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酒兒,陳光蕊一時心亂如麻。他知道酒兒這種情況是因為自己過度喂血而導致的。
不過此時陳光蕊知道懊惱也沒什么用了,他現(xiàn)在只盼著酒兒能早一點醒過來。
隨著的天空逐漸暗了下來,陳光蕊不知不覺中竟趴在酒兒的身旁睡著了。
近距離接觸著酒兒,縱使有這括心的金光保護,酒兒的妖氣還是不免侵入了陳光蕊體內(nèi)。
酒兒為狐妖,性雌,妖氣屬陰,性寒。
隨著寒氣入侵,陳光蕊體內(nèi)形成了一股暖流,與寒氣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行。而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陳光蕊的氣息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動了起來,疏通著一條堵塞的經(jīng)脈,那是陳光蕊的陰維脈。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陳光蕊氣息對于經(jīng)脈的疏通也接近了尾聲。隨著經(jīng)脈的疏通,陳光蕊只覺身體一輕,天地元氣涌入了體內(nèi),混合著體內(nèi)暖流滋潤著陳光蕊的身體。
感受著身體的舒暢,陳光蕊緩緩起身伸了伸懶腰,天已經(jī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亮了。
“嗯?我怎么又打通了一處經(jīng)脈?”陳光蕊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變化,頓時感到滿腦門子黑線,昨天才進入煉體二層吧!怎么睡了一覺就煉體三層?
而就陳光蕊困惑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的人是小沙彌勘吾。
“施主天已經(jīng)亮了!早膳也為你備好了!”勘吾不斷拍打著房門說道。
“知道了,小師傅你就放在門口吧!”陳光蕊連忙回答道。
“好的,施主。小僧就將早膳放在門口了?!遍T外的堪吾如此回應到。
過了一會,陳光蕊打開了房門,就看到了放在自己門口所謂的早膳。
這也太窮了吧!
看著那早膳,陳光蕊忍不住的吐槽道,那早膳就是一碗簡簡單單的粥。不過稱之為粥似乎有些過分了,因為陳光蕊感覺這拳頭大小的碗中,米粒的數(shù)量絕對不會超過一百粒的。
不過這粥雖然稀的出奇,但是卻好在了勝于無。至少陳光蕊感覺喝著這米湯能夠用水填飽肚子!
喝完了稀粥,陳光蕊就在走出了房間,將碗洗了就放到了旁邊廚房的灶臺上后,就在門口打起了拳,不管怎么樣,陳光蕊的拳還是要打的,至少要養(yǎng)成習慣。
“施主好武藝,這一套拳法攻守兼?zhèn)?,同階之中可稱無解。”括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在了陳光蕊的身后。
“高僧謬贊了,只是些凡間武學,與高僧的佛法相比不足掛齒!”應為昨天酒兒的事情,陳光蕊對于括心的態(tài)度有了些許改善。
“施主謙虛了,武學佛法都存在與此世間,又何來高低貴賤之分。”括心笑著搖了搖頭,而后看向酒兒所在的那個房間?!芭┲鞯那闆r穩(wěn)定多了!看起來晚上她就應該能醒過來了!
不過貧僧只是想知道,這位女施主究竟是吃了什么東西才變成這種模樣的?”
“我哪里知道?”陳光蕊搖著搖頭回答道。
“這樣嗎?那么貧僧還有一個疑問,不久前貧僧看到施主是,施主似乎還沒有踏入武道,可是如今為何卻是煉體三層了?”括心接著問道。
“不瞞高僧,在下之前有隱藏實力。”陳光蕊睜著眼睛說瞎話。
聽了陳光蕊的回答,括心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離去。
看著這個背陰微微佝僂的括心,陳光蕊眉頭不由的皺了皺,不知為何他從括心的身上看到一種違和感,但是究竟是何種維和感卻是不知道了。
陳光蕊要了搖頭,隨后就繞過廟堂,來到了廟前。雖然小廟香火不好,但是小沙彌勘吾還是認真的打掃著香臺。
“施主你起來了,早膳吃過了嗎?那個,因為廟里香火不好,所以早膳就有點差了,還請多多擔待?!笨蔽徇@樣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挺好的,碗我給你洗了放在廚房了?!标惞馊锟粗蔽?。
“???多謝施主的,其實施主只要將碗交付于我就行了。”勘吾倒是一愣,隨后很是客氣的對著陳光蕊點了點頭。
緊接著勘吾不由的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接著打掃香臺,“也不知道師父什么時候才教我修行,現(xiàn)在每一天都是讓我背誦經(jīng)文,哪怕教我一些凡間武都好呀!”
