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可是這樣卻讓南赫凡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黑沉了起來,“我只是不想南康看到你受傷而傷心,你可別想多了!”
白暖聞言嘴角一抽,南康才多大,能知道這些?這個男人……
“那個,我覺得我只是腳受傷了而已,也許并不需要住院?!卑着哪_被醫(yī)生處理過,已經(jīng)不是那么嚴重,根本就不用住院啊。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男人那幽冷的視線就落了過去,“閉嘴,閉上眼睛好好的睡覺!”
白暖很是無語,明明她只是扭了一下腳,用得著這么小題大做嗎?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南赫凡,卻被男人那深邃的眼眸壓的抬不起頭來。
南赫凡看著那生氣的將屁股對他的小女人,揉了揉眉心,這個母子倆還真是一個德行!
要不是明天南家二老要過來看慕容清,他用得著將這個小女人安排在醫(yī)院?可是這個小女人好像還一點都不知道好歹!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南赫凡上前幫白暖掖好了被子。
男人的氣息就這么突然的靠近,讓白暖整個人都呆愣了。
就算背對著那個男人,白暖還是能感覺到獨屬于南赫凡的那冷冽的氣息,霸道的占有了她所有的空氣,令她吸入的每一口都是沾著那個男人的霸道……
她的心跳忍不住微微加快,可是就在這時,男人卻突然起身,好像接了一個電話,之后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樣白暖倒是松了一口氣,有點累的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熱……
白暖感覺自己好似被一層層的熱浪所掩蓋,身上燙的驚人。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男性清涼的身體貼了過來,那具身體肌理分明,蜜色的肌膚之下是那無窮無盡的爆發(fā)力。
可是白暖哪能想到那么多?在她的眼中,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解暑良方,她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貼著那個男人卻依然解決不了她發(fā)自心底的灼熱。
就在這時,她的下顎突然被一只大手抬起,“白暖,看清楚我是誰!”
他是誰?白暖朦朧的大腦閃過了一些片段,而后直勾勾的看向那個男人。
瞬間她就驚醒,這個男人怎么會是南赫凡!
她瞬間什么燥熱都沒了,剩下的就只有害怕,這個男人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可是,是她先撩撥的,又怎么能說停就停?
只見男人將她拉過,然后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 卑着饨幸宦?,慌亂的坐了起來,檢查這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沒亂,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是她怎么會夢到和南赫凡的春夢?就算她再饑渴也不能這么沒底線吧!好歹,他也是她的小叔?。∷趺茨苄は胨拈L輩?
白暖覺得自己太色了,這樣不行,她得改。
“你做了什么春夢?”
就在她懊惱的想著自己可能是這段時間和他接觸的太多的時候,一道幽冷的聲音在她的背后響起。
白暖聽著身子一僵,她愣愣的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倚在門邊的男人,正是她春夢的主角……
可是她怎么能承認?她本著臉道:“誰說我做春夢了?我做的明明就是噩夢!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哦,那我倒不知道,是什么噩夢會讓你叫……”
男人的聲音幽然,白暖聽著心神一緊,該不會她還說了夢話?
“我……”
白暖的臉一紅,還沒來得及和南赫凡解釋,就聽到門咯吱一聲的聲響。
是南赫凡的父母。
“哎呀凡凡你沒事吧,聽說你在醫(yī)院可把我們擔心壞了?!蹦虾辗驳哪赣H清揚而略帶撒嬌的語調(diào)讓南赫凡臉也一黑,他們怎么這時候來了。
“媽,你怎么來了?”只見南赫凡頭上劃過三道黑線,他剛要調(diào)戲他的小丫頭呢!
