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力所能及
潔白的雪花將讓地面蒙上了一層白色,冰涼的觸感在落到殷辰臉頰后轉(zhuǎn)瞬即逝,肌膚內(nèi)仿佛點燃了一盞爐子,將那片刻的冰冷當(dāng)即融化。
瞳孔內(nèi)的玄色忽然消逝,眼前那形如亂麻的觸手也消失在視野內(nèi)。
“醒了?”
殷辰瞥了一眼努力撐起身子的劉浩楠。
“痛痛痛,辰哥,結(jié)束了嗎……臥槽!安安安安魯,安魯怎么成這樣了?!”
殷辰架著劉浩楠的肩膀?qū)⑺隽似饋?,猜測的問道:“你在我身上做了啥?怎么你一暈我就具備你的能力了?!?p> “嗯……不好意思啊辰哥,我感覺自己沒啥能幫你的,就提前做了標記,只要在距離限制內(nèi),一旦我失去意識就會附在你身上?!?p> “不過我能感覺到,當(dāng)我提升到下一個階段,就能直接共享了!”
殷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問道:“那就是說現(xiàn)在不能直接共享?”
劉浩楠重重的點了點頭。
殷辰也點了點頭。
哐當(dāng)。
劉浩楠眼一翻再次昏死過去。
殷辰一記手刀砍在后頸上,劉浩楠當(dāng)即摔在了地上,殷辰的眼中亦再次化作璀璨星河,這是洞悉之眼再次啟用的表現(xiàn)。
“這就夠了?!?p> 殷辰一手架著昏死過去的劉浩楠,一手提溜著還未死透的巍索喃一郎,輕輕放在兩個木板子上,隨后一拳打透身旁的木板。
微弱的陽光透過孔洞射了進入,兩雙滿眼恐懼的眼睛在陰暗中瑟瑟發(fā)抖。
殷辰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勾了勾。
吱呀吱呀——
哐!
虛掩的木板重重砸在了地上,兩人互相抱著肩膀腿打著抖走了出來。
二人一左一右分別坐在躺著的二人身旁,坐如針氈的不斷打著顫。
那名在寨中與久箴言爭風(fēng)吃醋的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手遞上一只香煙,卻被殷辰直接無視掉,而是一轉(zhuǎn)腦袋惡狠狠的盯著像個小媳婦一樣怯懦的久箴言。
一根手指瞬間出現(xiàn)在久箴言的面前,恍惚間肉眼根本沒有察覺到,他久箴言呆滯的目光下意識的跟著殷辰搖晃的食指轉(zhuǎn)動起來,
那根帶著一層薄繭的手指,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實力,更是在否定二人的弱小,在如此實力的懸殊下展現(xiàn)自我的強大。
隨后殷辰拳頭一翻伸出拇指,繃的筆直,用力的指了指自己。
此時另一個拳頭也一并抬起來,猛然攥緊!
咔……
殷辰放下一只拳頭,而依舊抬在久箴言面前的另一只拳頭似乎貼近了幾分,漸漸攥緊傳出的骨骼聲響甚是清脆,力道大到拳頭本身都在顫動著,像是示威一般,眼睛瞪得愣圓。
殷辰下巴一揚,傲視著望著久箴言,眼中有著一股難掩的自信與傲骨。
這幅模樣,簡直唬的久箴言立馬就要尿褲子,若不是因為今天喝的水太少的話。
殷辰的眼神似乎在警告著久箴言,洞悉之眼另殷辰的眸子變的空靈明亮,此刻卻因為殷辰本人散發(fā)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場。
久箴言連忙如同小雞啄米般慌忙點頭,豆粒大的汗水小心翼翼的流下,生怕惹怒了面前的怪物。
二人一臉發(fā)懵的望著殷辰,不敢言語,面對殷辰這個怪物一樣的家伙,似乎已經(jīng)嚇破了膽。
pia!
