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風(fēng)中的魚520書友的四張推薦票,感謝最后的老實(shí)人書友的兩張推薦票,謝謝?。?p> “一個多月了,林宇那小子怎么還沒有動靜?”
劉表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就要摔東西打人來宣泄自己心中對彌勒軍的恐懼。
“啪”
他砸碎一個花瓶,清脆的瓷器破裂聲稍稍降低了他的憤怒,指著王啟說,“那群逆賊攻的越來越猛了,要是三天之內(nèi)林宇還沒有消息,我要你直接送我出去。”
王啟面上露出猶豫,“明公,滄州城最少還能再堅(jiān)持小半個月……”
劉表一把拉過他,壓低聲音說道,“城里有內(nèi)鬼……那群刁民,那群蠢貨真以為逆賊能給他們好?刁民,都是刁民,都該死……”
“明公得到消息了?”
“一部分?!?p> 劉表冷冷的說道,“那群刁民不知道從哪里聯(lián)系上的亂賊,還有一些官府里的人也被他們拉攏了?!?p> 亂軍圍城數(shù)月,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吏,生出二心者不在少數(shù)。
王啟覺得這是個當(dāng)機(jī)立斷的時候,“明公,如今存亡危在旦夕,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p> “現(xiàn)在是殺人鬧得滿城惶惶的時候嗎?滄州城破的結(jié)局已定,只要沒有外援的消息,一定會有人想將你我的人頭獻(xiàn)給逆賊,所以我們必須先走,遲了,什么都說不準(zhǔn)了?!?p> 劉表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拋出來。
王啟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果然被他的話給唬住,猶豫片刻點(diǎn)頭同意。
劉表這才露出笑容,“我不知道林宇這小子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拖住我,但無論如何,總得有命花不是?出去后,有我一口肉吃,就一定有你一口湯喝?!?p> “在下確確實(shí)實(shí)是為明公著想啊,力戰(zhàn)數(shù)月,就算城破,朝廷也不會太怪明公,日后啟用反而更添一筆履歷?!?p> 王啟額頭上隱約有冷汗沁出。
“我明白,我明白,是我誤會你了?!眲⒈硇那樽兒貌簧伲χ鴮捨克?。
等王啟告辭走后,劉表收起笑容,默立半響,“盯著王啟,一舉一動也不要放過,只要他有逃跑舉動,立馬抓住他?!?p> 一直藏在暗處的甲士齊齊躬身領(lǐng)命。
“等我回京,一定能東山再起的,滄州力戰(zhàn),反而是司馬虛先逃,我不可能被問罪……”
劉表喃喃自語,眼神愈加明亮。
……
“啪”
石天王一把將軍報(bào)扔擲于地,“漓江一郡七城,半月而下,當(dāng)初我們打漓江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快。”
珉王硬著頭皮出來辯解一二,“咱們再漓江郡的兄弟少,安陵畢竟有五萬人,兄弟們雖說敗的快了些,但也是情有所原,天王息怒。”
“哼,烏合之眾!我早就告訴過羅王,讓他好好約束下自己的部下,他就是不聽,當(dāng)初還不如讓田毅來做這個羅王?!?p> 石天王環(huán)視一周,沒有看前面的珉王,“幸虧有靈洛兩州的人幫我們抵擋朝廷大軍,不然我看咱們?nèi)嫉盟罒o葬身之地?!?p> 地煞星將軍聞賴聽石天王這么貶低自家兄弟,不服氣的說道,“石天王太看不起兄弟們了,羅王無能,不代表大家伙都無能嘛,再說,咱們非要在滄州城耗這么幾個月,什么東西都沒打下來……”
珉王等一眾將領(lǐng)面色瞬間大變,聞賴這句話可是將矛頭指向了石天王啊。
“你的意思是我無能,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是嘛?”
珉王急忙跪下求情,“天王恕罪,聞賴才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在這胡言亂語的,聞賴,跪下!給天王認(rèn)錯!”
聞賴被當(dāng)眾掃了面子,絲毫不領(lǐng)情,漲紅了臉,“什么錯?我才沒錯?我就是講了個事實(shí),有什么錯?有什么錯?!”
說到最后,緊緊的盯著石天王,幾乎是將話吼了出來。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不少人左右看看,悄悄把手放在劍柄上,躊躇不決。
反對石天王圍攻滄州的將領(lǐng)有很多。
但沒幾個敢說出來。
甚至可以說,一個也沒有。
沉默一會,石天王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發(fā)火,平靜的說道,“聞將軍醉了,扶他下去休息會?!?p> 眾將這時候才七嘴八舌的說聞賴醉了醉了,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石天王。
親兵過來拉住聞賴,他沒有反抗,反而做出一副醉態(tài),嘴里叫著我沒醉我沒醉。
借著酒勁沙嚷嚷起來的聞賴剛剛已經(jīng)將那點(diǎn)酒勁給揮了個干凈,對自己剛才的大膽舉動又后悔又懼怕,想借酒醉借坡下驢。
等聞賴被拉走,大帳內(nèi)又沉寂下來,石天王不說話,眾將也不敢說話。
先前被珉王譏諷為落榜書生的軍師將軍尚枚此時開口打破了如今這詭異難耐的氣氛,“天王,攻占漓江之后若是安陵軍依舊不止步,可能會威脅我軍的后方,到時腹背受敵,兩線作戰(zhàn),對我軍不利?!?p> “我昨日已經(jīng)派了一萬人趕往武安關(guān),只是沒料到漓江敗得這么快,也不知道趕不趕得及?!?p> 石天王語氣還是比較平和的。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天王放心,安陵軍進(jìn)展如此之快,糧草輜重必然被拋在了后方,既然已經(jīng)攻下漓江,定然會休整等待糧草,不然一旦糧道被劫,或不能如期送達(dá),五萬大軍,必然不戰(zhàn)自潰。為將之人肯定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p> 尚枚笑著說道。
“我聽說安陵郡守是個孺子,孺子沖動,總?cè)菀酌半U(xiǎn)?!笔焱跽f道。
“他是個孺子,身邊總會有大人的,那些年老持重的大人不會讓他這個黃口小兒胡鬧的?!鄙忻缎σ獠粶p。
珉王這時候也深以為然,“天王勿憂,安陵軍一定會被攔在武安關(guān)前的,武安關(guān)易守難攻,軍士又多,安陵軍肯定攻不下來的?!?p> 他話剛剛說完帳簾就被掀開,進(jìn)來一名急匆匆、滿身風(fēng)塵的士卒,跪倒在地,“天王……天王,急報(bào)!急報(bào)!”
“別廢話,說!”
“武安關(guān)日前已被攻破,潰兵四散而逃,死傷無數(shù)!”
話音落畢,滿帳喧嘩。
“武安關(guān)……被攻破了?”
不管是尚枚還是珉王,都感覺自己的腦袋是一片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