南赫凡急忙上前檢查自己兒子的身體狀況,看到好像沒事之后才在心里松了口氣。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
南赫凡平時是極少去醫(yī)院的,生病發(fā)燒也是讓助理去請私人醫(yī)生,而且極其厭惡吃藥這種事,也聞不慣消毒水的味道。
這次聽陳管家說在醫(yī)院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哎,沒事就好?!蹦虾辗驳哪赣H邊拉著自己的兒子邊嗔怪道。
一定是陳管家通風報信,南赫凡暗暗想,回去一定先開除他。
南赫凡的母親的身材很好,而且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當媽的人了,加上之前撒嬌的語氣,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如果不是南赫凡口中那一口一個媽,她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南赫凡母親穿了件優(yōu)雅而不驚艷的旗袍,看上去真的很有氣質(zhì),坊間川味南赫凡母親年輕時練過舞蹈,今日一看,果然很有名門閨秀風范。
她年齡大了之后也能和南赫凡母親這般有魅力和氣魄嗎,她想。
也能和整天逛超市在菜市場殺價一言不合開撕跳廣場舞的大媽不一樣嗎?
她忽然開始羨慕起南赫凡媽媽。
“哎呀暖暖也在啊~”南赫凡母親好像這才注意到床上的白暖,笑意盈盈地過去和白暖打招呼。
她剛剛注意到南赫凡的眼睛里還有血絲,原來是守這姑娘守了一夜。
她是知道這姑娘的,在老一輩,南赫凡和白暖還不認識的時候,他們和白暖的父母就認識了,當時出現(xiàn)南家企業(yè)還遠沒有現(xiàn)在遍布全國般的強大,情況復雜,出現(xiàn)經(jīng)濟危機時,還是白暖的父親力挽狂瀾拯救了他們南家。
所以,對于恩人的孩子寶貝女兒,當然也要當成親閨女對待。
只是除了他們南赫凡應該是不清楚其中的緣由的,卻能做到如此。
所以南赫凡擔心她應該只是個人問題吧,她暗暗想。
不過事實上,南赫凡并沒有守一夜,也是昨晚接完電話后,處理完事情就急急忙忙連夜趕到醫(yī)院,她怕小家伙睡醒后看不到她會心亂。
雖然她好像看到他才更會心亂吧!
“媽你別碰她,她還在生病。”
察覺到母親要往那邊走,南赫凡急忙制止道,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的母親他自己最清楚。
而所謂關心則亂,他此時剛好就坐在白暖的床旁邊,起身時候又打翻了水杯,水杯里滾燙的熱水撒到了白暖的床上,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神奇的一幕。
急的焦頭爛額又緊張又心疼的南少,在床上一直處于神游狀態(tài)的白暖,和有點兒被嚇住的媽媽。
“對……對不起。”南赫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是故意的
“醫(yī)……醫(yī)生~”南赫凡急急忙忙去叫。
南赫凡母親倒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這樣,捂著嘴笑,若有所思又像是在想著什么。
她就想過去看看他們恩人的女兒,可他居然這么護她。
白暖倒是沒注意到南赫凡和他母親的這些戲碼,她只是在想,小叔的媽媽應該叫什么好呢?
要是喊錯了豈不是給南赫凡父母留下沒禮貌的印象?
她表示有些苦惱,眉毛也皺巴巴擰到了一起,伸手揉揉腦袋,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本來就有些糟亂的頭發(fā)被她揉的更亂了。
“別撓了,在撓就禿了?!?p> 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沒什么,但這句話是從南赫凡口中說出的,白暖回過神來就注意到南赫凡涼薄的唇以及身邊彌漫被包裹著好聞的古龍香水與薄荷的清香,還有很淡很淡,淡的幾乎聞不到的微微煙草味。
白暖一怔,她很難形容南赫凡身上的味道,像是雄性荷爾蒙決定的氣場,但想到了這兒她臉又不太爭氣的紅了,她在想什么啊,那個人可是她小叔!
好像遇上他之后,很多東西開始變得奇怪了,具體是哪里,她也不清楚!
