“那條蛇應該是為了什么東西而來,我們原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编嚥祭嚅_口道,他指著希滿是鱗片的手。
“戒指,”鄧布利多說,“所羅門的戒指,你手上的戒指。我如果沒猜錯,那條蛇當時應該咬傷了你的手,而那只手上正好戴著那枚戒指,當時應該只有一枚吧?”
希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是這樣,但現(xiàn)在有六枚。
“可能你當時失去意識了,我們還原一下事情的經過?!编嚥祭嗾f,“那條蛇的目標是你,或者是你的戒指,而你哥哥試圖阻止它,但他失敗了。然后那條蛇咬掉了你的手,可是這時候戒指的力量被你激發(fā)了出來,讓魔戒變成了它真正的樣子?!?p> 希搖搖頭,表示自己毫無印象。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著。
“當你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酒店房間里,渾身是血,還有一只手變成了黑色的爪子??赡悴恢腊l(fā)生了什么,但你的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了一些記憶,一些不屬于你的記憶。你發(fā)現(xiàn)已經過去了三天,但你哪也不敢去,也不敢向任何人求助,直到后來收到學院的來信,你才給麥格回信,是這樣嗎?”鄧布利多原本慈祥的表情消失了,此刻的他嚴肅又認真。
??拗孀×祟^,她不想再聽了。
“夠了,阿不思,別再說了!”麥格趕緊阻止了鄧布利多?!八恢?,你還看不出來嗎?”
“抱歉,米勒娃,”鄧布利多說,“但我想話說清楚總是有好處的?!?p> “你知道那戒指是誰的嗎?”斯內普問道。
希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不知道該不該撒謊,也不知道該撒哪些??伤难蹨I依舊止不住的流著,“我哥哥真的死了嗎?”
“很抱歉,孩子?!丙湼裥奶鄣卣f道,“是的,我想是的。如果你以后不想回那個孤兒院我也能理解——”
“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枚戒指的?”鄧布利多說道,他的眼中閃著藍色的光。
希點點頭,擦干了眼淚。“當時我在給安表演魔術——我能讓花苞盛開,后來我才知道那是魔法...然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把我推到了井里,拿石頭砸我...”
說到這希又哭了出來。
“...哥哥來了,趕走了他們,把我從下面救了上來。然后那天麥格教授就來了,說我是一名女巫,邀請我去霍格沃茲上學?!?p> 麥格點頭,她抹了一把眼睛,是這樣。
“那天晚上哥哥發(fā)現(xiàn)我的口袋里有一枚戒指,一枚石頭戒指。我說那不是我偷的,是從井底撿的,哥哥就把它放到床邊了。然后到了第二天,哥哥就是在那天不見的?!?p> ??薜恼f不出話,麥格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來惹我,哥哥就打他們,然后他們把哥哥按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又使出魔法了——我用魔法把那個男孩推到墻上,然后科爾太太就出現(xiàn)了,說我是個怪物,要我和哥哥出去?!?p> “那時你有沒有戴那枚戒指?”鄧布利多問道。
希眼中一陣恍惚,“我不記得了,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好像戴了,但我沒有印象是怎么戴的,它應該在我的床邊才對?!?p> “然后呢?”
“然后我和哥哥就到公園里,我對哥哥說我不去霍格沃茲了,我要一直和他在一起?!毕?奁?,“哥哥罵我,說他不需要我,要我離他遠點。我就跑開了,我很害怕,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哥哥了,嗚嗚...”
“你就失去知覺了,是嗎?”鄧布利多問道。
“是的,我往樹林里跑,一直跑,什么也看不見,直到聽見什么東西過來,嘶嘶聲,像是一條蛇,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納吉尼?!编嚥祭嗪退箖绕諏σ曇谎?。
“可以了,”龐弗雷夫人又走了進來。“阿不思,我無論怎樣都不允許你今天再和她說什么了,即便你開除我我也要堅持。快出去,太晚了,她需要睡覺?!?p> “好吧,我想也是,”鄧布利多站起身,“希,好好休息,今晚別想太多,龐弗雷夫人會給你喝安眠湯的——你胳膊的問題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擔心?!?p> 希看著他,眼中滿是淚水,“能不能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我害怕。”
“沒事的,龐弗雷夫人會陪著你?!编嚥祭喟参康馈?p> “可我想我姐姐?!毕0蟮?。
眾人沉默。
“好吧,我們去找人通知格蘭杰小姐?!编嚥祭嗾f道,“不過安全起見,這件事你最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她?!?p> 在離開希的病房后,斯內普問道:“教授,那個女孩真的是魔戒的繼承人?”
“你和奇洛都看了,那確實是魔戒,而且魔戒不會認錯人。”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道。“她身上留著純凈的王血,現(xiàn)在叫她公主殿下可能更合適...所以說,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她。”
“可是她的手...”斯內普遲疑道。
“是啊,她的手?!编嚥祭喟櫭嫉溃帮@然那個人也盯上她了,而且事情很復雜,相當復雜?!彼O履_步,望著夜色中發(fā)著光的校醫(yī)院,眼睛閃閃發(fā)光。
“西弗勒斯...她是你們學院的人,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她。整件事情太蹊蹺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编嚥祭嗾f道。
“那個孤兒院?”麥格教授說。
“是啊,那個孤兒院?!编嚥祭喑了?,“一切都太巧合了,不是嗎?”
“您認為那女孩和那個男人有關系?”麥格教授問道。
“我不知道,米勒娃,我不敢確定?!编嚥祭嗾f道?!皠e忘了,她可是親手賣掉了納吉尼的皮,我們不知道究竟是她做的,還是‘它’做的。”
“您是說,那條蛇,納..納吉尼,在,在她體內?”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問道。
“納吉尼?哦,是的,我可以確信這女孩的體內還有一個靈魂,而且顯然他也得到了魔戒的力量。”
赫敏來到校醫(yī)院時臉上帶著淚痕。
“琳!”她一把抱住了希,親吻著她的額頭。
“姐姐。”希虛弱地說道,“抱歉這么晚叫你過來?!?p> “這是哪門子的話?”赫敏責怪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我不知道,龐弗雷夫人說我是患了風寒...然后右手的癥狀就更嚴重了。”
赫敏看到希的右手嚇了一跳。
“你說過那很快就會好的!”
“對不起,我也以為會好的,可是...”希又哭了出來。這次她沒有演戲,她真的感到又孤單又害怕??粗俱驳哪?,赫敏快心疼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希哇哇地哭著,龐弗雷夫人走了進來。
“好了,小家伙別哭了,我來給你上藥,然后你就該睡了?!彼f道,“醫(yī)院里還有其他的病人,別打擾到他們休息?!?p> “龐弗雷夫人!”赫敏趕忙說道,“琳的手您治不好嗎?為什么會更嚴重了??!”
“這位小姐,聲音小一點。”龐弗雷夫人耐心地解釋道,“我在想辦法,不過很抱歉,這不是一般的魔法疾病,我實在愛莫能助。但奇洛教授和鄧布利多會想辦法解決的,不要擔心,沒有鄧布利多解決不了的事情?!?p> 龐弗雷夫人走后,希在赫敏的懷中漸漸睡了過去。這是她這個星期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覺。赫敏衣服都沒脫,就拉上被子抱著希很快睡著了。那這種熟悉的感覺,她倆仿佛回到了一個月前無憂無慮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