“那個,你知道凡間武學和仙家佛法有什么區(qū)別嗎?”陳光蕊突然問道。
“施主,你為何突然問這個,師父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一些,只是我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了。施主若是想要知曉詳情的話,施主你可以去問一下師父?!笨蔽峤o了陳光蕊一個建議,隨后就繼續(xù)打掃著香臺。
“何必分高低貴賤呢?”聽罷,陳光蕊默默的說道。
“對!師父就是這樣和我說的!”堪吾不由的興奮了起來。
這一次,陳光蕊倒是沉默了,他拿過了一個草墊,在觀世音菩薩的面前坐了下了。
時間流逝著,上山求佛的人越來越多啦。只是這些人都繞過竹林,前往了山頂?shù)那嗔炙隆?p> “唉!本來師父應該是青林寺的主持,可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僧眾合伙將師父趕出了寺門,讓師傅待在了這個落魄的落柯寺中?!彼坪跏且驗闊o聊,勘吾也坐到了陳光蕊身旁,主動攀談了起來。
“你師父是青林寺主持?”看著坐到自己身旁的勘吾,陳光蕊好奇的問道。
“沒錯,青林寺本來是師傅的,可惜被那群混蛋搶走了!”勘吾憤怒的看向了山上香火鼎盛的青林寺。
“明明師父的佛法比留在青林寺里的那群酒肉和尚高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可為那群有眼無珠的達官貴人卻不認師父,反而承認那群酒囊飯袋的家伙!”勘吾憤憤的說道,眼中閃過了淚光。
“怎么回事?”看著如此模樣的勘吾,陳光蕊忍不住的打聽了起來。
而后在與勘吾的交流中,陳光蕊知道了這青林寺與落柯寺的關(guān)系。
著括心本來是青林寺的一個主持,他佛法高深,可降妖除鬼。也因此聲明遠揚,使得青林寺香火鼎盛的。只不過,括心淡泊名利看輕錢物,這也導致雖青林寺香火鼎盛,但僧眾們生活并不富裕。
而因為這件事,括心和寺廟里的其他僧眾產(chǎn)生了間隙。
到了最后,青林寺僧眾奪去了括心的主持身份,并將其發(fā)配到了山腳的落柯廟中,任其自生自滅。
而因為擔心自己師傅,堪吾就跟著括心一起來到了這落柯廟中。
聽了這個故事,陳光蕊倒是沒有什么感觸。一來這個故事太過于普通了,二來他也不是和尚,也不清楚那群戒這戒那的和尚的感覺。
看著毫無感觸的陳光蕊,堪吾有些郁悶了。隨后他在佛前盤坐下,誦其經(jīng)文來。
堪吾念的很快,陳光蕊聽不太清經(jīng)文的內(nèi)容。不過陳光蕊還是聽到了幾句常聽到的話。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p> 不知為何,陳光蕊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夜晚,月亮出來,其光輝掩蓋了周圍星星的身影。
而就在陳光蕊坐在酒兒身旁,卻看到了一個和尚毫不客氣的推門走進了房中,是括心。
“高僧,你有何事?”陳光蕊警惕的看著括心,緩緩的站了起來。
括心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向了陳光蕊。不待陳光蕊反應過來,他右手就微微抬起,食指帶著金光,點向了陳光蕊的額頭。
隨著一指,金光沒入了陳光蕊的腦袋當中,而陳光蕊的意識不由的墜下,墜向了一片黑暗。
陳光蕊迷茫的穿行在黑暗當中,沒有上下,沒有前后。陳光蕊只是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不陳光蕊就這樣走著走著,忽然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點光芒,他下意識的向著那點光芒走去。隨著陳光蕊的靠近,那一點光芒也逐漸的變大了,最后在陳光蕊面前變成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
大堂的最里面,坐著一尊金色的巨人,他無悲無喜,莊嚴肅穆。而在大堂的兩側(cè)同樣盤坐著眾多金色的巨人,只不過這些巨人祥泰各異,似哭似喜,似悲似怒!
陳光蕊眼神迷離,緩緩向前走去。而就在他靠近巨人前,一個紅色的柳葉浮現(xiàn)在他的額頭。
陳光蕊迷離的雙眼恢復了清明。
你們是誰?
陳光蕊向后退去,他確定自己從來就沒有來過這里,但是他卻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是你的心,你的佛心,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立地成佛!
洪亮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著,沖擊著陳光蕊的精神,讓陳光蕊有這一種答應的沖動。
我拒絕!
陳光蕊忍住了那種沖動,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為何要拒絕!
我為何要答應?
陳光蕊沒有回頭,徑直走入了黑暗當中。那一瞬間,黑暗瞬間翻滾了起來,陳光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海面之上,無邊無際的海面之上。
“苦海嗎?”陳光蕊默念著縱身躍下,沉入了那無邊無際的苦海當中。
他落入了苦海當中,看到了一輪明月,看到了一個在月光下發(fā)光的光頭。
“你,拒絕了佛祖的邀請?”看著醒過來的陳光蕊,括心的臉色很是怪異,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佛祖?我只是看到一群魔,一群誘惑人心的魔而已!”陳光蕊淡淡的說道,眼神極度的平靜。
“你騙人,你知道那是佛,那是真佛,那是我拼盡全力也要成為的佛!”括心不甘心的嘶吼著,狀若瘋魔。
“即使那樣,我拒絕了又怎樣?”陳光蕊冷冷的說著,將括心推出了房間,關(guān)門插栓。
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括心有些愣神了:“為何你能拒絕佛的邀請?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