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戶人家女兒,等會兒你們都別和我搶!”
光頭大漢大大咧咧的說著話,仿佛任柳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絲毫不覺得事情會出意外,而一旁的任義,則是已經完全被他無視了。
這個人似乎是突然出現(xiàn)的這幾個人的頭,他剛剛說完,其他人就馬上附和了起來。
“這是自然,好東西,大哥自然要第一個享用才行!”
“不錯,就是不知道,大哥玩完之后,能不能給我們也玩玩?”
“我們兄弟,都是有福同享!就是希望這個娘們挺得住,別一不小心就被大哥又給玩死了,我對死人可沒有興趣?!?p> “你沒有,我可是有的,說好了,你到時候可別后悔!”
……
一時之間,這些人的污言穢語不絕,苗苗還小,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可任柳卻是懂的,自然氣得臉色通紅,往任義的方向看了過來,怒道:“自己的女人被這么說,這你也能忍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的女人?”
任義聽到了這話,抬起了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光頭大漢就看向了任義,只是在任義沒有發(fā)力的時候,他的體型看上去也并不如何夸張,只是微微有些肌肉罷了,頓時就感覺任義也是個弱雞,絲毫不放在眼里,于是笑道:“他不是男人,我可是??!沒想到小娘們你還挺有性格,待會兒爺可要好好疼疼你!”
然后光頭隨手往自己身后的人一指,指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人,隨口吩咐道:“你去宰了他!別弄得太血腥,免得嚇壞了小娘子?!?p> 那人被光頭點中,頓時就獰笑了起來,感覺這種事情小菜一碟,權當助興了,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落敗,手里面拿著一把長刀,就往任義逼近,嘴里還在說著:“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動作很溫柔的,等會兒你一邊看著我殺人,一邊和小娘子樂呵,不是更有情趣?”
他還想要再啰嗦幾句,光頭飛起一腳,就把他踹向了任義,嘴里也罵道:“嘰嘰歪歪,啰里啰嗦的,我要怎么做,用你來多嘴?”
“大哥……”
高個摔倒在地,急忙爬起來轉身,想要給光頭解釋,他可不想以后被自己的老大穿小鞋,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光頭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神色,頓時也有些不安起來,急忙轉身。
“第一個?!?p> 淡淡的聲音之中,任義舉起了斧子,反光刺在再次轉身的高個眼中,寒氣逼人。
看著往自己迅速落下來的斧子,閃避已經來不及,他頓時顫抖了起來,眼睛睜大,脖子微微一縮,嘴唇蠕動著:“別……別殺……”
噗的一聲響,兩人錯身而過,一顆人頭高高飛起,任義小心地躲過了飛濺出來的血液,有些不耐煩地嘆道:“果然是人離鄉(xiāng)賤,出來了才知道外面的苦,什么臟活累活都要我一個人來做?!?p> 血濺三尺,無頭的身軀在任義背后倒下,又傳來嘭的一聲響,人頭這才落地,眼睛之中,滿是震驚,臨死之時,他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
光頭見到任義這番手筆,自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看向任義的目光也變得慎重了起來,沉聲道:“沒有想到,今日竟然看走了眼,閣下可否先暫緩一下,與我結個善緣……”
只是,光頭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任義打斷了,他認真道:“你對我的女人,不對,是對我的人口出不遜,你必須死!”
說著這話,任義倒是往任柳那邊看了幾眼,苗苗不明所以,回看過來,任柳卻低下了頭,脖子有些發(fā)紅。
“大言不慚!”
見到任義這么說,再加上任義面帶他的時候,還有心思東張西望,幾乎是毫不掩飾的輕視了,光頭的心里也有些怒氣,一下子舉起來了自己的大錘,怒吼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別以為,就只有你是武者,我可也是煉過的,碎骨重擊!”
他大吼著,如失心瘋了似的,在離任義還有幾米的時候,就突然一錘打到了地面上。
這個距離,哪怕是入勁武者,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勁力打出這么遠,此舉實在匪夷所思。
但任義卻不這么認為,他知道有很多武功,本來就非常奇怪,這光頭不是個傻子,這么做,就一定有這么做的理由,于是連忙躲開。
果然,被大錘打到的地面依然平整無比,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道,反倒是任義這邊的地面上,尤其是原本站的地方,一下子泥土飛濺,一股狂猛的力道,從地面襲擊了上來,將泥土紛紛揚揚灑落。
‘類似隔山打牛一類的武學嗎?倒是有些意思?!?p> 這么想著,任義頗為靈巧地在地面上一踩一蹬,已經如同一只大貓一般,迅速地接近了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見此,直接揮舞著沉重的大錘,如同揮舞一根輕巧的樹枝,一下子往任義的胸口砸了過來。
任義一手持斧子,一下子劈在了金瓜似的大錘上,當?shù)囊宦?,斧刃頓時倒卷,木質的柄也立刻折斷,而大錘本來就是用精鐵制成,當然不會有任何損傷。
光頭被響聲一震,頓時就微微失神,只是眼中卻有些喜色,沒有了兵器,眼前這個人還怎么和自己斗?
但下一刻,任義的手直接抓向了他的胸口,迅捷到不可思議,光頭根本就來不及阻擋,也不認為需要阻擋。
可令人心寒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只手完全沒有受到阻礙似的,一抓一收,哧哧的撕紙一樣的聲音之中,光頭的胸膛就裂開來,手中則是多了個血淋淋地,還在不斷跳動地東西,那是光頭的心臟。
光頭目光一凝,嘴角出現(xiàn)一些血沫,平靜地看著任義,“煉骨強者?”
任義非常干脆地點頭,拋了拋手里的心臟,又隨手一扔,啪嘰一聲落到地上,淡淡道:“你也不錯,煉肉快要大成了?!?p> 話音落下,光頭大漢卻是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大錘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砸得他的身體凹陷下去,可他卻沒有感覺到痛,因為他已經死掉了。
原本以武者的生命力,光頭不至于死得這么快,可是剛剛的一剎那,任義不但掏出來了他的心,還將他的心脈震碎了,所以光頭死得無比干脆,連句狠話都來不及說。
煉骨之后,武者皮肉骨都千錘百煉,手腳就如兵器一般,就連鋼鐵也未必能夠擋得住煉骨武者的一抓,更不用說血肉之軀。
錯估了任義的實力,光頭對于空手的任義并沒有怎么防備,才是他落敗身死的主因。
否則,光頭一心防守的話,任義想要殺他,也不會這么容易。
只是,見到了光頭死去,剩下的人都好像是才發(fā)現(xiàn)似的,立刻四處奔逃了起來,只恨爹娘沒有多生兩條腿,使出來了吃奶的力氣去跑!
任義自然不會放他們就此離去,他可是沒有忘記,自己還在被人追殺之中呢。
于是任義撿起來了之前高個留下來的長刀,開始追殺起來,那些人雖然都拼命地想要跑,卻怎么比得過煉骨大成的任義?
最后都是被任義追上一刀一個殺了,只剩下最后一個的時候,任義只是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道:“你的名字,你的來歷,來這里做什么,說出來吧,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說謊……”
刀身往里面一按,他的脖子處,頓時就有血絲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