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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的青春

第五章:一切的開始

略過的青春 湯花蛋 2270 2020-12-18 00:00:00

  在蘇正娟年輕的時候,她就想要走出去,但是家里人總以女孩就該待在小縣城為由,要她留在這個安逸的三線城市。蘇正娟從小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雖然是三線城市,但卻是獨(dú)生女,父母雖傳統(tǒng),但寵愛這個獨(dú)女。不單成績優(yōu)異考進(jìn)去縣城最好的師范,還長的遠(yuǎn)近馳名的漂亮,多少男生驅(qū)摩托車十幾公里都要來看她一眼。

  蘇正娟父母是傳統(tǒng)的編織廠經(jīng)理和財務(wù),踏實(shí)本分的在縣城謀生,奈何不住獨(dú)女向往城市的心,還是放手讓她奔赴安城。

  沒過兩年聽說女兒換工作了,在安城初中當(dāng)語文助教,蘇正娟興奮的邀請自己的父母過來安城。

  二老從小城倒了好幾趟車來到這個大城市,多累也擋不住他們相見女兒的心。那天晚上女兒帶他們?nèi)コ燥垼⑶医o二老隆重的介紹了她在安城初中當(dāng)助教所跟的老師,蘇正娟父母聽著蘇正娟興致勃勃的介紹她的師傅——陳誠。

  陳誠剛坐下的時候,蘇正娟滿臉通紅,說話倒是結(jié)巴起來,連忙給陳誠倒茶,給他介紹自己的父母。二老對陳誠印象極佳,這個男生溫文儒雅,戴著無框眼鏡,性格內(nèi)斂,與活潑話多的蘇正娟不同。介紹自己的時候語速恰到好處,蘇正娟認(rèn)真看著陳誠說話的側(cè)臉,臉上的紅暈悄悄布滿了整張臉,像極了一頭埋進(jìn)了春天的油菜花地的溫柔。

  二老在安城時就住在女兒租住的房子里,這里離學(xué)校很近,會每天給蘇正娟做她愛吃的飯菜,每日蘇正娟回到住處就會和父母說每日見聞,每天都會夾雜著陳誠這個名字在里面,偶爾陳誠也會上來吃晚飯,吃完嫻熟的收拾碗筷洗凈。二老待了一周就心滿意足的回到小城,臨別時,蘇正娟的媽媽抓住陳誠的手說,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辛苦陳老師多看顧些了。

  再次見到蘇正娟,也是兩年后。

  她挺著肚子回到家里,告訴父母自己非得要和陳誠在一起,不管他的家人如何反對云云。

  原來,一頭栽入愛情漩渦的蘇正娟跟陳誠告白之后背著學(xué)校和陳誠私底下在一起了。這在當(dāng)時的背景下,助教是不允許和在職教師在一起的,最后未婚先孕東窗事發(fā),蘇正娟為了不連累陳誠,只能辭掉工作狼狽的逃回小城。私下約定了,等陳誠家人接受后,就來接蘇正娟回安城。

  歷盡萬難蘇正娟終于等到了陳誠,盡管陳誠家人不同意,他還是把自己接到了安城的小區(qū)里,是間兩室一廳,為了蘇正娟他還重新裝修了房子。蘇正娟總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她天真的以為這些磨難會慢慢隨著時間稀釋掉,會讓兩人感情變得越來越堅(jiān)韌,總以為最大的阻礙只是陳誠家人對自己的意見。

  這個時候,蘇正娟以為自己看到了曙光,殊不知這竟是最后的陽光,黑暗的觸手,已經(jīng)開始在向她蔓延,隨著準(zhǔn)備爬滿她的全身。

  婚后沒多久伊嵐出生了,在伊嵐出生之后。蘇正娟才和陳誠去補(bǔ)拍婚紗照,掛在房子的正中間,太陽正好曬得到這面墻,照片上的兩個人笑的溫柔又多情。蘇正娟喜歡在陽臺抱著伊嵐,唱搖籃曲,偶爾還會和伊嵐說說話,告訴她爸爸快下班了。我們一起等等他吧。伊嵐眨巴著大眼睛咬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母親。蘇正娟在陽臺種了許多的綠蘿,她覺得這種植物看著綠油油對伊嵐眼睛好。

  這天晚上,等了好久好久,陳誠還沒回來。唱著搖籃曲的蘇正娟坐在陽臺的搖椅上輕輕打著瞌睡。

  凌晨12點(diǎn)剛過,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

  蘇正娟醒過來,從陽臺走回客廳,把伊嵐放在客廳的寶寶床上,揉著眼睛問陳誠怎么這么晚,接著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她問陳誠是不是酒了?

