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光熱
巍索喃一郎的鐵拳的范圍,近乎覆蓋了所有殷辰能夠閃躲的范圍,每當殷辰吃力的挪移位置,那狂轟濫炸的鐵拳瞬間便將上一秒殷辰還踩著的地方,破壞的一塌糊涂!
“還不快跑!”
殷辰抽出一道空隙,用盡躲閃中得以擠出來的一絲力氣朝著一旁看傻了眼的鹿關(guān)一族怒吼道!
幾人這才回過神來,架著不斷嘟囔著“神跡”“是神跡……”的鹿關(guān)守崇匆匆離去,這群王八蛋只有僅僅幾個還有點良心,記得回頭看殷辰幾眼。
整座寨子仿佛來過拆遷隊,已經(jīng)遍地淪為廢墟,矗立在森林中的寨子范圍并不大,一旁用作山匪們放松的溫泉池,也是被巍索喃一郎那霸道至極,強勢的攻勢波及到!
已經(jīng)塌陷了的溫泉屋不斷涌出水流,殷辰的手中僅僅攥著手中的另一張底牌,怪異的能量緩緩散發(fā)著,殷辰盡可能通過調(diào)動身旁稀薄的火元素,試圖掩蓋著手中物體的存在,想要混淆視聽。
這邊的火元素并不充裕,所以殷辰只能發(fā)動自己的魔力,可他體內(nèi)的魔力卻僅僅只剩凝聚兩根歐吃矛的了,他很難做到再醞釀魔力掩蓋這東西的氣息。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殷辰屈膝弓下腰,緩緩?fù)送莩蓮U墟的溫泉屋,望著面前再度沖來巍索喃一郎,殷辰悶吼一聲,將掩蓋住泉眼的殘磚碎瓦不斷丟向巍索喃一郎,看起來是想要阻擋巍索喃一郎的沖撞速度。
殷辰手臂猛然發(fā)力,被打碎的不成樣子的上衣盡是漏洞,勾勒出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滿臉灰塵的殷辰將一塊巨大的天花板忽然舉起,朝著馬上便要再度揮拳而至的巍索喃一郎丟去!
這塊天花板少說也有數(shù)百斤之重,哪怕是淪為野獸形態(tài)的巍索喃一郎被砸中也夠喝一壺的。
巍索喃一郎僅存的理智發(fā)出了警示,近乎五米的身軀被沉重的天花板壓的膝蓋都不禁彎了幾分,腳步連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雙手僅僅抵住天花板的巍索喃一郎,渾身肌肉瞬間爆發(fā),暴怒的他將天花板輕松高舉起,隨后猛然丟向殷辰!
殷辰一個打滾便堪堪躲過,本就淪為了一堆殘垣的溫泉屋徹底被砸成粉末,脫離了地面束縛的泉眼瞬間隨即爆綻而開,滾燙的溫泉水瞬間因為壓力的忽然解放,于泉眼出爆開!
殷辰瞅準時機朝著砸的滿目瘡痍,被溢出的泉水充滿的坑洞內(nèi)丟了一塊黑色的物體,隨后瞳孔一縮,繃緊的肌肉猛然發(fā)力,雙手用力合十!
兩塊灰色的石頭剛暴露在空氣中,便被殷辰合十的雙手碾至粉末,掌心中冒出幾分難以察覺的火星!
“阿姆斯特朗回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掌心忽然打開,那竟然的火星如同曇花一現(xiàn)般瞬間不見蹤影……
轟!
殷辰的掌心中忽然一陣通紅,瞬間噴射出一道卷著深紅色烈焰噴涌而出的火柱!
呲————
溫泉水與這將人臉頰映的通紅的火柱瞬間產(chǎn)生答應(yīng),水蒸氣瞬間爆發(fā)與殷辰的視野面前!
