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一坐在山崖上,眼前是化成廢墟的修陽城。
“如果我能阻止這一切,該有多好...”他握緊了拳頭,“都怪我太沒用了?!?p> 身后傳來腳步聲,姜守一回頭張望,原來是莫隨風。
“你是在想自己太弱了嗎?”莫隨風打趣道。
“這你都知道?”姜守一驚訝道。
“當年我也這樣?!蹦S風走過來坐在姜守一身旁,“我是漠城人?!?p> 姜守一呆呆地看著他。
“你比我好多了,不是嗎?”莫隨風俯瞰著整個城市,“你還有父親,你還救下了那么多人,你比我強?!?p> 他轉過頭來看著姜守一,“當時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也想拼命地變強??墒俏野l(fā)現(xiàn),無論我怎樣努力,血雨門就像是一座大山橫在我面前,它太強大了?!?p> “你不一樣,你才十七歲就已經是真靈境,前途不可限量。我有一種直覺,你一定可以干翻血雨門?!?p> “但是楚國這種小地方對你來說不好。之前我也說過,你比我見過的所謂的天才都厲害很多。如果你想變強,我建議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p> 莫隨風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姜守一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精光閃爍。
夜里城主府
“父親叫孩兒何事?”姜守一恭敬道。
“明日你替我回皇城探一探情況?!苯凄嵵氐溃澳茄鄧阶诱f得不無道理?!?p> “孩兒明白,明日我便出發(fā)?!?p> 姜云點了點頭,道:“萬事以自身安全為主?!?p> “孩兒明白。”
次日,因為城中紫元晶都已用完,魔晶艇無法啟動,姜守一只好找了一匹還算健碩的馬騎著上路了。
趕了十余日路程,終于到了皇城。
看著古老高聳的城墻,姜守一眼里露出回憶。
五年前,他便是在這里,戰(zhàn)勝了一批又一批的對手,決賽和楚國三皇子打平,最終被稱為楚國年輕一輩最強的兩人。
時過境遷,再回到這里時。皇城還是那個皇城,自己卻比原來更成熟更強大了。
緩緩邁步走入城門,因為已經脫去了少時的稚氣,所以街上的人若不是細細辨認都認不出來這人就是姜守一。
經過城門駐兵一番搜查以后,姜守一順利進入皇城。
此番的目的,是看一看那楚國皇帝是否有事。
到了皇宮門前,姜守一遠遠眺望著。自從進入真靈境之后,雖然說還沒有學那些靈技,但是他的目力已遠勝從前。
看了一會,他漸漸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門口站崗的居然都是三皇子的人!
“皇宮門口怎么會是三皇子的人呢?”姜守一萬分疑惑。
隨便找了一家茶館坐下,叫了一壺花茶。
都說茶館客棧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果不其然,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有人談論這皇帝之事。
“今年打春牛居然都是三皇子出來,難道說皇上有意傳位這三皇子?”一名青衣書生說道。
“可不敢亂說,但是皇帝好像是有點看重三皇子。這一年來什么事都是三皇子出面?!绷硪幻麜÷暤馈?p> “若我能做三皇子府上賓客那該多好...”
姜守一聽到一半便懂了,這三皇子確實有點問題,只是這京城中人并未發(fā)現(xiàn),只以為是皇帝看重三皇子。
晚上
看著前面高高的墻圍,姜守一有點激動,好多年都沒有干這種事了。
“呸呸?!痹谑稚贤铝藘煽?,又摩擦了一下手掌,一個助沖在墻上踏了兩腳便翻進了皇宮。
皇宮內明顯沒了當年的那種生氣,不過巡邏的隊伍倒是多了些。
姜守一慢慢地往前摸索,發(fā)現(xiàn)這皇宮中森嚴的戒備好像只是假象,原來知道的那些厲害人物全都不見了!
一定出了問題!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姜守一就摸到了皇帝寢宮前。
這寢宮也太過冷清,偌大的地方見不到幾個站崗的人。只能依稀看見幾個老太監(jiān)的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一個縱越上了寢宮房頂,姜守一想揭開房瓦看一下下面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這房頂都是一塊,只是雕成了瓦的樣子。
姜守一:“...”
他只好順著房梁的陰影摸進了寢宮里面。
寢宮內部沒有侍奉的人,空蕩蕩的房間點著微弱的燈光。
房間正中心有一張床,厚重的床簾遮住了內部。
姜守一沒有再遮掩腳步,慢慢靠近那張大床。
突然里面?zhèn)鱽硖撊醯穆曇簦骸盎蕛海@么深的夜了你怎么來了?!?p> “為父答應你,楚國都是你的。只求你放了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他們都是為大楚流過血的漢子。”
姜守一沉默。
見無人應答,里面的人又道:“你若是想取我性命,此刻便可以,只望你做一個好皇帝?!?p> 看著這個厚重的床簾,姜守一思緒萬分。他還是沒有說話,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了皇宮,他連忙趕往三皇子的府邸。
三皇子府邸明顯比皇宮的守衛(wèi)森嚴得多,府中高手無數(shù),姜守一花了大力氣才潛入到內部。
憑借幾年前的記憶姜守一知道前面便是三皇子住的房屋,還沒有靠近,他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他一聞到這股味道,便立刻停止了原來的計劃。悄悄地退了出去。
三皇子和血雨門有染。
這種味道,姜守一永遠也不會忘記。正如莫隨風所說,這種味道是刻到血雨門骨子里的,怎么也洗不掉。
不敢歇息,也不敢托人傳話,姜守一朝著修陽城飛奔。
眼前的事,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搞得定的。這時候就只好回家叫老爹了!
姜守一在路上餓了便捉些野味,渴了便喝些山泉水,馬累壞了便棄在原地。十幾天的路程,硬是縮短了一半。
當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修陽城時,姜云都驚呆了。
“這是怎么了?皇城是不是除了大變故?”姜云趕緊問道。
姜守一理了理思緒:“皇帝被三皇子軟禁,已經離死不遠。城內支持皇帝的重臣應該全部被囚禁,中重要的是我發(fā)現(xiàn)三皇子和血雨門有染!”
“那社稷鼎流向皇宮,應該就是流到了這三皇子手中。”姜云瞇起眼睛,“和血雨門有染,這倒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