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兩輛馬車并行的寬闊官道上,十一個勁裝騎士正在馬上疾馳,激起大量煙塵。
為首之人身著青色勁裝,雄壯魁梧,坐在馬上不時向左右看去,顧盼之間頗有神采。
正是熊啟。
另外十名勁裝騎士自然是馬均等護衛(wèi)了。
見到楊蓮?fù)ず?,熊啟便向他提出要出去闖蕩江湖,楊蓮?fù)は仁遣辉?,見他意愿堅定,只好答?yīng),不過,卻給了他一個日月神教香主之位。
作為天下第一大教,日月神教的香主可不一般。
黑木崖上的香主不論,外地的香主,除了神教本部,往往還統(tǒng)領(lǐng)了半省之地的黑道勢力,權(quán)勢不小,一般來說,沒有足夠的功勞是沒有資格擔(dān)任的。
但以楊蓮?fù)ぴ谌赵律窠痰牡匚?,用教主名義下的任命自然無人反駁,因此,如今的熊啟,已經(jīng)光榮的成了一名江湖‘地方大員’。
在選擇上任地點時,楊蓮?fù)さ囊馑际亲屝軉⒕驮诤谀狙赂浇?,起碼不要離開河北。
熊啟自然不會繼續(xù)窩在黑木崖附近,想了半天,覺得云貴川一帶目前還是山高林密,野獸密布,猛獸眾多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五兇鍛精湯’的取材,猛虎,黑熊,巨蟒,斑豹,莽牛,在那里幾乎全都具備。
若是能在這個世界制造出‘五兇鍛精湯’來,怕是他的武功修為將直線上升,迅速晉升絕世之列。
因此,再三請求下,他得以調(diào)往云南昆明,擔(dān)任那里的香主之位。
蠻熊村的‘五兇鍛精湯’,作為祖?zhèn)髅胤剑臼墙^密,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但一來那里的人都大不咧咧的,另一方面,對自家村里的孩子也沒防備之心。
因此,在有心的情況下,還是孩童的時候,熊啟就知道了詳細的配方和制作過程。
除此之外,臨走之前,他進入藏經(jīng)殿,選了一門‘瘋魔棍法’秘籍,準備到了昆明后修煉。
一寸長一寸強,這話可不是虛言,手持武器,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力遠勝空手,熊啟還遠遠沒到可無視敵人武器的地步。
‘瘋魔棍法’狂猛兇悍,施展開來一往無前,正好適合走霸道兇猛武功路線的他。
騎在馬上狂奔,看著前方,熊啟目含期待。
此番前往昆明,只要運氣好,說不定便能煉制出‘五兇鍛精湯’來。
一份完整的‘五兇鍛精湯’,有三十幾碗的分量,足夠他再次凝聚出一滴精元。
甚至,龍象般若功達到第六重后,他的體魄、氣血還有內(nèi)力都不可同日而語,匯聚出來的身體精華也遠超以往,能凝聚出兩滴精元來也說不定。
并且,每次身體虧空再滋補回來的時候,龍象般若功的進度都會大大提升,說不定期間武功還能更進一步。
有著種種好處,熊啟心情自然大好,一路上帶著馬均等人策馬奔騰,恨不得早日趕到昆明,展開捕獵‘五兇’的計劃。
雖然以前沒騎過馬,但武功高手學(xué),速度自然快捷,只是一上午,就已經(jīng)十分嫻熟。
十八歲,正是人體的巔峰時期,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外,他所有時間全用在了趕路上。
兩旁風(fēng)景快速掠過,不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大河。
“公子!”
馬均緊趕一步,追上熊啟,手持馬鞭指著前方,說道:
“前面是漳河,過了漳河就出了河北,下一站是河南安陽!”
熊啟點了點頭。
他這次是要帶人前往昆明,計劃中是從黑木崖的平定州出發(fā),一路出河北,進河南,再經(jīng)湖北,湖南,貴州,最后進入云南。
路途幾千里,自然不可能一日就抵達,看了看前方河流,轉(zhuǎn)頭看見前方一個客棧,熊啟說道:
“大伙先在客棧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后再過河!”
身后眾人轟然應(yīng)諾,一眾人策馬,不久來到這個客棧跟前,抬頭一看,名為‘安定客?!?。
“不是悅來客棧,差評!”
暗中自嗨了一句,熊啟跳下馬,把韁繩交給迎上來的小二,徑自走了進去。
里面的食客不多,只有一個身穿白色儒服的書生,點了一碟小菜和一壺酒,在那自飲自酌。
熊啟這十一人進來后,客棧頓時熱鬧了起來,占據(jù)了兩張桌子,隨即由張云田負責(zé)點菜,沒等多久,酒菜便端了上來。
早上出發(fā),騎了一上午的馬,縱然身體健壯,內(nèi)力深厚,也有些累了,熊啟拿起筷子就待挑菜吃。
誰知,一旁的馬均卻按住了他的手,熊啟不解的看過去,卻見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根銀針,在每道菜中試探了一下,見無異狀,這才收了回去。
“公子,出門在外,小心無大錯!”
馬均小聲說道。
熊啟點點頭。
既然已經(jīng)用銀針試探過,酒菜無事,眾人便開懷大吃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某個角落里傳來‘哼’的一聲低哼。
龍象般若功進入第六重后,因為人參不足,所以熊啟沒有修煉過蠻熊戰(zhàn)訣,身體處于巔峰,食量也只是正常江湖人水平。
一炷香過后,眾人酒足飯飽,叫過小二,付了銀兩,順便問清附近船家,便向客棧門口走去,打算尋船渡河。
行走間,十名護衛(wèi)按照習(xí)慣,分作一前一后,將熊啟護在中間。
然而,就在接近客棧門口時,異變陡生。
原本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的白衣書生,突然跳了起來,向眾人凌空撲至。
人在空中,書生雙手一揚,便是十幾道寒光射來,將熊啟和一眾護衛(wèi)籠罩在其中。
寒光來勢又快又急,猝不及防下,盡管處于武者本能,護衛(wèi)們大都有所躲避,但哪里來的及?
后方的何歸針等人立時發(fā)出一聲慘叫,卻是腦后中了數(shù)枚暗器,當(dāng)場死亡。
還好,熊啟被眾人護在了中間,不然以他此刻毫無防御的狀態(tài),必死無疑。
眾人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張云田大叫一聲‘有敵人’,隨即拔出腰間單刀,護在熊啟身邊,其余人也紛紛取出武器,轉(zhuǎn)身面向來襲之人。
熊啟首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一凜,內(nèi)力暗運,凝于雙掌之上,轉(zhuǎn)身向偷襲之人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尚在空中的書生,只見他眉目清秀,膚色白皙,此刻卻一臉煞氣,正惡狠狠的看向自己。
“來了,十有八九是前身惹下的仇人!”
熊啟面色不動,心中卻迅速轉(zhuǎn)念,明白是穿越之前的前身帶來的麻煩。
他這三年大門不出,一直窩在黑木崖上練功,人都沒見過幾個,自然不會是自己的仇人。
但這也沒區(qū)別,既然附在了這具身體上,自然也要承受相應(yīng)的因果。
這名書生第一次打出暗器,就殺了三人,重傷了三人,心狠之余,手段也十分犀利。
見眾人擺出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書生冷哼一聲,說道:
“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尚未落地,雙手便再次一抖,又是十幾道寒光向眾人飚飛而至。
飛鏢,鐵蒺藜,鋼針,十幾道寒光中,竟然參合了好幾種暗器。
強中更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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