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衫,當張揚穿好新衣服回到小飯店,老板一時間都不敢認他,試著叫了他一聲。
“張揚大爺?”
“是我?!睆垞P這一身行頭花了他一半的錢,在花錢方面,他一向舍得花,因為他掙得到,“還有,別叫我大爺?!?p> “張大師……”老板這次改口那叫一個順,他確實覺得張揚有幾分宗師的氣度。
平心而論,阿Q長得有些難看,但人和人是不同的,相由心生,這句話在某些時候是有一定道理的,心境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面相和精神風貌,最主要的,是影響他人對你的感觀。
“別叫大師,那是罵人的話?!睆垞P可是最煩我抿國的大師們的。
“那就張先生?”老板試著再問,自從張揚把王將軍打跑,老板一直樂呵呵的。
“這么叫,也行吧,畢竟我是說書先生?!?p> 先前說書再加上打架,最后買衣服,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張揚沒再說書,反而是跟老板嘮起了家常。
老板聽說張揚還沒住的地方,立刻就想邀請張揚去他家住,張揚沒有同意。
他說過送佛送到西,當然要看守好小飯店。
他沒有告訴老板自己今晚會在這兒看店,防止那些大兵偷偷來砸,怕老板走漏了風聲。
其實張揚覺得大兵們敢來偷偷砸店的可能幾乎沒有,因為這邊出了事,肯定是找他們,張揚不信王將軍不開眼的還真敢?guī)б磺П賮碚易约郝闊?p> 他就是我大清的皇帝,該低頭也得低頭。
張揚一開始諸天旅行時,可沒少低頭受氣,為了活下去。但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他不用再受氣,是體驗生活來了,跟以前不同。
一夜過去,張揚沒有等到來砸店的人。
天亮后,張揚去街邊隨便吃了碗胡辣湯,也不睡覺,找個十字路口,開始說書掙錢。
紹興城,他準備待幾天,他知道,不用他自己找,自然會有別的人找上他。
果然,他說書還沒一個小時,就發(fā)現(xiàn)圍著的聽書的人里多了幾個一看就練過功夫打熬過身體的人。
其中還有個老頭,穿著跟趙太爺一樣的對襟和綢褲,手里拿著兩顆文玩核桃,一邊聽張揚說書,一邊盤。
很有架子,很端著,一副看張揚配不配給他提鞋的模樣。
張揚這一說書,就是兩個小時,之后他討了賞錢,準備找個客棧歇息一會兒。
這時候,那五六個人跟上了他,而那個老頭,則朝另一邊去了。
“這位兄弟,我們張師父,想見你?!逼渲幸粋€對張揚抱抱拳,還算客氣。
“讓他自己來見?!睆垞P不甩他們,剛才只是他們看那一會兒,張揚就從他們身上聞到了那讓他討厭的類似于門閥的東西,哦,套用到武林上,可以稱之為武林閥。
“小子,師父好心好意的見你,給你個拜紹興武林的機會……”其中一個,語氣不善上了,“你知道紹興武林的規(guī)矩么?
若是沒有老一輩的點頭,紹興城,你休想待下去?!?p> 這幾位,包括他們的師父,其實聽說了張揚昨天一打一群的事,但有一句話叫眼見為實,他們沒見,總覺得那些聽說的人添油加醋了,畢竟,一個人打一百多人,還不怕槍,想想都不可能。
而且剛才張揚講的那龍蛇演義,在他們眼中也是不可能的,國術(shù)哪有那么厲害。
所以,他們才敢說話這么放肆。
當然,也是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家人,而是紹興武林。
“我會武功就必須認識你們?我好像也沒說要開館授徒吧?再說了,我想做什么,還由不得你們來管?!睆垞P有些生氣了。
“小子,好狂妄,今天我們就教你認識一下紹興武林——哎呦~”說話的人手還沒握成拳頭呢,就被張揚一巴掌拍倒在了地上。
跟張之維附體一樣。
“帶我去見你們的師父,張師父是吧,本家啊?!睆垞P把他們?nèi)减叩剑虻乃麄儽乔嗄樐[,讓帶路。
這時候幾位不敢炸刺了,安安分分的,帶著張揚,朝他們的武館快步走去。
他們心里現(xiàn)在憋著一團火,只想讓師父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十分鐘后,張揚看到了他們的武館,占地小十畝呢,剛一到門口,守門的學徒,就看到了他的幾位師兄鼻青臉腫的模樣。
他趕緊進去叫張師父去了。
張揚繼續(xù)往里走,張師傅倒是很淡定,張揚見到他的時候,他坐在院子最中間的太師椅上,先前圍著聽書的時候頭上還沒戴帽子呢,現(xiàn)在頭上多了個瓜皮帽,前額上還鑲著一顆翠玉。突出一個格調(diào)。
“他們是你打的?”張師父眼睛只在天上,壓根不看張揚,拿他的鼻孔說話,“你哪個門派的?”
“沒門派?!睆垞P見武館里的弟子,全都圍在了院子四周,二三百人呢,衣服穿著兩種不同的制式,很專業(yè)的樣子。
“沒門派,你那也叫功夫?”張師父嗤笑了一聲,“今天你既然來了,那就給我跪下磕三個頭,打他們的事,就算揭過。
以后你跟著我學拳,有了門派,出去和別人盤道……”張師父一副看得起張揚的樣子,“年輕人,不要做愣頭青,你再厲害,我們不點頭,不認可你,你也只能是個屁!
江湖,門道多著呢,年輕人,以后跟著我好好學……??!”
張師父老神在在的話沒說完,胳膊就被張揚抓到手里,稍微一抖落,張師父的身體便被抖落到了空中,接著,張揚往下一砸!
老榆木的太師椅,就這樣被張師父身體給砸的碎裂開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也沒弟子朝張揚身邊沖。
“把大門給我關(guān)死,今天誰也別想下——哦不,誰也別想走著出去!”張揚說完,穿入了人群。
還是有點小累的,足足花了二十分鐘,五百平的大院里,除了張揚,再沒人站著。
“張師父,把你那花架子死招數(shù)再給我練練看?”張揚重新回到碎裂的太師椅旁邊,蹲下問還在地上躺著的張師父。
“你這不叫武術(shù)!只要我們不承認,你就……啊~你要干什么!”張師父見張揚突然伸手擒住了自己的脖領(lǐng)子,以為要打自己,嚇得叫出聲。
“不干什么,我一個后輩,想要拜拜咱們紹興武林的前輩,但苦于引薦無門,張師父,您能帶我一個個的去看看么?”張揚拖著張師父,往武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