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講機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才繼續(xù)說道:
“你這家伙,還是這么惡趣味。”
具志豪心中的懷疑頓時煙消云散。
他知道鄭昌民的惡趣味,喜歡看人死之前的表情,還美名其曰為藝術(shù)。
關(guān)于這點,具志豪真的欣賞不來,他更喜歡尸體。
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因為死人沒有辦法違抗。
‘你TM才變態(tài)的惡趣味!’
鄭昌民嘴角微微抽搐,強行忍住了吐槽的沖動。
死人有什么意思?
果然,雙方不是同路人。
想到這里,鄭昌民更是認定了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甚至巴不得江龍快點把具志豪除掉,不然事后麻煩的就是自己了。
“就這樣吧,等會兒跟警察開口要60萬美元,你自己小心點,那我們先撤退了?!?p> 具志豪說完,掛斷了通話。
雖然鄭昌民的舉動有些擅作主張,不過也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因為具志豪確實想著要派人跟警方談判。
既然鄭昌民現(xiàn)在站出來,那就交給對方好了。
讓鄭昌民處理這件事,具志豪還是比較放心的。
這家伙雖然變態(tài)了點,但做事還是比較穩(wěn)重謹慎,不會出太多問題。
不然的話,具志豪也不會專門讓鄭昌民進行斬首計劃。
“我可以走了吧?”
鄭昌民把對講機交了出去,滿懷期待的看著江龍。
后者緩緩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記住,你只有三分鐘。”
見狀,鄭昌民神色一喜,沒想到江龍還真打算讓他離開。
鄭昌民不敢耽誤時間,強行忍著傷痛跑了出去。
沒走幾步就摔了一跤,咬牙就繼續(xù)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可以看出,這家伙的求生欲極強。
“好了,也該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眼看著鄭昌民從后門跑了出去,江龍緩緩拿出了那把警用的左輪手槍,不緊不慢地跟了出去。
一走出后門,江龍果然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具躺著的尸體,身上還穿著警署的制服,鮮血橫流了一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就是自己手上這把左輪手槍的主人。
而鄭昌民一心只想逃跑,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跟上來的江龍已經(jīng)把槍瞄準了他。
“砰——”
一聲槍鳴響起。
在這漆黑的夜里,卻一點也不突兀。
因為此刻外邊早已爆發(fā)了槍戰(zhàn),槍鳴聲此起彼伏。
附近沒有人會在意這響起了一槍。
鄭昌民身體猛然一僵,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
“腦袋上怎么突然多了一個洞……”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額頭,溫熱的紅色液體順勢流下,緊接著整個人轟然倒地。
鄭昌民瞪著眼看向遠方,喃喃自語道:“真想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啊,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在臨終之前,鄭昌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話。
“下輩子記得做個人,畢竟我的承諾只對人有效?!?p> 隨后是無盡的黑暗,將鄭昌民的意識徹底吞噬。
江龍看著倒在地上的鄭昌民,默默來到了倒地的警察旁邊。
將手上的左輪手槍上面屬于自己的指紋擦拭干凈,隨后物歸原主。
又把從鄭昌民身上得到的東西擦拭干凈指紋,放到了對方身上,讓對方右手拿著那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現(xiàn)場的局面,就好像是這名警察不幸中了一槍,在最后的關(guān)頭英勇射殺了歹徒。
這樣的結(jié)局才是最好的。
江龍并不需要這種殺死歹徒的名聲,哪怕?lián)魵Ψ阶约翰恍枰獡魏呜熑巍?p> 但這種名聲對于江龍來說并不重要,太招搖了反而有些不好。
不如這名死去的警察會得到更多榮耀,家屬也會有更多的撫恤金。
他能做的,僅此而已。
江龍從看到這把左輪手槍時,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一切。
江龍仔細想了一下,這樣太刻意也不行。
重新拿起鄭昌民的手槍,回到警署對著擠出地方特意射了幾槍,這才重新還了回去。
同時,也給自己添了點彩。
外面的槍聲嘎然而止。
看來具志豪等人已經(jīng)撤退了。
做完這一切,江龍隨后來到了警署前方,跟佐藤巡查長等人匯合。
此時,這里已經(jīng)匯聚了一大堆警察。
有人在包扎傷口,也有人一輩子也包扎不了傷口了……
佐藤巡查長傷的不輕,腹部和大腿都中槍了。
看到江龍到來,佐藤巡查長沉著臉說道:“你怎么出來了?”
顯然,佐藤巡查長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沉默的看著那幾名永遠都不可能醒過來的警察。
這種小地方的警署,大家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
而且平時下班之后,都會聚在一起喝酒,可以說都是朋友。
“節(jié)哀。”
江龍安慰了一句,也沒廢話,直接開口:“剛才有歹徒從后面潛入了警署,并安裝上了炸彈。”
“然后和我撞上了,我制服了對方,并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他們的詳細計劃。”
“不僅在警署安上了炸彈,事先也在與儀公園的長椅附近,還有知念醫(yī)院附近的賓館安裝了炸彈?!?p> “什么?那群瘋子!”
聽到這則消息,佐藤巡查長瞬間被驚到了,他絲毫不懷疑那群瘋子會干出這種事情。
畢竟那可是一群敢襲擊警署的瘋子!
想到這里,佐藤巡查長連忙對著旁邊愣住的警察喊道:“還愣著干嘛?趕緊通知本部的人,讓他們排拆彈專家去拆炸彈!”
“我這就去!”
后者連忙回應(yīng),捂著傷口跑過去聯(lián)系了過來救援的本部警察。
江龍繼續(xù)說道:“后來對方稱我不注意掙脫跑了出去,被一名警察擊斃?!?p> “同時,那名警察也不幸犧牲了?!?p> “跟歹徒同歸于盡?!?p> 聽到江龍的這一翻話,佐藤巡查長又沉默了,整個人像是突然又老了幾歲一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后方。
江龍沒再繼續(xù)說話,轉(zhuǎn)身默默離開。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注意他的離開,眾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當中。
江龍一邊走路,一邊默默看著天上的明月。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這風兒略感咸濕,仿佛充滿了化不去的憂愁。
“龍哥?!?p> 黑色汽車停在旁邊,沉穩(wěn)的聲音里面?zhèn)鱽怼?p> “走,把車開到安謝東公園附院附近,咱們?nèi)ジ纱笫?。?p> 江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懷里兩顆手雷的重量讓他心情十分平靜。
月黑風高,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