  “喝酒怎么了?你有意見?”陳誠譏笑著歪頭看著蘇正娟。

  “喝酒肯定不好啊,你可是老師,也是爸爸,如果經(jīng)常醉醺醺的—————?。。。 ?p>  蘇正娟突然感覺腦袋受到了重?fù)?,被推翻在地,呆愣著沒反應(yīng)過來。

  陳誠拉著她的頭發(fā)把她從客廳的地上拖到房間,一邊打她耳光一邊罵,要你管!要你管??!臭娘們,我打死你!

  血絲從蘇正娟嘴里流出來,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從來不舍得對自己說一句重話,她嚇得一聲不吭就瘋狂的想往外面跑。

  陳誠擒住她的脖子,嘴巴貼在她的脖頸處,獰笑著說“你在跑什么呢?寶貝”說完便揪著她的頭發(fā)一下一下把她的頭往墻上撞,墻上發(fā)出了聲聲的悶響,蘇正娟痛苦的尖叫,墻上黏著許多她的血跡,從最開始的尖叫到后來的嗚咽抽泣顫抖,到最后嘶啞著聲音喊救命。

  “噓,你聽聽!是不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哭了,快來啊我們快去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誠發(fā)出刺耳的狂笑,捂住蘇正娟的嘴巴,扯著她的頭發(fā)拖回客廳。把她的頭按向正在閉著眼睛啜泣的女兒旁邊,陳誠竊笑道“閨女,你媽正爽著呢,哭什么有什么好哭!”

  “別!陳誠求求你,別碰嵐嵐,我求求你!”

  “那你該怎么求?”陳誠握著蘇正娟的下巴,他緩緩摘下他的無框眼鏡,歪著脖子看著她“求人的態(tài)度該怎樣?”

  蘇正娟雙膝跪地,腦袋一下下撞擊木地板,邊用力磕頭邊泣訴著“求求你!陳誠,她才6個月,我再也不管你喝酒的事,我什么都不管,你不要碰她,不要打她,我求求你,你要我怎么樣都可以!”

  陳誠俯身從寶寶床上抱起伊嵐,恥笑著伸出腳,對蘇正娟說:“舔”……

  “你他媽不是人??!陳誠!你放下嵐嵐?。 ?p>  蘇正娟話音剛落,陳誠手掌毫無征兆的落在伊嵐6個月大的臉上,寶寶的臉立馬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女娃的哭聲在深夜異常的響亮,一聲聲的啼哭聲敲擊著蘇正娟的內(nèi)心。

  “陳誠!不要打嵐嵐,我求求你,我舔!我舔!我舔”她匍匐著屈辱的舔上陳誠的皮鞋,眼睛看向陳誠手里的伊嵐,上方傳來的是陳誠揶揄的狂笑。

  陳誠抬腳狠狠的踹向蘇正娟,把伊嵐丟在她旁邊,一拳拳掄向她身上,皮鞋踩著她漂亮的臉“臭娘們,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陳誠俯身擦了擦自己的皮鞋,摔門而去。

  伊嵐一直在哭,一聲又一聲的悲咽中看向自己的母親。

  鼻青臉腫的蘇正娟被打的眼睛都睜不開,失去全身力氣一樣窩在墻邊,顫抖著雙手撫向自己的女兒,沙啞的說

  “嵐嵐乖,嵐嵐不哭,媽媽在呢,媽媽陪著你的。”

  寶貝不要哭,媽媽永遠(yuǎn)都保護(hù)你,永遠(yuǎn)都會保護(h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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