南赫凡就那樣走過來半擁住包圍住她,在她和他母親之間隔了一道墻,將他們隔開。
“對了媽,”南赫凡突然回頭道,“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p> 她回去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她的腳傷還沒有痊愈,南赫凡也實在放心不下,于是南赫凡就在父母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白暖離開。
南赫凡父母看到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放…放我下來…”她的臉紅透了一片,像是能滴出血來。
他的父母還在呢,他怎么還……
“閉嘴?!崩淅涞穆曇魪臎霰〉拇嚼锿鲁?,白暖只覺得這下丟人是丟大發(fā)了。
但羞愧此時已經(jīng)占據(jù)了惱怒,也不在敢南赫凡說什么,她怕她再說他會做出更出格的動作,只把頭深深埋在南赫凡的胸腔里,聽著他胸腔里傳來節(jié)有力的跳動。
這樣的舉動也吸引了很多圍觀的人,但從背面卻只能看到一個長發(fā)女子的背影被南赫凡公主抱著下樓。
“哇哇~你看那個男生好帥啊嗷嗷嗷嗷~~我要拍照發(fā)微博~~”
“嗯,那個男生是南少,而且他的女朋友也看上去很漂亮的樣子?!?p> 旁邊的女生在旁不冷不熱的提醒。
“咦,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是,背影都那么嬌小,還是黑長直,哪像你……”只留下一個白眼鄙視的眼神。
“……”
南赫凡自然聽到了大家對他的所有議論,也看到他抱著她走時身后父母略顯驚訝的目光,不過他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反正她早晚都會是他的人。
看著懷中因為害羞一動不敢動的女人,他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和暢快。
那是以前他接觸別的女人都沒有的。
南赫凡把白暖抱上車,一起和白暖到家。
“不要讓別人欺負你,記住,凡事有我!”在她要走的時候他忽然拉住她說,眼睛深邃而美麗,認真的表情好像在宣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暖還沒大從之前他抱她走了一路的事情緩過神來,聽到他這樣說迅速做出反應。
“好?!钡椭^悶悶的回答,然后迅速打開車門逃似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妖孽般的男人在車上癡癡的笑,她發(fā)絲的清香從他手中滑過,眉眼里全帶著不可一世的寵溺和笑意。
如果別人看到了一定會說,原來看起來冷若冰山的南少也會笑,還笑得這般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看她今天的反應他只覺得有趣想逗逗她,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這樣嚇她了吧,以免再讓他的貓害怕跑了可就不好了。
食指一下一下敲擊在座位上,車里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直到確定她已經(jīng)上樓,他才對前面陳管家說:“開車吧!”
她回去之后已經(jīng)沒怎么有人了,南鈺清已經(jīng)被南家父母發(fā)話要求其他人照顧,她微愣了一下,是南赫凡交代的嗎?
她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南赫凡,她想一定是南赫凡做了什么。
她能感覺到她好像欠南赫凡越來越多的人情,還是還不起的那種。
對于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她真的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
唐柔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今天聽說南鈺清被人照顧就一直很氣,她才是南鈺清的老婆,絕對是她那天故意為難她,結(jié)果她偷偷跟南赫凡告她的狀才會導致這樣的狀況。
導致他今天還被南赫凡父母說了一通,好笑,他們憑什么說她和她兒子,要不是因為南家的錢她會一直留在這個地方?
要不是因為她不老實他們家怎么會連個孩子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她出差他們家寶貝能住院?
要不是因為她和南赫凡告狀南赫凡會把火撒到他們一家人身上?
很多事情像是忽然接連到一起,大腦不停運轉(zhuǎn),然后越想越氣。
“白暖你這婊子,給我站住!”唐柔“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也很難想象這樣的話語竟是出自一個長輩之口。
唐柔像潑婦一般指著白暖,白暖平常心情好了還會回兩句,但現(xiàn)在腳又不太方便,又還在想白天的事,于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但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唐柔和南鈺清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看到白暖好像并不在意她的話便更加惱羞成怒。
“我TM跟你說話呢,沒聽到是不是?!”
白暖:“……”
她只是覺得唐柔作為一個長輩,又是她現(xiàn)在名義上的母親,怎能沒素質(zhì)到如此地步?
唐柔見白暖好像還是沒反應更來氣,她離的她那樣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對她的鄙視和不在意。
“啪”唐柔一巴掌打在了白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