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惦記的白月光爸爸(13)
顧茜茜久違的哭聲再次響起,不過地點在程林博豪宅里。
晚上。
顧茜茜淚眼婆娑,抱著新得來的熱牛奶,小奶音有些沙啞,“壞、壞蛋,嗚嗚,茜茜討厭你,嗝?!?p> 顧茜茜把小屁股對著程林博,不肯回頭。
男人斜飛的英挺劍眉蹙起,無聲嘆了口氣。
看著這個一動一動的小崽子,就是拿她沒辦法。
—
程柏林精疲力盡,好不容易跟程氏集團在武悅來項目的負責人接觸,磨破了嘴皮子,也難以力挽狂瀾。
他扯下胸前的領(lǐng)帶,隨手丟在程氏集團招待室的座椅上,雙手用力搓著臉。
這時,嘈雜的聲音不斷傳來,一群人圍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出去。
那個男人四十來歲,一身穩(wěn)重頗有氣勢,一看就是身處高位慣了。
穩(wěn)重男人斜眼掃過程柏林呆著的招待室,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轉(zhuǎn)頭跟旁邊跟隨的人說了句什么。
程柏林沒有抬頭,他現(xiàn)在煩得很。
這個項目根本就談不攏,結(jié)局不是他“害”公司白白損失巨額投資費,就是卷鋪蓋走人。
然后失去工作,只能臨時找個工資低的,可能抵不住他的花銷。
咔噠——
門被人推開,來人把一杯手磨咖啡推到程柏林面前。
赫然是剛剛穩(wěn)重男人低聲提醒的人。
來人沒有說什么嘲諷話,淡聲道:“你們公司那個項目我們是不可能繼續(xù)拿下的?!?p> 程柏林放下手,深吸一口氣,接過咖啡,苦笑道:“我知道?!?p> 來人看他明明知道還在堅持,不尤多看一眼程柏林。
這一看,卻見幾分熟悉之感。
他問程柏林,“你姓什么?”
程柏林喝著苦咖啡,感覺跟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苦澀。聞言有些詫異,還是回答了,“我姓程?!?p> “哦?”來人挑高眉毛,似乎有些驚訝。
程柏林猜到他是什么意思,直言道:“這個程和你們程氏可不是一個程?!?p> 來人沒說話,淡定看了一眼程柏林,心中嘀咕,這眉眼雖然不似程氏總裁程林河,可和他夫人像極了。
他有幸見過一次總裁夫人,遠山眉,杏眼,和程柏林很像。
不過來人搖搖頭,懷疑自己腦子有坑,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
總裁兒子聽說走失沒有找回,也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被他找到吧。
他不再糾結(jié),只身走了。
事到如今,程柏林也只好打道回府回家睡覺了。
武悅來的工作丟了就丟了吧。這么多年了也沒餓死他,換個體力活就是了。
武悅來是不可能讓他在業(yè)界混下去的。
不過,程柏林抬眉,有些圓弧形的眼睛里溫度慢慢冷卻,走之前,得好好和某人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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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林一拳打在吳虎肚子上,看著力道不大,實則拳拳到肉。他深諳打人不打傷外皮,只是深到骨頭里罷了。
之前不計較,是因為有家要養(yǎng)。
既然主動放棄了,程柏林就不怕得罪武悅來。
光腳不怕穿鞋的,笑到最后才是勝者。
吳虎目光帶煞,粗聲粗氣,“怎么?小白臉不服氣啊?你以為勞資怕你這個弱雞嗎?”
程柏林長得白白凈凈,高大俊逸,身形雖有些單薄,確實很好看。
吳虎作勢打拳,試圖嚇退程柏林。
一個近身掃腿,程柏林把壯漢撂倒在地。
他目中冷光乍現(xiàn),堅硬的手掌抵上吳虎頭下,暴戾恣睢。
小巷子里,男人影子被拉長,巷子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了聲音。
男人的背影像是兇神,拖著鐮刀在黑暗里收割生命。
這才是真正的程柏林,兇狠已經(jīng)在他身上拿不下來了。
他從小就被人嘲笑有一個癡呆母親,造謠說他父親是精神病,強女干了他母親后走了,然后生下了他這個孽障。
他已經(jīng)習慣了社會上的惡意,不斷取笑他的聲音。
但他十六歲時癡呆母親得了癌癥,化療很貴,外婆也早幾年不在了,他支付不起這么多錢。
面對眾多侮辱,他也視若無睹,其實根本無力回應。
他太累了。
因為白天上課晚上兼職,常常熬到半夜三四點才能休息。
長時間的透支身體,讓他看著很瘦弱。
但從小到大的打架經(jīng)歷已經(jīng)磨煉出了肌肉記憶。
對付吳虎這種看著壯,實際也很壯的大漢也絲毫不費力。
程柏林戾氣在黑暗中滋生,冷笑,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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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走后,吳虎在地上躺了很久,他手掌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滿血絲,狼狽的很。
他勉力支撐起身,朝男人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
真是晦氣,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艱難的撥通手機電話,晦澀聲音在黑暗中游蕩。
“喂,我暴露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發(fā)出一陣一陣卡殼聲音。
“……知道,了?!?p> 某個地方癱坐在座椅上的男人神色莫辨,支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邊有個黃頭發(fā)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撿拾起地上摔了個爛碎的手機。
周圍的人神經(jīng)緊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全都在男人暴怒之下收斂手腳,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拖下去。
男人左手摸摸另一只手的尾指,上面碧綠色的金屬尾戒時不時閃出一道光。
“小子,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