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城郊外,五十里軍營駐扎地。
蘇玦和沈煜修帶著幾個人來的時候軍營的人剛剛點(diǎn)完卯,正準(zhǔn)備訓(xùn)練,所以練兵場滿滿都是人。他們被士兵帶著來到了主帳,將軍的軍帳中。
“將軍,宮里的人來了。”負(fù)責(zé)這個軍營的人是本朝三代將門之家的李家,鎮(zhèn)守這個軍營的,正是李家長房長子,李潼。他正在忙于軍務(wù),聽到這話,頭也沒抬,“請他們進(jìn)來吧。”來稟報的人應(yīng)了一聲,就出去了,不一會,便帶著兩人進(jìn)來了。
蘇玦和沈煜修都是第一次見李潼,只見一位年輕俊美的男子一身金黃色戰(zhàn)甲披身,里面是黑色的錦衣,金色的披風(fēng)顯得他整個人英武不凡?!疤K玦”“沈煜修”“見過將軍?!崩钿K于抬起了頭,看了眼來人,起身回禮“李潼見過蘇廠公,煜修公子。”起身后,李潼問“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干?”“李將軍,我等奉命來接秦軍醫(yī)回宮的?!彼麄冞@只有一位姓秦的軍醫(yī),那就是秦燕。李潼倒是知道今天有人來接秦燕,卻不知是宮里的人。他知道秦燕是貴妃的義妹,掃了兩人一眼后,他對著門外開口“來人?!边M(jìn)來兩個人,轉(zhuǎn)頭他又對蘇玦說“蘇廠公,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這公務(wù)纏身無法親自帶你們?nèi)ソ尤?,我讓他們帶你們?nèi)タ珊茫咳四銈冎苯訋ё呔涂梢粤?。”李潼話都說到如此了,蘇玦哪里還能再說下去,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了。畢竟他是來接秦燕的,不是來跟李潼交朋友的。應(yīng)了一聲,蘇玦和沈煜修就跟李潼告辭了。那兩個士兵就帶著他們往軍營后邊走去。
營后,藥香布滿了整個軍營,鍋爐上熱氣騰騰不時地冒著泡泡的藥爐數(shù)不盡,有的剛冒泡,有的則是爐蓋都跳著。在一大堆藥爐后,一個倩影正在忙碌著。
“蘇廠公,煜修公子,那位就是我們的軍醫(yī),秦燕?!币晃皇勘噶酥改敲β档馁挥罢f,沈煜修對著那兩個士兵道“我們知道了,有勞了?!眱蓚€士兵還有自己的事,所以就告退了。
“哎呀,如此美人,在軍營里豈不是可惜了???”沈煜修展開折扇,一搖一晃的說,“那你怎么不跟貴妃說讓她去陪你?”蘇玦沒好氣的回他,“這我哪敢?我只是說說而已,她可是貴妃的妹妹,還有整個秦國公府呢,我本事再大,也不敢輕易去惹貴妃和秦國公府。更何況,華國公府,也是她背后支持的,我就更加沒有那個膽子了?!币娝绱饲逦恼J(rèn)識到了自己,蘇玦表示很高興。認(rèn)識他這么久了,這個有時候極其自戀的人,可從來沒有說過不敢之類的話,看來他離開彭羽城這幾個月,沈煜修倒是變了不少。
正說著,那個忙碌的倩影終于忙完了。她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于是洗了洗手,走了過來。當(dāng)走到他們面前時,蘇玦已經(jīng)震驚不已了,倒也不是他一人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秦燕?!霸趺词悄悖俊眱蓚€人異口同聲地問,一旁的沈煜修好奇的打量著兩個人,逐漸露出壞笑??粗褪亲蛲淼哪莻€白衣女子,蘇玦在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收起了一臉的驚訝,“見過姑娘?!鼻匮嘁埠苁歉吲d,昨天遇見的那個紫衣少年原來就是眼前這個一身紅色蟒袍的人,不過只可惜了,他是個宦官。“公子客氣?!薄霸谙绿K玦?!薄霸谙律蜢闲?。”一一見過,蘇玦才說“我們是奉了貴妃之命來接你回宮的?!鼻匮嘧蛱炀吐犎A丹姝說了這事,所以她一早就開始忙著今天的任務(wù),終于做完了一切,她就隨著兩個人一起上馬,由于他們沒有第三匹馬,所以秦燕和蘇玦共乘一匹往彭羽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