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袁光看著這黑洞,再看看鄧愛可,這抬槍的姿勢,,
“鄧愛可,你?”
“別怪我,小光。”鄧愛可抬手用槍,穩(wěn)穩(wěn)的指著袁光。沒辦法,她不能接受意外發(fā)生,手里的木盒,萬萬不能丟失。
墻邊的儀器柜,
“嘎吱?!币宦暎?p> 儀器柜打開了一扇門,
柜門分開,露出里面一處淡紅色的房間,房間里面一個白色西裝的老人坐著輪椅,緩緩被人推了出來。
推著輪椅的是一位褐色長發(fā)美女,燕夜雪。燕夜雪推著這位坐輪椅的老人正是‘少將’錢溫初。
“哈哈哈,精彩。”
錢溫初不斷拍著手掌,緩緩來到大廳中央。
錢溫初的輪椅身后,還有跟著兩個青年男人,都是束身作戰(zhàn)服,顯得十分英武。
“將軍?!?p> 鄧愛可收起手槍,走到了錢溫初身邊,恭敬的遞上了那個木盒。
錢溫初接過他視為珍寶的木盒,輕輕撫摸。
鄧愛可交出木盒,來到錢將軍身旁,兩腿同肩寬,背負(fù)雙手,挺胸而立,目不斜視。
袁光不斷搖頭。
“十二年了!”錢溫初眼里只有木盒。
袁光斜眼,掃視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以及后面推車的美女,還有身后的兩個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保鏢。
錢溫初初得至寶,急忙打開木盒,里面一堆手稿,一瓶金屬液。
“是了,是了。”錢溫初雙手微微發(fā)抖,“對的,就是這個,手稿和記憶金屬原液?!?p> 袁光突然發(fā)瘋的沖向錢溫初身后的一個黑衣青年,
看見袁光沖過來,鄧愛可下意識的站在錢將軍身前。
輪椅后面的燕夜雪看清楚袁光來勢,知道他是沖著季夏陽去的,順勢伸出一腳,掃向袁光小腿,心想:
“先制服你這個打擾錢將軍觀看寶貝的家伙?!?p> 袁光腳下一拐,以奇怪的姿勢扭過燕夜雪的掃堂腿,去勢不減,瞬間沖到那個男青年面前,去就是一招‘青龍出水。’
“嘭。”那個季夏陽竟然被袁光一拳砸中面門,倒飛出去2米。
錢溫初身邊的另外一個青年,正是錢老的貼身保鏢姚偉彥。
姚偉彥跨步向前,一腳橫掃,袁光來不及躲避,豎起雙臂擋住姚偉彥這一腿,嘭的一聲,袁光被巨大的沖擊力掃向后方,砸在鐵柜上,跌落在地。
姚偉彥看了眼袁光,心道這一腳,基本能讓對方昏迷過去。
袁光擦擦嘴角的血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姚偉彥眼神微稟,心里甚是震驚?!爸辛宋乙荒_,還能站起來?!?p> 遠(yuǎn)處季夏陽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盯著袁光,心道:“我招你惹你啦?!睂④娫谏砼裕鞠年柌桓疑米孕袆?。
姚偉彥輕輕一笑。對季夏陽說:“他可能認(rèn)出你了?!?p> 季夏陽似乎想到什么,當(dāng)即不再言語。
錢溫初收起木盒,和煦的對鄧愛可說道:“辛苦你了?!?p> “愿為軍臺效力?!编噽劭闪⑸碚径?。
“呸?!痹馀豢啥?。
“都是些什么人?仗著人多欺負(fù)人少么?”袁光開罵。
“呵,”錢將軍一聲冷笑,“小朋友,你以為是市井打架???還看人多人少。
你老爸發(fā)明的這東西,可是重要武器喲。將來呀,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上面,這帳,可都得記在你父親身上喲?!?p> “呸。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老婆生孩子沒屁眼,要不要記在本少爺賬上??”
