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納距離雪原并不遠,只有二千余里,以兩人的腳力,很快就到了,飛行途中還經(jīng)過了奧森帝國與西塞納的邊境線,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小國。
寒飛過雪原就將暗夜收了起來,以免被有心人看到,如果說,在最初制造的時候,寒并不了解符文化的真正意義,那么經(jīng)歷過沉重的寒如今已經(jīng)懂得了。
同時,寒對給予自己神紋體系的夏諾也抱有了懷疑,但這只有當面質(zhì)問方可得知了。
時間與距離就這么在思考中流逝,兩人已經(jīng)到了昂爾薩克,這座干凈纖細,如同蝴蝶羽翼上的粉霜一般的城市。
沒什么好說的,對于昂爾薩克的人來說,介紹帝都的所在似乎是一種榮耀,寒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幸虧路癡屬性在此刻潛藏了起來,不然兩人極有可能被拐走了去。
同時,寒也在吸收情報,盡管臨說西塞納的王可以信任,但寒依舊有些不放心,是啊,從今以后,不可以那么任意了。
“我們現(xiàn)在要作什么?”墨問道
“投石問路”
墨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石,疑惑的說道:“怎么用?”
寒:???黑人問號臉。
“如果說簡單要進去的話,王宮有專門的魔法師通道,是拜訪時專門進入的,只要證明魔法師身份就可以進入了?!蹦^頭是道,十分靠譜的說道。
果然,如墨所說,兩人進入了王宮,走了深了一點,然后,兩人就遇見了卡洛。
卡洛腰間挎著一把劍,身上穿著侍衛(wèi)服,臉上有著殺氣:“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寒與墨說明了來意??逵貌恍湃蔚哪抗鈷吡藘扇艘谎郏@讓兩人有些不舒服:“你們兩位,請在這里等待,我去向王請示。”說罷便躍走了。
卡洛雖然內(nèi)心疑惑,但還是想到了什么,比如那位神者,不過以他的職業(yè)性質(zhì),當然想到的是各種陰謀、策劃。
王太善良了,必須要好好保護他才行。卡洛心中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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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卡洛,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會相信,這真的是神者推薦給我的人呢?”洛德無奈笑道。
在洛德面前,站著卡洛以及二(惡)人組,卡洛說道:“我不是否認這一點,只是……”
“好好,”洛德擺擺手,視線又看向了兩人:“你們兩位,有沒有什么證物呢,我的侍衛(wèi)長警戒心有些過于旺盛了?!?p> 卡洛一聽這話,立刻有些生氣的轉(zhuǎn)過頭。
寒從戒指中拿出了臨的筆記,在洛德觀看的同時,也在暗暗揣摩著,神者二字。
過了一會兒,洛德說道:“字跡、年份確實是沒有差錯的了?!闭f罷,又遞給卡洛。
“話說,神者究竟如何了?!?p> “我殺了她。”
正在翻閱的卡洛一怔,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洛德也微微一愣:
“也好,也算是一個結局?!?p> 其實并不好,神者的死亡意味著祂不可能傳達任何信息給人們,只有神者才可以承載住那龐大的信息逸散。同時,也傳達了最后一個消息,敵人太過強大,哪怕神者的一絲力量也要回收,而這——差不多是必敗的象征吧?
洛德微微點點頭,以示了解。隨后又笑起來,聲音中似乎有著魔力:“那么,歡迎,加入我們,寒、墨?!?p> “話說回來,你們還有必須要認識的兩個人?!?p> 洛德喚回安塔爾與格蘇菲:“這是當代復寫眼,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彪p方互通了一下姓名,便過了。
“不過你們?nèi)缃襁€沒有什么工作可以做。”洛德沉思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可以去當魔法施工隊的隊長?!?p> 寒以后才知道,洛德大手一揮,就讓兩個倒霉孩子當了包工頭。
魔法施工隊,是西塞納的獨創(chuàng),也只有洛德有這種氣魄,將堂堂魔法師作為建筑工人,用魔法去修補建筑,以及天災避險,甚至進行人工降雨、環(huán)境調(diào)控的跨時代工作。
不過西塞納納國民稱贊的越多,就意味著,這個工作越辛苦(mmp,真實。)
“這就是魔法施工隊的總部嗎?”
呈現(xiàn)在寒面前的,是一圈高達六樓的建筑,大體呈現(xiàn)圓形,其中栽種著高大的樹木,寒就站在圓心。
中間一棟方方正正,也是最高的,是辦公樓。其他都是比較圓潤。
寒與墨擔任的分別是一隊、二隊的隊長。其中沒什么好說的,以兩人的實力,壓住一群二級、三級的魔法師是很簡單的,并且是洛德的直派命令,怎么會不服從。
日子過去幾天……寒憔悴了不少。
“真是高強度的勞動啊?!币雇恚湍c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寒這么說道。
能者多勞在這里得到了最好的詮釋,有一次,寒甚至用精神力把整座山搬走,以及用魔法鋪開幾平方千米的雨幕,領域竟然是這么用的(寒幾乎抱頭痛哭)當然,除了敬畏、羨慕的目光外沒什么獲得。
不過,在這幾天,寒并不是其他什么都沒有做,比如,他分出了一個分身,這個擁有他最高速度的虛影會去探查西塞納全境。
歸根結底,他還是對洛德不是太放心,盡管洛德近日的所作所為,往日的成就都看在眼中。
“不過說起來,還是這一次這么有干勁呢,說不定,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焙f道。
晚上一般沒有什么工作,當然特殊情況下就除外了。于是寒就打算如何打發(fā)這點時間了。
“我們下圍棋怎么樣?”寒提議道。
寒看著墨因為疲勞失去高光的眼神,沉思一會兒,說道:“五子連珠就算贏了。”
說罷,用精神力在石桌上刻出棋盤,然后砍了石桌一角,雕琢成圓潤的棋子。
月正好幽幽的斜照著,不知今夜,誰歡喜誰苦愁。
開軒邀朗月,對弈趁清風。
“這樣嗎?”墨緩緩落下一子。玉石相擊的清脆與墨的聲音在寒聽來,猶如最終審判一般。
“啊,怎么會學的這么快,”寒抓狂。
“就這種程度嗎,”墨擺出一副高人姿態(tài),然后頭一歪,就睡著了。
寒:……,寒嘆了一口氣用精神力將睡著的墨托起,托回隊長室。
寒何嘗不知道,墨因為臨的死而耿耿于懷,想要逃避、讓其他事埋沒自己,故而這么拼命工作。剛剛也是為了讓墨高興一下,一根弦如果緊繃著,遲早會大河決堤,將一切沖毀。
“不管怎么樣,總是要好好活下去啊。”寒這么說道,說的很輕,不知道是為了記憶還是為了忘卻,或者兩者都有。
第二天,包工頭寒與墨就結束了這樣的生活。
“西塞納與羅蘭德爆發(fā)邊境問題,目前已有三場小規(guī)模戰(zhàn)役,敵我死傷超過五千人,所以,讓這場戰(zhàn)爭平息下來就是你的任務了,”洛德手中拿著一張金紙,這么說道。
寒不知為何,偏偏注意到敵我傷亡這四個字。
“寒、墨,你們兩位協(xié)助阿普修將軍,你必須要做到才行?!?p> 寒與墨作了個禮,寒將任命的紙收入戒指,聲音猶有回音:
“不負命令,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