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墨向寒留了紙條告訴她數(shù)位板三萬三,她發(fā)了短信讓他下次要債的時候記得帶POS機,結果一直沒有等到回復。
可是現(xiàn)在……
郁歡不可置信地看著墨向寒:
“你這是強買強賣!”
墨向寒眼皮都沒抬一下。
“第一,讓我給買數(shù)位板的人是你,我沒有強迫你買?!?p> “第二,我確實沒有POS機,也不可能為了你專門去辦一個,只是記賬而已,我又沒讓你打欠條收你利息,怎么就強買強賣了?”
郁歡:“……”
她竟然無言以對。
郁歡跺了跺腳。
不行,看來她必須得忙事業(yè)了,不然這債沒完沒了了。
郁歡咬牙,“記賬就記賬,我又不是還不起,你等著!”
墨向寒低眸看了郁歡一眼,小姑娘義憤填膺的樣子一點沒有威懾力不說,還莫名帶了幾分嬌憨。
所以說人靠衣裝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今天的郁歡……過于明媚了。
連帶著她眼角那顆淺淺的淚痣都像是鮮活了起來,算不上多苦情,相反,魅得像妖。
墨向寒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這才斂了眸問郁歡:
“你是打算靠畫畫還債?”
四環(huán)嚇了一跳,“嚯,你怎么知道?”
墨向寒眉眼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冷峻。
“因為我不覺得你買數(shù)位板只是為了無聊打發(fā)時間?!?p> 如果郁歡不會畫畫,買數(shù)位板學畫他能理解。
可是在郁歡會畫畫,并且他早上看到的那張朝霞圖……
很明顯,郁歡并不僅僅只是會畫那么簡單。
她很熟練,甚至于她在畫畫的時候,眉宇間的那種像是完全超脫于這個世界之外的安寧,都讓墨向寒心底的一個認知變得無比清晰——
郁歡很喜歡畫畫。
在這樣的前提下,猜出她想要靠繪畫賺錢,幾乎是一件不需要動腦子的事情。
郁歡也不打算隱瞞,很坦然的點頭:
“是?!?p> 墨向寒俊美的臉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從容冷靜地道:
“畫手只有接商業(yè)稿才有利可圖,而商業(yè)稿一般不會找名不見經傳的小透明,郁歡,你知道一個人要從一個圈子里脫穎而出需要多大的努力嗎?”
郁歡垂了眼簾,方才的情緒也淡了下去,但她語氣依然是堅定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郁歡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繪畫。
哪怕她后來當了作者,但更多時候依然是個畫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執(zhí)念,分明她的父親就是因為繪畫而死,她應該恨極了這個行業(yè)才對。
可她分擔沒有,相反,她深愛著。
郁歡回過頭,眉眼在陽光的照耀下明媚得像是在發(fā)光。
她望著墨向寒,下巴微抬,自信又張揚:
“不管哪一個行業(yè),要成為其中的佼佼者都必然要付出超越旁人的努力,這沒什么,而且,我還年輕!”
她才二十三歲,風華正茂,正是去拼去闖的年紀。
她雖然嘴上總是說著來個富婆包養(yǎng)她吧,她不想努力了,但事實上,郁歡比誰都清楚,真要讓她當一個米蟲,她會比誰都要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