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中的人都道這醉春樓是城中的花樓之最,今日就讓本公子來探一探這醉者樓的虛實?!?p> 京城第一青樓外,一白衣公子笑著說道。
京城一花樓果然名不虛傳,白衣公子的一只腳剛邁進門檻,其中的歌舞聲便傳入耳中。臺上身姿曼妙的舞姬伴著樂聲婉轉起舞,臺下座無虛席,官家子弟、商販走卒、乃至平民百姓三兩結幫,推杯換盞。
白衣公子找了一個還算靠前的座位,先后拒絕了幾個姿色不凡的舞女,一個人喝著酒,著實與這樓有些格格不入。
“哎,你聽說過這醉春樓中的花魁嗎?”
“你是說秋鳶姑娘吧!這京城中的人還有誰沒聽過秋鳶姑娘的名字,醉春樓之所以在京城各大春樓中位于榜首,秋鳶姑娘功不可沒。坊間都傳聞這秋鳶姑娘美如天仙,是百年難遇的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花重金只為見她一面呢?!弊诎滓律倌昱赃叺膬蓚€人說道。聽到這,白衣少年心心下一動,便開口問道
“這即是花魁,那為何花重金卻見不到一面呢?莫非是這青樓中也講究先后?”
“公子這都不知?怕不是第一次來這醉春樓吧?!逼渲幸粋€男人接過舞女遞過的酒杯略顯詫異道?!安徊m這位兄臺,,小弟年方十九,家里爹娘管的緊,平日里是不讓到這些地方來的?!卑滓律倌晷χ?,男子聽完大笑幾聲,“原來是個瓜娃子啊,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這秋鳶姑娘啊,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但性子卻極為冷傲,不管是權貴還是平日里的小老百姓,不看出身,不看地位,能否見她一面全看她的心情?!?p> “這樓中的管事的呢?會看著銀子就這么飛走了?”“管事兒的?這樓中那有哪有什么管事兒的?你是說這樓里的媽媽吧,她呀,還指著秋鳶姑娘給她賺錢呢,那還會管什么性子冷不冷傲,接不接客!只要花魁在,她這樓中的客人便不會斷”
“原來如此,多謝兄臺相告了”白衣年端起酒杯向對方拱了拱手。話畢,樂聲戛然而止,舞姬紛紛下臺。正當眾人迷惑不止時,悠揚的樂聲響了起來,一位女子身著紅裙,緩緩地走上臺來,伴著悠揚的樂聲舞了起來,紅色的面紗遮住了臉,叫人看不清容貌,只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雖然被面紗遮住了臉,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已經(jīng)足夠讓臺下的眾人為她沉迷,婀娜的舞姿加上柔情似水的目光讓原本嘈雜的花樓靜了下來,有些緩過神來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白衣少年抬眼看著臺上的舞蹈。
樂聲落,一舞止.
眾人紛紛鼓起了掌,卻見一白衣少年只一掂腳便輕悠悠地站到了女子的身旁,她用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微微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道:“姑娘這雙眼睛生的真是好看!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能夠得知姑娘的芳名?”“公子說笑了,小女子的名字怕是不值得公子一聞?!奔t衣女子沒有一絲驚慌,目光平靜地與少年對視。
“看來姑娘是不愿告訴小生了,那不如這樣,我們交換名字,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姑娘看這樣如何啊”白衣少年放下了女子的下巴,笑著說。
女子微微一笑,大方地向少年行了禮。
“姑娘這便算是同意了?在下江渙”少年拱手還禮。
“還不知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名為秋鳶”
“原來她就是秋鳶姑娘啊,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咱們真是賺到了.””是啊,是啊?!迸_下眾人紛紛說道。
“原來姑娘就是這坊間傳聞的那位性子冷傲,百年難得一遇的美人啊。“白衣少年上下打量著女子,青絲如瀑,眼睛生的也著實好看,若不是本姑娘不是男兒身,怕是也動心了。
“什么百年難得一遇啊,不過是胡謅的罷了,公子不也說這是坊間傳聞嗎,即是傳聞,那聽一聽便罷了,當不得真的?!鼻秫S笑著說道。
”哈哈,姑娘真是謙虛啊,這次算是小生冒犯,改日再來找姑娘玩啊!”白衣少年略施輕功來到臺下,揮著手向樓外走去。
“小二,給我來一間上好的客房?!焙绵?,客官您稍等,”一身著黑衣的男子向小二招呼道。在小二的帶領下,男子來到了客房剛坐在床上,便有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男子取下信鴿腳邊的信件.“.蕭兄,有一事相求....”