姚偉彥準(zhǔn)備動手,錢溫初抬手阻止了,“偉彥,由他去吧,我承諾過,不對夏家子孫動手?!?p> 錢溫初拍拍扶著輪椅的手,“小燕,推我出去?!?p> 燕夜雪推著輪椅,后面幾個人簇?fù)碇X將軍往儀器柜的暗門處走。
“等等,劃下道道?!痹庠诤竺婧鸬?。
燕夜雪噗呲一笑,立馬收回笑容。正色道:“怎么,還想找我們將軍尋仇?呵?!?p> “哈哈,”姚偉彥也跟著笑道:“怕不會是個傻子吧?!?p> “呵呵,”季夏陽捂著被袁光打斷的鼻梁,也忍不住出聲譏諷:“狗小子,你還能活著出去?你要是能活著出去我叫你爹。”
“怎么怕了嗎,你們老大不是說不對我動手嗎?怎么想反悔了?”袁光繼續(xù)咆哮。
錢溫初舉手,示意停下。
整個隊伍停下,靜靜的站在一邊。
錢溫初對袁光說道:“我是承諾過不對你們夏家小輩動手,
但是這個基地有自毀裝置,你被困基地,被你父親留下的炸彈炸死了,你不能賴我吧。我這不算違背諾言吧?
而且也不是我拉著你、綁著你進到這個基地來的吧?
你進來與我無關(guān),你要出去,我也不阻止你,
只是恐怕你是出不去了,因為那邊的那個大門已經(jīng)被焊死了?!闭f完滿含笑意的指了指大門邊。
袁光看著輪椅老者,啐罵道:“老陰!”
錢溫初又道:“你死在這里面,可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看在舊人份上,準(zhǔn)你問我?guī)讉€問題,也讓你做個明白鬼。”
袁光想了想,死不死的再說,眼下不問白不問,的確有很多問題得弄清楚。
“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袁光雙眼發(fā)紅。
“你需要知道我們是帝國軍方的人就好了。”錢將軍和煦的回答道。
“我伯父怎么死的?”袁光吼道。
“季夏陽殺的!我麾下第一神槍手。”錢溫初很是得意的指了一下捂著鼻子的年輕人。
袁光翻了一眼季夏陽,又問:“我父親呢?”
“著實沒想到你問這個,那么多年了,咳咳?!卞X溫初看看四周的人,心里有點不愿回答,猶豫了一陣給了一個名字:
“鄧振科!”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給我做局,引我上鉤的?”
“這就早了。9年前,或者10年前,我們通過DNA對比,發(fā)現(xiàn)了你是夏繼存的兒子,就開始秘密監(jiān)控你?!?p> “那你們?yōu)槭裁催t遲不動手,非要害死我伯父才來拿這里的寶貝,怎么不早拿?!?p> “拿不了的,孩子。
你父親是當(dāng)世最偉大的科學(xué)家之一,我們沒有任何自信,可以破開你父親的操作臺。
你也看見了,這個小木盒,隨便一個自毀裝置就可以讓它灰飛煙滅了,而這里面的手稿,也將隨著付之一炬。
所以,只能等你自己來拿!
我們原計劃等你和鄧愛可結(jié)婚后,找個理由誤打誤撞進來。
沒想到,還有一個‘黑風(fēng)大人’的存在,而且你們還能找到大門的鑰匙,沒辦法,我們的計劃加速了。
不過若早知道能從大門進來,我們就不用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開山取石,另外開了一條隧道進來了?!?p> “原來你們還想騙婚?”袁光死死盯著鄧愛可,心道:“真是一幫狗賊?!?p> 鄧愛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墻。
袁光又問道:“樹林里的殺手是哪個組織的?”
“哦?殺手?”錢溫初奇怪的看了看燕夜雪,
燕夜雪俯身在錢老耳邊低語。
姚偉彥挺胸直背的站在一邊,眼神飄忽的掃了一下俯身的燕夜雪,如清風(fēng)拂面,不著痕跡。
“哦,”錢溫初回答道:“那些只是諜聞部雇傭的不入流的殺手而已。”
袁光目露精光:“所以,諜聞部怎么知道我們的行蹤?”
錢溫初感到厭倦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一抬手,燕夜雪推著輪椅轉(zhuǎn)身便走,眾人立刻從儀器柜的暗門出去了。
只留下袁光一人傻愣愣的站在大廳。
鄧愛可回身,低著頭,側(cè)顏,緩緩關(guān)閉儀器柜的大門,大門即將合攏,鄧愛的容顏一點一點消失在大門之后。
袁光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黃鴨內(nèi)褲是真的么?”
鄧愛可眼神微抬,心中一震,
“哐當(dāng)。”
大門合上,
咔嚓上鎖,
四下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