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深情留不住,惟有套路得人心#
愣了一下,一時忘了哭泣,回過神來,既然已經選擇了白蓮這條不歸路,季婉約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蓮下去。
于是又要繼續(xù)垂泣。
“姐姐怎能怎么能這般想妹妹…嗚嗚嗚…姐姐真的誤會婉約了……”
“噗嗤。”灼華實在沒忍住。
她理解眼前這位妹妹覺得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的心情。
但是,一路不通,及時止損也是一種智慧。
———一種眼前這朵小蓮花顯然沒有的智慧
難道她是以為她只要繼續(xù)蓮下去,她就不會撕她了嗎?
“這位妹妹哭得好生可憐,姐姐真是心疼極了~”
燕灼華神情調戲,惡劣地加重了捏在季婉約下巴上的力道。
“看你演得這么費力,不如姐姐幫幫你,讓你真哭出來如何?”
季婉約望向程景宗,一副求助的樣子:“大司馬……”
她剛剛舍身為他擋箭,雖然最后被這個女人搗亂,沒有身負重傷,但也是為他受了傷。
這般深情厚意,他總該向著她吧?
燕灼華心中歡快地吹了聲口哨。
自己剛一打瞌睡,她送來了枕頭。
她正想試探一下程景宗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好知道下一步套路能不能繼續(xù)進行。
正缺個機會,沒想到自己稍一引導,她就立馬一頭撞上來了。
真是太貼心了!
高興于成功的同時,燕灼華也不禁感到無趣。
自從她斗倒秦子諾后,遇到的人怎么段位都這么低?
這么容易就中計,她毫無成就感啊!
這燕婉約,雖然從小就和她不對付,可是記憶中向來那都是正宮風范。
大家都是大家閨秀,平時一起喝個茶聊個天,順便高貴優(yōu)雅地互撕一下,撕完了再溫柔地笑著握手言和約定下回再戰(zhàn)。
她究竟是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么一副只會哭哭啼啼博可憐的小婦做派?
真真兒是有辱斯文。
灼華斜了斜頭,眸光狡黠,一派輕松瀟灑,饒有興趣地問道:
“程大司馬,你看到什么了嗎?”
好吧。
實際上她心中緊張得一匹。
但是臉上嘛——不能顯露半分。
程景宗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好玩的笑意,看也沒看楚楚可憐著的季婉約,深深望入灼華的眼睛,唇角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聲音磁性華麗,絕色妖孽風華。
“臣什么也沒看見?!?p> 相對于曾經那個追在他身后為他做這做那的小黃毛丫頭,她還真是變了。
懂得在他面前用計謀耍手段了。
有意思。
程景宗一向最討厭別人利用他。
但是她這個小手段小心思耍得,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不僅不會讓他厭煩,反而讓他覺得有趣極了。
他就是配合她一下,又能如何?
灼華心中安定。
他果然已經從她的藥包紋繡上認出了她的身份。
他卻依舊肯給她這個面子,做她的同黨。
這個進度不錯。
#自古深情留不住,惟有套路得人心#
你為對方上趕著做這做那,也趕不上你巧妙引導著對方為你做一件事。
而且,灼華挑眉。
想必他現(xiàn)在已經不記得一刻鐘前的他自己了。
———那個對她送的那些影射他不行的補藥非常生氣的他自己。
她這也算是———把人哄好了吧。
這意味著,接下來她就可以繼續(xù)步步蠶食,再放肆那么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