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的過的很快,陸初邇原本三天上一次臺,后來呼聲太高了,得兩天上一次。
她的粉絲多,自從那個視頻發(fā)出之后,劇院每天晚上坐著的大半的人都是為了她而來。
里盧是倫敦最大的劇院,樓上樓下,人滿為患。
他們的票發(fā)出沒有三個小時就會被搶完,反響越來越好,國內輿論也一直是好評不斷。
他們在倫敦的最后一場,是陸初邇壓軸。
她要唱的《貴妃醉酒》,
《貴妃醉酒》是她之前國外首秀唱的曲目,是她再次遇見陸隕時唱的曲目。
那時在紐約的烈德瑪館,她第一次跟老師去國外演出。
她在臺上唱,不經(jīng)意瞥見他,那一眼就認了出來,心都顫了兩下。
天知道,她那四年是怎么過來的,
她一直記得陸隕,一直記得,
那條手帕她到現(xiàn)在也還留著,
可是陸隕已經(jīng)把她忘了。
陸初邇選擇這一曲,是為了自己給自己做個了斷,她不想再執(zhí)著于過去了。
《貴妃醉酒》唱完,臺下的劉淑清女士就已經(jīng)激動的不行了,立馬就把自己拍的視頻發(fā)到了朋友圈,配文“這是我的女兒,這一代京劇優(yōu)秀傳承人!”
滿滿的自豪驕傲之情。
陸隕在旁邊看著,一貫的冷淡,卻是第一個去點贊的。
他知道她不想見他,可還是跟著劉淑清女士來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陸初邇不聽他的解釋,
劉淑清女士還把他好罵了一場。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媽,待會你讓她和我走,我好好解釋。”
劉淑清女士白了他一眼,有點煩自己兒子,凈知道惹初邇不開心。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倆鬧什么別扭了,但是初邇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人,相反,她很會顧及人。
她在自己的面前,再怎么樣都會維持一下表面的和諧。
可是在開場之前,她帶著陸隕去看她,就立馬感受到了不對勁,初邇是真的生氣了。
“初邇脾氣那么好的人,你還惹她生氣,我怎么把你生了出來,待會你給我態(tài)度誠懇一點,知道沒!”
劉淑清女士實力嫌棄自己兒子,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遺傳到他爸的一點優(yōu)良基因。
陸隕扶額,苦笑,“知道了?!?p> 他真覺得自己是大馬路上撿的。
然后,劉淑清女士極不情愿的帶陸隕去后臺找陸初邇,如果不是因為真是自己兒子,她才不幫。
“初邇媽媽來了啊,初邇在里面呢。”寧婺正好和他們對上,禮貌彎腰問好,給她指陸初邇化妝室的方向。
之前陸初邇在巴黎莫斯弗宮演出的時候,劉淑清女士也去捧場了,寧婺見過。
但他看向旁邊的陸隕時,雖然有些驚愕,但也禮貌的頷首,也許是初邇的表哥之類的吧。
“唉,小寧啊,辛苦了啊?!眲⑹缜迮啃Φ脴O其和善,在她眼里,她兒接觸的都是些向上好青年。
要見到她兒了,劉淑清女士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兒啊,累了不?”她推開門,滿目慈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雙標。
“媽,您身體不好怎么還過來了,您快坐?!标懗踹冋屓巳▲P冠,然后是把滿頭的珠翠摘下來,她透過鏡子看到了劉淑清女士,
還有陸隕。
他倒是聰明了,買票入席,和媽一起進來。
“兒啊,這次回去媽給你好好補補,看你瘦成是什么樣了?”
陸初邇已經(jīng)脫下了云肩和五彩宮裝裙,只穿著白色小衫和百褶裙,瘦削的肩膀看得劉淑清女士心疼。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京劇演員有多辛苦她知道,她兒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她也知道,真的是心疼壞了她那股堅持的勁。
“媽,你再等等,我這里弄完了就和你走?!标懗踹冋f的是跟她走,而不是和陸隕走。
陸隕明顯也捕捉到了這個字眼,他倚在門框邊,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上的手機,淡淡的開口,
“媽,爸明天過來陪你度假?!?p> 聞言,劉淑清女士愣了一下,然后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反應了過來。
“哎呦,我給忘了,兒啊,你爸現(xiàn)在有時間陪我了,我們打算在倫敦這邊玩一陣子,明天你就和阿隕一起回去吧?!?p> 陸隕說話從來不會亂來,雖然劉淑清女士不知道陸隕是怎么說動陸振書那個老家伙的,但是既然這樣就配合一下吧。
陸初邇沒有說話,她還沒想好和劉淑清女士開口她想離婚的事,也沒說這次她和陸隕怎么了。
氣氛有些微妙,妝發(fā)師莫名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尷尬,給陸初邇卸完妝就立馬識相的走了。
好一會,她才喊出一個“媽”,
“兒啊,媽現(xiàn)在身體大不如以前了,也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怎么了,別扭到現(xiàn)在,有什么話你們說開,好好解決好不好,只要是那混小子的錯,
媽以后就不認他了,媽只要你。”劉淑清指著陸隕,說的無比認真。
陸初邇的眼眶慢慢的紅了,鼻尖酸酸的。
劉淑清女士說,她只要自己,不要陸隕。
她知道,劉淑清女士做的出的,這個世界上也就她心疼她了,
可她還是沒能那么殘忍,讓他們母子反目。
“好,媽,我們好好解決?!?p> 陸初邇聲音輕輕的,透著認真,她不想讓劉淑清女士難過,她舍不得。
瞿鹿
劉淑清女士真的是一個三觀正,人很好,很慈祥很慈祥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