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會是這種白癡的樣子,不虧是我自己,哈哈哈~你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可惜這里沒有相機,不然我一定會把你的呆樣拍下來。”
捧著腹部,冰壁外的少年大笑著,不斷地拍打著結實的冰塊,帶著快樂的表情看著被凍結到呆滯的藤原夜一。
被少年的消息所震撼到的藤原夜一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試著回憶自己之前的經歷,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忘記了從商業(yè)街醒來之前的記憶,最早的印象,居然是一道青色的電光。
是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和刺耳的警笛聲。
父母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在記憶的殿堂,兒時的快樂記憶也早已被抹除。
唯一滯留的,只有那一抹看不清面容的燦爛金發(fā),和那天真笑容中,一聲充滿童真氣息的可愛‘哦尼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壁外的少年似乎是再次看透了藤原夜一的心里想法,收回了捧在小腹的右手,深呼吸了幾次,做著手槍的手勢,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了一槍,吐出了舌頭,裝出了一副中槍死亡的悲愴模樣。
“對,你沒想錯,你已經死了,就像我一樣,早就該死了,只不過,又不小心活了下來而已……”
見藤原夜一一臉悲傷的樣子,少年也停止了浮夸的動作,在冰面上箕踞而坐,看著冰壁內的藤原夜一淡淡道。
“事實上也沒你想的那么復雜,你和我,只不過是活在命運開的一個小小玩笑中的可憐蟲而已,事情就是這么簡單?!?p> “……”
“有時候自己跟自己說話挺無聊的,你說是不是?”
“……”
隨著冰壁外的少年住口不言,這個奇異的空間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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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崎野薔薇快速地穿上衣服,不舍的看了一眼體溫逐漸上升的藤原夜一,再次蓋上了白布。
鎖上門,走出解剖室所在的高專大樓,外面已經是日落西山。
宛若烈火灼燒的卷積云就像一片片魚鱗一樣密布在天空之上,整個天空在落日的余暉之中顯得格外壯美,只是多了幾分凄艷。
成片的大樹和綠葉也染成了淡紅色,高專里的學長學姐似乎也多了起來,三五成群的嬉笑著路過。
就像普通的高校學生一樣,享受著校園寧靜的生活。
“咒術師,其實也是普通人啊……”
正當釘崎野薔薇感慨的時候,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按下接通鍵,伏黑惠平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喂?釘崎你在哪里?”
“我剛從綜合大樓出來,伏黑,有什么事嗎?”
知道釘崎有秘密的伏黑惠也沒多追問,緩緩解釋道。
“是這樣的,一是想趁著這個好機會給你介紹一下高年級的學長學姐認識一下,順便討論一下關于交流會的事情,二是五條老師再次離開前,把帶給你的獎勵留在了我這里,讓我轉交給你?!?p> “交流會?獎勵?”
釘崎野薔薇有些疑惑。
“交流會的話,你回來再細說,至于說獎勵,就是你和……夜一擊敗邪咒師的獎勵,這可是五條老師專門廢了好多功夫找到的上好咒具,就是……”
聽著伏黑惠吞吞吐吐的話語,釘崎野薔薇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
“就是什么???要是說不清的話還是等我回去再說!”
猶豫了一下,伏黑惠還是說了出來。
“就是怕你不會用,畢竟你一直都是用錘子的,因為,這是一張咒弓?!?p> “咒弓?”
“電話里也不好說,你還是快點回宿舍吧,我正好把東西給你,早點熟悉一下對你有好處……”
掛斷電話,釘崎野薔薇加快了腳步,快步向著宿舍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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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私人小屋內,五條悟抱著一大摞影片光碟堆到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讓看著恐怖電影的虎杖悠仁嚇了一跳,咒力傳輸中斷,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懷里睡覺的咒骸人偶狠狠地打了一拳。
“哎呦!”
痛呼著,虎杖悠仁捂著通紅到有些發(fā)腫的右臉,咒力再次緩緩注入咒骸當中,咒骸才平靜了下來。
頭皮發(fā)麻的看著茶幾上的二十多張光碟,虎杖悠仁赫然發(fā)現(xiàn),手邊的薯片和快樂水都不香了。
“五條老師,雖然我早有準備,不過還是得問一句……我真的要看這么多的嗎?”
五條悟笑瞇瞇的看著虎杖悠仁,點點頭確認了這一點。
“悠仁,這可是特訓喔~好好打起精神來吧~想想你回到學校后惠他們有多么驚喜,一定會吃驚到說不出話吧?”
聽到五條老師這么說,虎杖悠仁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了種種畫面,再次充滿了各種斗志的他興奮地點點頭,大聲道。
“五條老師,我會看完的!”
“嗯嗯~悠仁你加油吧,我有事情要去辦一下,等辦完了就回來找你。”
“好的,五條老師!”
走出房門,五條悟收斂了笑容,坐進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內,淡淡道。
“走吧,伊地知,既然遲早都要見他一面的,倒不如盡快?!?p> “好的?!?p> 發(fā)動機開始轟鳴,黑色的汽車緩緩在夜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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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會從這里過來,已經確定要和他戰(zhàn)斗了嗎?我再強調一遍,他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
公路旁邊的山脊上,僧人打扮的男子笑瞇瞇的對著站在身旁的火山頭說道。
似乎是擔心同伴的安危,位于火山頭身后的高大咒靈也發(fā)出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未知語言。
“#@#%¥&*&……”
“花御你住口??!我不是說過你不要說話的嘛???我是真的聽不懂,好煩啊!”
面對漏瑚的指責,花御捂住嘴巴,失落的低下了腦袋。
“來了來了!作為真實的人類,事到如今豈能退縮?”
火山頭漏瑚看著逐漸駛來的黑色汽車,興奮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火焰不斷的從頭頂冒出。
“五條悟,被弱者過譽的虛假人類,今晚,就讓我來終結你的神話吧!”
“記住!這一場戰(zhàn)斗是屬于我和五條悟的,你們不許過來!”
僧人男子扶著額頭無奈道。
“我當然不會過去,何況為了之后的計劃,我不能在高專相關人士面前露面,所以,可別指望我過去救你哦~”
“我漏瑚就是被五條悟殺死,也不會指望你來救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漏瑚又興奮地扭頭對花御說。
“花御你也不用來!”
五分鐘后,一片狼藉的山腳處,一臉迷茫,一副懷疑靈生的漏瑚只剩個傷痕累累的腦袋,像一個足球一樣,被五條悟踩在腳下滾來滾去。
可笑的是,五條悟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有些發(fā)懵,全程被老師捉過來打醬油的桃發(fā)少年。
“好了~”
五條悟停止了用鞋底摩擦咒靈腦袋的行為,低著頭輕松的問道。
“第一個問題啊,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火山頭,要說實話喔~”
漏瑚一臉苦澀。
不遠處的山脊上方,觀賞完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戰(zhàn)斗的僧人男子盤坐在地上扶著側臉,看著豎起一根指頭的花御回應道。
“我說過了,我不能被高專的相關人士看到,就先回去了?!?p> “想就的話就去吧,我倒是沒想到你們會有這種感情”
站起身來,男子向著山下走去。
“@#¥%*&”
豎著的指頭上開了一朵小花的咒靈嘴里嘟囔著,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