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琉瑟墓地
一塊塊森冷的墓碑矗立,每個墳頭都插著一柄銹跡斑斑的兵器,或劍或刀。
此時,阿赫琉瑟–楓與阿赫琉瑟–葉低著頭跪伏在一塊陳舊的墓碑之下,神情悲慟。
墓碑上還能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字跡:“阿赫琉瑟–豪之墓?!?p> 阿赫琉瑟–豪,阿赫琉瑟家族上一任的族長,同時也是楓和葉的父親。
一些年輕的阿赫琉瑟族人可能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畢竟豪已經(jīng)死去很久了,沒有經(jīng)歷過他那個時代的人,是很難直觀的感受到這究竟是怎樣一位蓋世豪杰。
可以說阿赫琉瑟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近代歷史中,豪的功勛是最為矚目的。
他不僅脈術(shù)高強(qiáng),而且精通捕魚之術(shù),喜好鉆研,發(fā)明出了一種名為天梭船的新型捕魚船,不光提高了捕魚的效率而且還極大程度的節(jié)省了人工,對龍國的捕魚業(yè)做出了突破性的貢獻(xiàn)。
阿赫琉瑟–豪在位期間,阿赫琉瑟家族沒有第二個聲音存在,所有族人上下一心,總體實(shí)力飛速上漲,其中一些心懷異心的不安定分子也只能將自己的小心思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因?yàn)樗麄冎?,阿赫琉瑟–豪代表了大勢所在,與他作對,無異于就是站在了整個阿赫琉瑟家族的對立面。
可就是這么一位,為龍國做出重大貢獻(xiàn),得進(jìn)人心的豪杰,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被刺殺死亡。
如今漸漸被世人遺忘,以至于墓前空空蕩蕩,連一些簡單祭品,香灰也不曾有半點(diǎn)。
葉有些氣憤的道:哥,你自己看看,誰家墓前像咱家父親那么干凈,難道他們忘了父親對龍國做的貢獻(xiàn)了嗎。
“若是沒有天梭船的問世,可能阿赫琉瑟家族大多數(shù)的漁民連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吧,哪里還有今天的幸福生活?!?p> 楓比起葉顯得成熟內(nèi)斂很多,雖然臉上同樣有些不忿之色,但總會沒有什么失態(tài)的表現(xiàn)。
楓看著葉說:弟弟,你可不要忘了,如今阿赫琉瑟家族掌權(quán)的可是咱們的二叔啊。
以他的脾性,沒有把父親的墓撅了都算好的了,哪里還會讓人來拜祭他,若我猜的不錯,當(dāng)我們進(jìn)入家族墓園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葉有些厭惡的說道:二叔?一個自私自利的家伙罷了,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被逼得逃離龍國,四處流浪。
葉拳頭緊握:以前逃離龍國的時候我就立下誓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屬于我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驟然,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兩兄弟赫然轉(zhuǎn)頭,墓園的入口處,一隊穿戴整齊的龍國衛(wèi)軍圍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三個衣著華麗高貴的英武男子。
為首一人是一名發(fā)須皆白的老者,臉型略長,眉毛很細(xì),一雙眼睛尤為有神,只是臉上永遠(yuǎn)只有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不怒而威,讓人感覺很冷。
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年紀(jì)不相上下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五官隱約間與老者有幾分相似。
這就是當(dāng)今阿赫琉瑟家族的族長,阿赫琉瑟–侍,旁邊的是他的兩個兒子,阿赫琉瑟–毅與阿赫琉瑟–奇。
阿赫琉瑟–侍,年近古稀,但身子骨依舊健朗,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半閉著,不讓人看清楚他的眼神,但偶爾睜開,卻是如夜一般的深邃,讓人看不透底細(xì)。
“你們兩個還有臉回來?還有臉來到大哥的墓前?”