雙方之前的距離瞬間壟上了一片霧氣。
狂風(fēng)忽然大作,寨西的森林中覆著土壤的枯葉都掀起不少,朝著東面飄散而來。
與潮濕的土壤溫存已久的枯葉都帶著幾分濕潤;可不小心被卷入火柱中,卻瞬間燒作灰燼。
此刻突然的戰(zhàn)局中忽然寂靜無比,借著水火相容爆發(fā)的水霧,殷辰躲了起來。
巍索喃一郎的視野中失去了殷辰的身影,開始邁著步子搜尋起來。
兩人沒有絲毫的相同之處,唯一雷同的地方便是如同這難得善終的枯葉一般,死后只會淪為土壤的養(yǎng)料,成為那數(shù)億有機物的一分子。
沒有人在乎,沒有人理會,沒有人會記得這土壤之下曾經(jīng)有具尸骨留存。
大多數(shù)的人生亦是如此,生也好死也罷,一生過得平平淡淡又或者碌碌無為;全球變暖不會因你活著的一口呼吸加重,大自然再復(fù)生機蓬勃也與你死亡后的尸體分解無一點功勞。
可生下來總會是要活著的,人活著總歸是要有一絲渴望的,生于權(quán)貴世家便渴望家產(chǎn)爭奪中能夠多得幾分俗財,能夠多得幾分長輩的看重,能夠領(lǐng)先于更多同齡的年輕人,能夠再復(fù)家族榮光。
生于平常家庭中便渴望能夠無病無災(zāi),守著咱倆的一畝三分地,贍養(yǎng)爹媽,照料著子女成長,擁有一座小車,有一落小院,有能陪伴自己終生的眷侶。
可還有數(shù)不清的人連溫飽都是奢望,仿佛能夠活著已經(jīng)是奢侈,而活著也是存于腦海中唯一的念想。
什么是人生呢?
能夠真正的渴望活著,那才是人生吧。
任憑大家的起點有高低之就,甚至世俗的貴賤之分,可那又怎么樣?
家里窮卻依有鴻鵠之志,學(xué)習(xí)差卻也想要功成名就,平常人家也有奔往小康生活的目標,世族子弟卻也有內(nèi)心的一片凈土。
大家生下來,就有選擇的權(quán)利。
無論你是誰。
“這段寫的真是太棒了,放到網(wǎng)抑云絕對能上個小熱評吧?畢竟大伙兒就愛看這種無病呻吟的東西呢?!?p> “可惜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呢。”
殷辰蜷縮在角落中,拿著鋼筆不斷刷刷的寫著,轉(zhuǎn)生前作為小說家的他為了吃飽肚子,在作為社畜的同時,也一直有在撰寫小說。
無非是裝逼打臉,扮豬吃虎,有時也會整點牛頭人(ntr)的劇情,畢竟某些貼吧老哥最愛這口兒了。
時不時又會整點自己第一喜歡的嘴臭環(huán)節(jié),用鍵盤討伐幾下打著♀權(quán)旗號搞性別對立的公知,或者是批判幾句縫合怪。
而時不時寫些有趣的東西,也是殷辰的樂趣之一。
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又在本子上補了一句。
[若心如死寂,昏暗的燭火亦是不奢求的奢求。]
[無人牽掛,省得麻煩;有人牽掛,倒不自然。]
bang!
殷辰的腦門子忽然被敲了一下,呆滯的殷辰抬眼間卻望著氣鼓鼓的橘貧淚汪汪的望著自己。
一把搶過殷辰手中的紙筆,胡亂把殷辰寫的亂畫一通。
隨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重新修改著殷辰所寫的句子。
[絕不心如死寂,因懷中擁有時刻散發(fā)出光熱的火光。]
[橘貧牽掛,主人快樂滿滿;主人牽掛,橘貧笑的憨憨。]
“你瞎寫什么呢!”
“主人怎么可以背著我寫這種東西,太讓我失望了!”
“難道橘貧不是主人的牽掛嗎,難道主人感受不到橘貧對主人的擔憂嗎!”
“下次??!絕對,絕對,絕絕對對!不讓主人一個人陷入危險了!”
橘貧怒氣沖沖的將橘紅色的頭發(fā)一甩,眸子中那微微橙紅色的光芒,死死盯著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殷辰的猥瑣男一郎,光芒甚至如同火苗,快快要從瞳孔中躥出一般!
“你怎么,敢欺負,橘貧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