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羅粟能夠看到外面的場景,但現(xiàn)在的他根本顧上,左臂的傷太重了,如果不抓緊時間,恐怕自己以后就是獨臂大俠了。拿出之前納吉讓老管家交給自己的血靈石,用嘴扯下一塊,嚼吧嚼吧吞了下去,一邊催動著靈力加速血靈石的吸收,一邊滿臉肉疼的抱怨:“要是上官清在就好了,這么好的東西就這么少了一塊,太可惜了。”
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羅粟才堪堪將血靈石的能量吸收完畢,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已經(jīng)有新肉在長了,羅粟試著活動了一下,確保沒有問題后,離開了了影空間。
外面的戰(zhàn)斗不可謂不激烈,血族的人在海神殿和狼族的合力圍攻下,損失只能用慘重來形容,羅粟帶來的那五十名光明島成員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不得不說,血族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斗的欲望,但每當有光明島的戰(zhàn)士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是會挺身而出的,將人救下來放置到大后方。
血族的這一行為讓五十名光明島戰(zhàn)士雖然有受傷,但沒有人出現(xiàn)死亡。
羅粟就這么從影空間里出來,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一旁觀戰(zhàn)的波塞冬身后。此時的波塞冬正扶著他的三叉戟,站在一處相對比較高的地方,看著下面的戰(zhàn)斗,好不自在。但畢竟是神境后期的強者,羅粟出現(xiàn)他身后的時候,波塞冬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屬于這里任何人,但又有些熟悉的強橫氣息。
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假設(shè),但波塞冬不愿意相信,猛的轉(zhuǎn)頭看去,引入眼簾的是羅粟,判官筆狠狠的揮下,波塞冬連忙防御,堪堪擋下這一擊。揮動三叉戟正欲反擊,羅粟卻是遁入了影空間,不見了蹤影。
波塞冬甚至察覺不到羅粟氣息,兩人的實力只要不是相差到巨大的地步,遁入影空間的羅粟,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他的。波塞冬也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光明島的情況,平日里都在和那幫北非的土著打交道,對于光明島也只是知道有這么幾個人的存在罷了。
關(guān)于羅粟的能力,一概不知。
此時的波塞冬還以為是羅粟使用了什么術(shù)法,隱逸了自己的氣息,正全力防御,不打算給羅粟任何偷襲自己的機會,等到他靈力耗盡或是術(shù)法的時效到了,羅粟自然會現(xiàn)身,到時候憑借自己要高于他的修為,贏下戰(zhàn)斗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很可惜,波塞冬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落空了,羅粟的影空間可不是什么術(shù)法,完全不需要耗費任何的靈力,而且也沒有時效的限制,只要羅粟愿意,羅粟可以在里面呆上幾天幾夜。波塞冬的一舉一動被羅粟盡收眼底,他的想法也很快就被羅粟猜中了。
既然你不給我機會,那我就只能去折磨你的那些手下了。一個正在與血族人戰(zhàn)斗的海神殿成員,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一擋,一頂,腳一踢就將和自己打斗的那名血族人打到在了地上,就當他準備補刀結(jié)束對方的生命時,羅粟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中間。
肅殺的鬼臉面具看呆了那個海神殿的成員,一瞬間,他居然想不起來反抗,就是這一瞬間,羅粟手中的判官筆,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了他的脖子,沒等那個人倒下,也沒等那個血族人反應(yīng)過來,羅粟有一次遁入了影空間。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拖拉,甚至快到?jīng)]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羅粟就這樣如法炮制,終于在解決掉數(shù)名海神殿的高級戰(zhàn)力后,波塞冬和諸多海神殿成員的心理防線終于是崩潰了。他們不敢再肆無忌憚的進攻了,紛紛幾個幾個的抱團在一起,生怕羅粟從那個角落突然出現(xiàn),然后真的宛如一個死神一般,收割掉自己的生命。
“閻羅!閻羅命煞!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有本事出來跟我決一死戰(zhàn)!”
波塞冬已經(jīng)到了一個幾近癲狂的狀態(tài),自己自從當上了海神殿的殿主,成為了海神波塞冬后,過的都是萬人之上的日子,隨著完全繼承了海神的傳承后,波塞冬已經(jīng)忘記了,上一次在戰(zhàn)斗中吃虧是什么時候了。
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忘卻了數(shù)十年多久的,不愿意想起的回憶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自己腦海中,而且這一次還是一個修為和實力都不如自己的人一個人帶來的,堂堂十二主神之一的海神,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現(xiàn)在的波塞冬恨不得將羅粟碎尸萬段,然后入侵大離,一舉端了光明島的老窩,只有這樣才能平復(fù)自己受到閻羅的羞辱之屈。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出來了你可以不要后悔哦。”羅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波塞冬猛的回頭,看到了那張鬼臉面具,這個距離太近了,波塞冬感到了危險,連忙暴退數(shù)米遠,但還是被羅粟傷到了手臂。
潔白的長袍因為波塞冬的動作染上了鮮紅的顏色,這對于這位掌管著歐羅巴大陸海洋有著嚴重潔癖的海神是難以忍受的。波塞冬怒吼著,提著三叉戟奔向羅粟,可沒等他靠近就被一把三尺長的短刀攔住了去路。
那把刀就這么懸在空中,羅粟在后面控制著它和波塞冬戰(zhàn)斗。世人都以為閻羅命煞只有判官筆這一件法器,可作為八皇里唯一一個是神的傳承人的閻羅,又怎會簡單。閻魔刀,判官筆更重要的是釋放術(shù)法的法器,閻羅命煞真正的兵器是這把閻魔刀。
不過是因為羅粟之前的實力不夠,根本駕馭不了這把刀,除非是面對實力低于自己很多的對手,羅粟才會使用,趁機練習一下閻魔刀的使用。但是在羅粟的修為提升到神境中期后,羅粟終于可以熟練的使用閻魔刀了,也可以發(fā)揮出閻魔刀的真正威力了。
羅粟一手控制著閻魔刀和波塞冬戰(zhàn)斗,波塞冬越打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把不大的刀無時無刻不在攻擊著自己的要害,每一次可以完美的避開自己既定的防守方向和攻擊方向,可以說是刀刀致命都不為過,波塞冬已經(jīng)有些疲于應(yīng)對了。
“可惜了,修為還是不夠,閻魔刀的很多殺招都用不出來。”羅粟念叨著,左手握著判官筆在虛空中畫符,左臂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復(fù)原,每一次哪怕最微小的動作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羅粟強忍著劇痛完成了術(shù)法的釋放。
“冥漠之都”
波塞冬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仿佛到了一片荒漠之中,這里的地面都是細沙,自己每踏出的一步都極為艱難,而且這里的細沙都是黑色的,放眼望去,四周滿是一片荒蕪,不見一點植被。波塞冬試著感應(yīng)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調(diào)用任何的水元素。
波塞冬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幻術(shù)罷了,自己真正所在的地方還是花紗城郊外的平原,不可能沒有水元素給自己調(diào)用的,可事實就是如此,直到這一刻,波塞冬才是真正的慌了神。無法調(diào)用水元素的海神,就如同沒有了獠牙的狼,在羅粟面前,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