殷辰的拳頭甚至瞬間來到自己的面龐前,快的甚至都留下一道殘影,緩緩伸出大拇指,一臉凌然的與鼻鼻翼擦過,眼神中帶著兇狠與不羈。
還伴隨著全程唯一的聲響,似乎是手指擦過鼻子壓到了鼻涕。
三人像是在出演一臺無聲的啞劇。
殷辰那直到發(fā)彎的食指指了指瑟瑟發(fā)抖的二人,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二人,又指了指聚集地的方向,隨后又瞟回二人。
還是那名老道的中年老男同率先領(lǐng)會,連忙架起劉浩楠朝著聚集地踉踉蹌蹌的走去,后知后覺的久箴言也遲鈍的明了意思,連忙架著巍索喃一郎緊隨其后!
殷辰緩緩扭過頭,那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自己身后,如同一尊真正的魔神般,那纏繞著安魯?shù)男澳苡|手作為能量,甚至濃郁到將殷辰壓迫的喘不過來氣!
而這股力量中,卻似乎隱藏著一位那不可名狀的存在。
殷辰的眼中一副淡然,心如止水,泰然自若的模樣似乎與自己螻蟻一樣的身份毫不搭邊。
……
“父親大人!”
雨宮蘭焦急萬分望著冥想的馗武,見馗武卻依舊不做回應(yīng),甚至氣的憋出了眼淚直跺腳!
“求求您了,父親大人,請救救殷先生與浩楠,還有安魯先生!”
馗武垂著的眼簾漸漸掀開,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漠然的開口道:“難道你要我為了三個外來者,棄村子里……聚集地里的大家于危險之境嗎?”
雨宮蘭被馗武的發(fā)問問住了,僵硬的扭頭望著不斷增援的民兵,以及在房梁上不斷飛梭而過的眾多忍者。
每個大約一周的時間,村中漫無目的游蕩的傀儡們,就會匪夷所思的發(fā)生暴動,像是有目的性的朝著聚集地進攻,當(dāng)然不僅限于聚集地的活人,沿途逗留的一切生靈,都將被摧毀殆盡。
而這也是聚集地內(nèi)最為精銳,最早一批的搜尋隊,第一次全軍覆沒的原因。
當(dāng)時殷辰質(zhì)問雨宮蘭圣母的心態(tài),讓雨宮蘭心靈受到重擊的緣由,也正是想到了這次全軍覆滅。
而當(dāng)時的雨宮蘭,同樣在隊內(nèi),是唯一的幸存者。
全隊的人竭力保護著搜救來的幸存者,以及她,最后導(dǎo)致全軍覆滅。
如果死的是自己,或許能夠換來更大的價值吧?比如多回來幾名幸存者,或是能回來一名搜尋隊的精銳上忍……
雨宮蘭的目光忽然黯淡下來,但又突然明亮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我答應(yīng)過殷先生,我要證明生命是不分價值的!”
“我不能強迫誰去犧牲自己救他人,但我自己能做好我自己能做的!”
“父親有父親的責(zé)任,而我,也可以擔(dān)負起我的責(zé)任!”
抬起剛剛還梨花帶雨,淚痕剛剛干涸的小腦袋,但神情中卻是多了一份堅毅!
值得一提的是,雨宮蘭在回憶起自己的無能為力時,并非如殷辰所以為的只會動動嘴皮子使喚他人,并非一個無可救藥的鐵圣母。
她沒有能救下誰,甚至算得上是全隊的拖累,可在死亡逼近的那一秒,她卻毅然決然的選擇犧牲自己,來保留搜尋隊內(nèi)另一名幸存者的安危。
她的確活了下來,可當(dāng)時的她卻選擇了舍棄自我,救助他人。
“等著我,殷先生!”
頭也不回的雨宮蘭朝著存在跑去,身上的和服卻是換做了忍服,不管不顧的朝著一條還算安全的路奔往村外!
漢垂弧尋
本文內(nèi)的那段動作橋段,致敬《功夫》內(nèi)的包租婆,也致敬李小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