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媽不是那種頑固思想的人。媽生了你和你弟弟,不都是跟你爸姓的嗎?這孩子只要是你生的,跟誰信,叫什么,不都是你的孩子嗎?”
蕭微瑕點(diǎn)頭稱是,蕭母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這次,那個大師不知道又在那爸面前說了些什么,你爸就吵著孩子要跟你姓?!?p> “家里不是有弟弟嗎?”
蕭母輕哼一聲,“可不是,何必要爭這個姓氏讓人記恨呢?”
蕭母嘆了口氣,語氣從稍微有了些變化,從舉止談吐優(yōu)雅變成了低婉哀愁,“你爸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了,非得讓這個孩子姓蕭,他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你弟弟那邊也不讓人省心呢!女朋友是沒斷過,可就是一個能定下來的都沒有,不然,也不會讓你這樣為難了?!?p> 蕭微瑕拍了拍蕭母的背,蕭母朝她笑了一下,自信和優(yōu)雅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
“你放心,好好的養(yǎng)身體,你爸這邊,我會做他的思想工作的,怎么也不會讓你為難?!?p> 直到蕭微瑕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蕭母才轉(zhuǎn)身上樓。
一周的時光匆匆而過,林珍珍揮別周公,在家里匆匆的喝了點(diǎn)粥,拿了一片面包,帶著蕭微瑕給她買防輻射服,匆匆的擠上了去公司的公交車。
林珍珍的放輻射服自然是引起了大家注意,小姚看著林珍珍的裝扮,手指戳到了林珍珍的肚子前,“珍珍,你這是?”
林珍珍提起防輻射服的一角在小姚的面前晃了晃,“姐姐的新戰(zhàn)袍,好看嗎?”
小姚一臉的不認(rèn)可,“這真是難看它媽給難看哭喪,難看死了。”
林珍珍放下防輻射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知道你不懂欣賞。”
小姚還年輕不知道這個很正常,但是沒過幾分鐘,小姚就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過來,一雙眼睛又是驚喜又是驚訝,“珍珍,你懷孕了!”
林珍珍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翹著蘭花指打趣道,“人家是孕婦啦,是弱勢群體,以后在工作上還要請你們多多照顧照顧啊。”
小姚笑道,“那是一定的。到時候孩子滿月酒也別忘記請我們啊。”
流言,謠言,各種小道消息永遠(yuǎn)是不長腳卻又跑的最快的。
不過一個多小時,林珍珍懷孕照顧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部門。
也有些反應(yīng)思維敏捷的人將林珍珍這次的懷孕和之前在洗手間發(fā)現(xiàn)的驗(yàn)孕棒聯(lián)系起來。
茶水間里議論頓時比茶水間里電茶水爐里的水還要沸騰了幾分。
“你們說那個驗(yàn)孕棒到底是不是林珍珍丟的?”
“不是她還能有誰?我們部門的洗手間哎,而且最近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懷孕嗎?不過,我可真佩服她的勇氣,竟然敢在公司里用這個,用了這個還直接大喇喇的丟在公司里的,真是?!?p> “就是,別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還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也太沒有公德心了了,不怪她當(dāng)不上部門主管?!?p> “是啊,你說,要是她這樣的人當(dāng)了主管,那我們部門不是姨媽巾到處飛了?那還像什么樣子?”
一聲清咳聲響了起來,圍在一起八卦的幾個人頓時成鳥獸散去。
但無論怎么散,也只是在小小的茶水間里,那聲咳嗽就是從茶水間門口傳來的。
她們總不見得那么笨去自投羅網(wǎng)吧?
茶水間門被人推開,一張平靜到有些冷淡的臉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
剛才還做鳥獸狀散去的人的心頓時都放了下來,管桐怎么說也是和林珍珍一起競爭過主管職位的人,應(yīng)該是和她們站在一邊,站在林珍珍的對立面的。
剛才還意猶未盡的幾個人又聚在了一起,“我們剛才說到哪?哦,對,姨媽巾到處飛。呵呵呵呵?!?p> 再囂張張揚(yáng)的笑身也掩飾不住那重重的一擲聲,那幾個閑話的人不由得的轉(zhuǎn)頭去看管桐。
“你怎么回事,我們又沒有說你?!?p> “就是,至于甩臉子嗎?”
管桐一把撕開自己手里的包裝袋,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在公司的要上洗手間嗎?”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幾個女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才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管桐將咖啡粉倒進(jìn)杯子里,繼續(xù)說道,“那就表示大家都是要用洗手間的咯。既然是這樣,那你管人家在里面做什么,她無論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既沒有礙著別人,又沒有傷害到別人,你們有什么資格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呢?”
為首的一個女人笑了出來,“管桐,看不出來啊。平時一聲不吭的,原來你早就和林珍珍是一伙的了?!?p> “我沒有和誰是一伙的,我拿一份工資,就做一份事而已。倒是你們,踩低一個人就能讓你們的心里好受點(diǎn),就能讓你們升職加薪嗎?”
為首的那個女人走到管桐的面前,伸出食指指著她,“你....”
管桐面無表情的撥開她的手指,“我什么?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們真是奇怪。既然林珍珍不是在大庭廣眾下用比較私人的東西,也沒有對你們造成什么傷害,你們干嘛緊咬著不放?是為了討好什么人嗎?”
“如果你們覺得惡心,怎么不去罵把這樣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捅到明面上來的人呢?”
管桐說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走了出去。卻在打開門的時候一頓,林珍珍一臉感動的看著她,“謝謝你?!?p> 管桐也不看她,端著自己的咖啡就走了。
那些聚在一起談?wù)摪素缘呐艘娮约鹤h論的正主來了,忙一個個低著頭快速無比的走出了茶水間。
林珍珍捏著自己身上的防輻射服,懷孕的是她,這是她一個人的事,最多是她和譚書默兩個人的事。再放大一點(diǎn)不過是譚家和林家兩家人的事。怎么她懷孕,這些同事卻是議論不休?為什么還總是要說到之前的事呢?無論之前爭奪主管是怎樣的激烈,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