江府內(nèi)
“走開,離我遠點”一女子從夢中驚醒,門被推開“小姐,您怎么了?”守在門外的丫鬟雪梨急忙忙地沖了進來。“沒事,沒事,就是做了個夢?!吧倥當[了擺手,用手拍了拍額頭,扶額說道“幸好只是個夢…”
夢中,一個油膩肥胖的男人向她伸出了罪惡的雙手,還賊眉鼠眼地笑著說“娘子,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安恍?,我要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紅葉,我要梳妝?!?p> 江家大堂內(nèi)
江父江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你就是袁陳氏的兒子,袁朗?”“正是在下,晚輩拜見伯父伯母”那名叫“袁朗”的男子向江父拱手行禮?!翱炱饋戆?,小慧,給袁公子斟茶?!睖赝翊蠓降慕阜愿郎磉叺难诀?。
“你今年也該二十了吧,想當年我和你父親征戰(zhàn)沙場時,你還是個沒斷奶的襁褓嬰兒呢?!苯刚f道。
原來那名叫“袁朗”的男子正是江父老戰(zhàn)友,袁培安的兒子,這次來的目的是........
聽到江父的話,“袁朗”只得摸著鼻子干笑了幾聲。
“對了,少爺和小姐呢?”“回老爺,小姐正在梳妝呢,少爺應該在等小姐”江父身邊的下人回道。
“怎么才梳妝啊,這孩子,真是。讓你見笑了啊,宴兒平日里懶散慣了,家里就她這么一個女兒,哥哥們也都寵她,養(yǎng)出了小姐脾氣”江母向“袁朗”解釋道
“你去看一下。”
“是,夫人”
“晚吟,你起了嗎?”一身穿墨藍色衣袍的男子在敲著少女的房門。這位就是江家的三少爺——江澈,他口中的宴兒就是江家的四小姐,江宴,字晚吟。也就是“袁朗“本來的相親對象。
“來了來了”紅葉打開了房門,江宴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看我美嗎?哥”說著把自己弄了一早上的成果給江澈展示。
“美,很美”江澈偷笑道
“笑什么?”“笑什么,你還問我笑什么,你就這樣去見袁公子?”
江澈指著江晚吟臉上的大腮紅和大紅嘴唇還有英氣十足的眉毛。這那是去相親??!這分明是要去索命!
“怎么了,我就是要把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嚇走,“說著不解氣,江晚吟還用手比畫著。
“肥頭大耳,你聽誰說的?”“沒聽誰說。我昨晚夢到的。臉這么大,腰這么粗?!苯缬昧Φ赜檬直犬嬛嚎粗约好妹?,在空中比畫著那人的模樣,不禁失聲一笑,“我看不至于吧,好歹也是父親老戰(zhàn)友的兒子”“什么不置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何況是你們男人,萬一像昨晚那人怎么辦,爹娘也是,我這不敗家不惹事的,干嘛這么著急把我嫁出去??!”江晚吟不禁埋怨道。“爹和娘也是為了你好……”還沒等江澈說完話,丫鬟小翠就急急忙忙地向兩人走來“少爺,”明明該脫口而出的話在見到江晚吟的打扮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那那那個”小翠看著自家小姐,一時竟忘了要說什么,“哪個,那個???怎么了?”江晚吟看著小翠的反應,覺得自己努力了一個早上的成果沒有白費。
“老爺和夫人喊小姐和三少爺去大堂...”
江晚吟就這樣帶著己“打扮”了一早上的成果和江澈大搖大擺地向大堂走去。剛進大堂,余光里便瞥見一個十分眼熟的人,好巧不巧,那人也抬頭看向了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在,眼中都充斥著驚訝之情
“怎么是他?”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