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人滅口
諶容懵了。
雖然她已經(jīng)被暗殺過無數(shù)次了,但啥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第一次!
想想就心有余悸。
“那昨晚……”
“昨晚是夏侯淵的人救了你們?!?p> “他們不是全撤了?”
“哈!”賀揚樂得很:“全躲在樹上聽墻角呢!”
諶容:“……”
怎么覺得您還挺興奮?
賀揚分析著:“雖然還沒查出來是哪邊人下的手,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想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然后再嫁禍到武乾小太子頭上?!?p> “反正他行徑詭譎,猛然入贅大胤本就稀奇,到時候誣陷他投誠就是為了謀害你,以釜底抽薪之計,毀掉大胤基業(yè)。一石二鳥,在合適不過?!?p> “說起武乾小太子,他那幫手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賀揚一向話癆,聊起奇事來,更是滔滔不絕:“瞧著不過是些普通將士,出招的時候卻都是野路子,手中兵器不同,還個頂個的黑。看武功路數(shù),應(yīng)該是武乾國各江湖門派的高手。夏侯淵能將這么一伙人聚集在身邊,貼身跟著,還對他忠心耿耿,足見他的實力?!?p> 諶容很少聽賀揚真正贊賞過誰。
夏侯淵確實不容小覷。
她也從未輕視過他。
看著賀叔回憶無窮的臉,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所以,賀叔,您當時就坐樹上干看著?”
“怎么會干看呢!”賀揚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瓜子:“看戲當然得就著瓜子了!”
“你娘留下來的秘方,炒出來就是好吃!”
諶容:“……”
得,當她沒問。
“行了,正事兒也聊完了,我該走了!”賀揚拍拍手里的瓜子皮,起身。
福公公瞧著他那動作,吃瓜模樣跟女皇陛下如出一轍。
抖了抖唇角。
心道女皇陛下準是從小就被賀尚書給帶歪了。
走之前,賀揚拍拍諶容的肩膀,寬慰她,“昨日之事,你不必過于憂心,哪怕昨天沒夏侯淵的人,叔叔們也不會把你置于險地。一直有暗衛(wèi)在你身邊候著呢,今天我又加了層防護,你身邊就如鐵桶一般,無人能動你分毫。”
“別害怕,這天下,你就放開了玩就是了,江山有叔叔們幫你守?!?p> 諶容很是感動。
然而她賀叔正經(jīng)不過三秒。
又開始給她安利禁書。
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記得看??!那可是叔千辛萬苦從南疆討來的,畫風生動,各種美男風格俱全,不是親侄女我都不舍得把這珍藏版的給你!”
諶容:“……”
賀揚前腳踏出紫宸宮殿門,同一時間,某個奢華宅院。
主屋內(nèi)。
站著個身穿紫色華衣的男子,他身前跪著個勁裝黑衣人。
他受了重傷,左手臂還在汩汩流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刺殺前,我們反復確認了,蓬萊殿確實所有人都撤了,只有皇貴君和陛下在。”
“結(jié)果我們剛沖到殿門口,便有人從樹上迅猛不及地竄下來,和我們交戰(zhàn)。”
他捂著胸口,垂下頭:“結(jié)果……派去的人全部被殺了,只留了我一個人回來報信?!?p> 紫衣男子劍眉深擰,“到底是什么人攻擊的你們?”
那黑衣人瞬間低下頭,面容羞愧,還有些難堪:“是些……聽墻角的?!?p> 紫衣男子:“……”
就這???
為了證明他們不是太弱雞,黑衣人著重強調(diào):“但功夫都一等一的厲害!”
紫衣男子:“……”
他無語了片刻,倏然想到一個致命的緊要問題,犀利的緊盯著他:“你就這么回來了,沒被人跟蹤?”
全殺了,就留這么一個活口,到底是什么意思……太清楚了!
就是要留著他,帶他們找到老巢。
紫衣男子看向黑衣人的眸光,頓時陰森尖銳了。
但好在這些殺手只是從江湖上雇傭的人,并不直接與主子聯(lián)系,而這個地點,也不過是眾多聯(lián)絡(luò)點之一罷了。
所以,即使武乾太子派人跟蹤,也查不出什么,傷害不了主子。
紫衣男子已起了殺意,心定了定,問道:“查出武乾太子把他的五萬精兵都藏哪兒了嗎?”
這么多人,居然在一夕之間全部蒸發(fā)。
簡直匪夷所思。
“沒查出來?!?p> 這種瞬間化整為零的事兒,又做得悄無聲息,定是提前就準備好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周全。
黑衣人搖搖頭。
紫衣男子的眸光降至冰點。
連最后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刀光一閃。
門框上就滋了一片鮮血!
迅雷不及。
黑衣人的雙眸瞪得大大的。
似是怎么都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紫衣男子冷視著,從旁漠然的直接走過。
為解決得足夠徹底,不留痕跡。
他走之前,一把火將院子全燒了。
自此,武乾太子的人便是再想查,也無從查起了。
……
元胡怕被太監(jiān),一直老老實實的在蓬萊殿等著。
沒想到會等到夏侯淵滿載而歸。
還格外志得意滿,斗志昂揚。
元胡覺得可真稀奇!
就他那拽三拽四的樣子,竟然沒被打!?
尤其在聽聞他們武乾副將此后可以安然無恙的呆在宮中,眼前這些東西還是女皇賞賜給他們太子爺?shù)暮蟆?p> 元胡深知自家主子德行,小聲又謹慎的問了句:“這些不會是您生搶的吧?”
白藥在夏侯淵身后狂點頭!
就是明搶的?。?!
夏侯淵卻道:“怎么會?爺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這些都是女皇陛下親賜的,看看,足見她敵對本宮的寵愛!”
元胡:“……”
白藥:“……”
元胡看著他手里還沒放下的骨碟,不咋隱晦的拆穿他:“女皇陛下總不會失禮到連飯盤子都賜給您吧?”
這分明是你自己的重口味!
夏侯淵:“……”
啊,被發(fā)現(xiàn)了。
那又怎樣?
“就是明搶豪奪的!但她無法拒絕,還不敢找茬!”
“怎么樣?本宮厲不厲害?”
元胡:“……”
臉皮確實又厚了。
可這么多東西……
元胡實在是擔心太子爺和女皇陛下的關(guān)系:“這些東西一看就是人家姑娘的心愛之物,尤其這些個戒指……”
他都無語了。
人家姑娘當珍品戴的扳指,到他手上一片花花綠綠,壕到俗不可耐。
“您搶這么多,就不怕女皇生氣,往后影響你們的關(guān)系嗎?”
“呵~”夏侯淵挑眉,自信輕哼,論爭寵,從小到大,看他母妃那做派,他沒被教過,也耳濡目染學了三分:“你懂什么,就是要搶她最喜歡的東西,不是心愛之物,本宮還不搶呢!”
“這樣她才能抓耳撓腮的惦記著,然后實在是想得不能行了,就到我殿里來看~”
“再順便跟本宮就個寢……”夏侯淵勾唇,神采飛揚:“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嗎!”
元胡:“……”
受教了,受教了……
這一套套的,沒遺傳憨批老爹一直被騙,反而是承了貴妃娘娘的幾分風采,也算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