楓淡淡道:二叔都有臉來,我們憑什么不敢來。
楓語氣還算穩(wěn)重,葉則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直接出言大罵起來:老不死的,我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早就只剩一捧黃土了,沒想到還這么能鬧騰,真是老天不長眼,禍害遺千年!
“閉嘴!”
侍還沒說話,他的兩個兒子就坐不住了,直接呵斥道:阿赫琉瑟–楓,阿赫琉瑟–葉,你們二人貪圖權(quán)利,謀殺自己的父親也就罷了,我父親念在血脈親情上,沒有通緝你們到底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你們不思感恩,反而恩將仇報,今天我兄弟倆饒你不得。
聞言,楓緩緩收起臉上的淡然之色,眼神有些猙獰起來:好一個顛倒是非,好一個倒打一耙。
“二叔,你若是真的想要族長這個位置,大可以敞敞亮亮的說出來,我們兩兄弟自認(rèn)才疏學(xué)淺未必不能讓你?!?p> “可你讓我們兄弟二人背上弒父的罪名,逃離龍國,惶惶不可終日,你不覺得有些太過于殘忍了嗎?”
侍神色不動,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眸子中閃過一道陰郁的精光:楓,葉,你們不該回來的,龍國早已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了,阿赫琉瑟更沒有。
楓死死的盯著侍:二叔,父親不明不白的身死,咱們兄弟更是不明不白的一夜之間成了殺人兇手,你也在一夜之間成為了阿赫琉瑟族長的第一繼承人,這一切我都需要一個解釋。
侍嘆了一口氣:我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你們兄弟倆,能有些長進(jìn),沒想到還是這么幼稚,既然你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再來問我。
楓雙眸泛紅:刺殺父親的那個刺客就是你對不對。
“閉嘴!”
毅赫然大罵:阿赫琉瑟–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父親與你父親乃一母同胞的生生兄弟,豈能做出那等事情。
楓就這么盯著侍道:這些年父親的死在我腦海中不下于演練了上萬種可能性。
“父親的脈術(shù)在龍國是遠(yuǎn)近聞名的,身邊也不缺高手保護(hù),不可能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被刺殺身亡,連兇手都沒有找到?!?p> “我檢查過父親的尸體,背后先中了一刀,隨后直接就是一個干凈利落的抹喉,沒有半點(diǎn)的掙扎痕跡,對一個脈術(shù)高手而言這一點(diǎn)也不正常?!?p> “所以我推斷,刺客一定是一個他極為熟悉的人,熟悉到可以交付性命的程度?!?p> “那個人就是你吧,二叔!”
楓眼神定定的盯著侍,這是他這些年想到的唯一答案。
侍不為所動,對上了楓的目光:“你推斷的很準(zhǔn),那個人的確是他非常熟悉之人,不過,不是我,而是你!”
“這已然是一個事實(shí),被寫進(jìn)龍族編年史,阿赫琉瑟家族族史的既定事實(shí)?!?p> “孩子,你為什么就不能接受命運(yùn)給你的身份呢?”
“如果你不回龍國,就這么客死異鄉(xiāng),我真的可以當(dāng)你們哥倆已經(jīng)死亡,讓你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下半生,可是你們?yōu)槭裁催€要回來呢?”
漸漸的,侍的眼神越來越冷:這是你們非要找死的,就怪不得我了,今天就讓我這個做長輩的,收拾收拾你們兩個弒父的畜生吧。
“啪啪啪!”
突然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迷麟從暗處慢慢走了出來。
眾人被驚動,阿赫琉瑟的衛(wèi)士團(tuán)更是如臨大敵,因?yàn)槊憎氲目拷?,他們沒有覺察到絲毫的異常。
迷麟走到阿赫琉瑟–楓身前,替兩兄弟擋下了所有的目光,眼神冷冽的盯著阿赫琉瑟–侍: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收拾我的部下?
阿赫琉瑟侍眼神驚怒不定:“閣下是?”
“靈山軍最高長官–迷麟。”
或許你也可以稱我為:“魁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