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鼠吃貓
第二天早上我們約好了中年男子,收拾完東西就在酒店門口等他。
極陰極陽之地并不多,可能方圓幾百里都找不出一個,所以中年男子說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黑先生的藏身之所。
想不到我剛?cè)腼L(fēng)水行沒多久,就要跟這種高人過招了,我的內(nèi)心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激動。
一直快到中午,中年男子才姍姍來遲,睡眼朦朧頂著個大黑眼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先往秀山方向走”。
中年男子對著我們簡單地撂下句話,沒有上何玲瑤的路虎,反而拉開蘇徹的車門,然后找了個座位一躺,就睡了過去,呼嚕打的震天響。
我見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位置,只好上了路虎車,沒辦法,人家好心愿意給我們幫忙感謝都來不及,還能說什么。
不過豪車確實感受不同,不僅座位軟軟的,坐起來非常舒服,空調(diào)效果也好的很,涼索索的。不像蘇徹的破五菱,跟坐拖拉機似的。
“瀟瀟,等下你小心一點,那個男人有問題”。
我上車后何玲瑤關(guān)上車門,突然表情嚴肅地對我說道。
“哪里有問題?”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男人看著挺普通的,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啊。
“你想想,我們剛要找極陰極陽地,那個男人就剛好出現(xiàn)了,碰巧他還知道這個地方,還愿意免費給我們幫忙,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原來何玲瑤早就起了疑心,不過苦于目前還沒有查到線索,只能暫且先相信這個男人了。
“到時候看看吧,我們提防一點就是了”。
聽她這么一說,我是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從我們到山城以來,就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一直在幫助我們一樣,一切都顯得太過于巧合,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等到了秀山,那個中年男人總算是醒過來了,給我們指明了地方。
我們跟著蘇徹的破面包在山路間行駛著,經(jīng)過兩個多時辰的奔波才到了地方。
下車后中年男人又開始帶領(lǐng)著我們走山路,說陰陽地勢就在前方的山間。
我仔細看了看周圍山川河流的地勢,不過前方層巒疊嶂,一座座大山小山阻隔住了視線,根本什么都沒看出來。
我們一行人背著背包在山中的小路上慢慢走著,所幸山高林密,有樹木擋住了陽光不算太熱。小路到處崎嶇難行,有些地方還長滿了雜草。
中年男人跟我們解釋,這是以前附近村民上山砍柴修出的小路,現(xiàn)在村民都外出打工了,這才慢慢荒廢了。
也正是位置偏僻,周圍的山野村民也不懂風(fēng)水,這才導(dǎo)致陰陽地一直沒有被外人發(fā)現(xiàn)。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好像也說的過去,不過我還是暗地里提高了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里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連個報信的都沒有。
我輕輕地拍了拍蘇徹的肩膀,然后不動聲色地朝男子那邊扯了扯嘴角,示意他小心一點。沒想到這家伙依舊一副穩(wěn)如老狗的模樣,根本沒搭理我。
“那是什么?”
何玲瑤突然指著不遠處一顆大樹驚呼了一聲。
我順著聲音看去,樹根下躺著一只花貍貓和一只灰兔子,幾只兔子幼崽正圍在花貍貓身旁慢慢啃食它的身體。
這是什么情況?兔子居然吃肉了?
我連忙走過去一看,這只灰兔子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雙眼緊閉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看樣子已經(jīng)死去多時,而一旁的貍貓已經(jīng)被啃食的不成樣子。
幾只兔子幼崽見有人過來,立刻嗦的一下鉆進了樹根旁邊的一個小洞,露出幾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我們。
不對,這兔子幼崽怎么是尖嘴細牙,雙耳狹窄。我仔細看了看,這竟然是幾只大耗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身體居然能長這么大。
在以前的戰(zhàn)亂年代,死人太多來不及掩埋,野狗吃尸體能夠長到牛犢子這么大,難道這幾只耗子也是吃人肉長大的?
“真是怪事,老鼠居然敢吃貓了”。
中年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
“這老鼠能長這么大,恐怕已經(jīng)不怕貓了,所以才和這只貍貓斗了個同歸于盡,它的幼崽沒東西吃,自然也就只有吃貓了”。
路虎司機也看出地上這只灰兔子其實是只老鼠,一下子就推斷出了是什么情況。而剛剛那幾只進洞的小東西,應(yīng)該就是它的幼崽了。
老鼠吃貓,這是鐘先生之前跟我們說的兇兆,讓我們遇到這種情況趕緊離開。
可眼下都快到地方,不去看一看實在是不甘心。
“沒什么好看的,繼續(xù)走吧”。
蘇徹搖了搖頭,并沒有把這當(dāng)一回事,示意中年男子接著趕路。
有蘇徹這個保鏢在,我頓時有了一些安全感,既然他沒有選擇離開,說明情況還不算太壞。
“到了,下面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后,眼前瞬間豁然開朗。中年男人指了指山下說道。
山下是一處低洼的山谷,一條蜿蜒的小河從里面流淌而出。
好家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地勢,四周群山環(huán)繞,陽光從天上直射照進中間的山谷,像一只正在燃燒的鼎爐,這是太上八卦爐的地勢!
不過這種地勢卻被中間的那條小河給破壞了,鼎爐開了口子,陽氣外泄,算是廢掉了。
不過這條小河跟我們身處的這座山又形成了白虎沖煞的地勢。
難怪那幾只老鼠眼睛紅彤彤的能長這么大,原來是長年被煞氣滋養(yǎng)所導(dǎo)致的。
看來中年男人沒有忽悠我們,這里的確是極陰極陽之地。
我讓蘇徹把鐘先生送的三清令拿出來看看,不過令牌依舊黑漆漆的沒什么變化。這讓我有些失望,看來是找錯地方了。
“我們下去吧”。
蘇徹倒是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了指下面的山谷。
對了,他會望氣,我看不見的東西不代表他看不見。
難道那個黑先生現(xiàn)在就在下面的山谷的煉制陰陽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