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重生歸來
據(jù)史料記載,當然,是隨處可見的那種史料。
這位很可能是刺客這一職業(yè)最早的奠基者,也就是說,他在已經(jīng)成熟的戰(zhàn)士之路上,走上了追求速度、隱蔽和一擊必殺的歪路,并且還真讓他成功地走了出來。
因此被后輩的徒子徒孫們冠上了“刺客之榮”這個頭銜,但同樣,這個“腎擊”技能實在是太針對廣大雄性了。
每一個受到這種攻擊的人,事后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地望著天空的時候都在想,到底是哪個“生兒子沒PY”的人,創(chuàng)造出了這么個不講武德的技能,簡直是卑劣他媽給卑劣開門,卑劣到家了!
而這個技能也被他留在了戰(zhàn)士體系中,借此引導信奉“行于黑夜,侍奉光明”的那幫子人,走向快意恩仇的刺客之路。
當時的戰(zhàn)士一脈自然是拿這個能夠獨立開創(chuàng)一脈體系的神級人物無可奈何,再加上他三天五次的騷擾,只能無奈接受了他的掛靠。
當然,當時也有小道消息稱,那一代的戰(zhàn)王,和情婦偷情的時候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戰(zhàn)王為了向世人隱藏這個消息,不得不出賣了體系的利益,甚至之后受他勾引,狼狽為奸,墮入了刺客的不歸路。
這個說法在如今也是擁躉甚多,至今仍然有大部分刺客堅信,刺客中狂暴刺一脈的開創(chuàng)者,就是這個戰(zhàn)王。
不過這些和葉羽都沒什么關系了,他現(xiàn)在正在一個十字架上,老老實實致敬著耶穌,等待著自己重生的那段劇情到來。
身穿一身白綠色外袍的法師早有準備,隨著匕首的接近,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漸漸充滿了細密的木元素,最后形成了一塊帶著陳年樹紋的木盾。
然而鋒利的匕首輕松地將這塊木盾扎了個通透,那人眉開眼笑,正要進一步終結法師的生命時,突然感覺手上一滯,匕首再難存進。
原來這木盾剛剛好卡住了匕首的刀柄,刀鋒刺破一塊木頭容易,但刀柄也想闖過去就沒那么簡單了。
而于此同時,弓手早就拉開了距離,從背后掏出兩只箭矢,“咄!咄!”兩聲,箭尖閃爍著冷光,直奔那兩人的眉心而去。
同時一道飛刀,和一團果實樣的東西也向著弓手打去。
三人竟然同時對另外兩人發(fā)動了攻擊。
路上的聯(lián)盟被他們棄如敝履,所有人打的都是一樣的心思。
這三人,一人是少見的非主流木系法師,一人是向往刺客道路的暗器選手,另一人是暫時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弓手,一時間倒是熱熱鬧鬧,打的那叫一個精彩。
若不是葉羽此刻還在被綁著,他都想要拿一桶爆米花,大聲喝彩了。
一時間,寒刀與箭矢齊飛,綠光共原野一色。
“精彩,太精彩了!”
葉羽忍不住贊了一句,在心中對婉婉說:“婉婉,給我上個火甲術,左永鎮(zhèn)小英雄現(xiàn)在要去勸架啦!”
婉婉也被葉羽的情緒感染,興奮地嗯了一聲,揮手就是火焰騰躍。
火焰在婉婉的掌控下展示少見的另一面,變得極其溫順靈動。
它們以葉羽的胸口為中心,化作絲線般貼著葉羽的身體曲線,編織成了一副威風凜凜的火焰戰(zhàn)甲。
無論是捆綁著葉羽的藤蔓,還是身后充當十字架的樹樁,都在這火焰戰(zhàn)甲下化做柴薪,反倒助長了葉羽這一身的氣勢。
現(xiàn)在,正是重生歸來的他大展異彩的時候了。
三人正打得又來有回,突然那個弓手面色一變,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甚至顧不得躲避另外那兩人的攻擊。
這兩人雖說有些納悶,但還是默契地痛打落水狗,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弓手會不會躲起來找個高點偷襲。
然而就在他們難得默契一次的時候,耳朵里突然傳來了轟鳴的:“Fus Ro Dah!”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他們腦海一片空白。
而等到這個法師回過神來時,剛剛那個和他打得又來有回的刺客已經(jīng)倒在了原地。
他的頭顱一片焦黑,徒留下一個殘缺的下巴掛在了身體上,而心臟部位更是被炸出來一個籃球大小的洞。
法師看見這一幕,傻了眼,一時間萬般話語涌上心頭,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個異端,只用短短兩秒就將和他打得難分難解的強敵,化作了一具尸體。
“別殺我,我……我投降!我,我知道他們的情報!”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葉羽面前,將手中的法杖遠遠地扔到了一邊。
“啊?”
葉羽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打不都不打就投降,如果真的是敵人,他倒是能夠毫不猶豫的下手,但現(xiàn)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葉羽輕嘆了一聲,隨意問了幾句后說道:“不錯,拿寶物買你的命,并斷去右手以作懲戒。如果你動作夠快的話,還能去教堂接上!”
說罷,法杖抬起,一道微不可見的風刃術毫無停滯地從他的身側掠過。
他慘叫一聲,整個右臂齊肩而斷。
對于一個法師來說,斷掉慣用臂幾乎就絕了一身十之八九的技能,因此葉羽也不怕他心中還藏著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這人也聽到了葉羽剛剛說的話,知曉眼下能夠逃得一命已是意外之喜,不敢再多討價還價,探手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卷在一起的圖紙,用左手將它拋給了葉羽。
他似乎對這個東西的價值非常自信,附身撿起自己的右臂,看了一眼來路后,頭也不回地換了個方向匆匆離去。
葉羽將一直對準著他的法杖收回,顛了顛手中那卷邊緣發(fā)黃翹起,頗有些時代感的羊皮卷,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東西竟然是個藍色的物品。
眼下倒也不是深究的時刻,他將這物品收好,鎮(zhèn)定自若地看向越來越近的追兵。
這追兵,正是之前演戲的那兩人。
黃家公子哥即便是一路奔襲,也不改其瀟灑本色。
他在葉羽的不遠處停下后,輕輕甩了甩臉頰邊有些凌亂的發(fā)絲,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眸落在了那具尸體上,打量了幾秒,又挪回了葉羽臉上。
他沉吟片刻,開口問道:“閣下特地在此等我,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同時,他微不可察地輕輕點了下頭,這個動作很好地被他銜接在了一系列明顯的動作中,不留絲毫破綻。
葉羽不置可否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卻說出了讓他心頭一跳的話。
“我只是很好奇,在地下的那位,是怎么判斷距離并且瞄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