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同事在尸體附近找到了一個女式手袋,里面裝有屬于馬敏的一些證件,跟一臺手機。我們在手機里面,找到了馬敏的遺書?!?p> 阮文雄看著那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他始終不肯相信那是她老婆,馬敏。
“你們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她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呢?!?p> 刑維“我們將尸體的DNA和馬敏的DNA做匹配,證實了她們同一個人?!?p> 阮文雄拎起那封,刑維事先打印出來的遺書看。
那封遺書并沒有寫太多東西,只有簡簡單單的9個字:“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p> “不可能……不可能”阮文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事到如今,刑維也只能安慰他“節(jié)哀順變吧”。
阮文雄激動地將那封遺書揉成了團“你要我怎么節(jié)哀!一個一直都很開朗的人,突然跑去自殺了,你要我怎么節(jié)哀!”他跪在尸體前痛哭。
“等下……”龍曼天先聲奪人,突然就闖了進來大喊著“馬敏,有可能不是自殺的?!?p> 阮文雄“!”
刑維“你在說什么?別搗亂了?!?p> “我沒有搗亂。我說的都是真的,馬敏有可能不是自殺”龍曼天非常認真的說。
阮文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有可能”接著龍曼向刑維確認“尸體還沒尸檢吧?”
刑維“燃燒尸體用的助燃劑,就是拿馬敏的交通卡去買的,而且現(xiàn)場也找到了遺書,基本可以確認為自殺了。還要檢查什么?”
龍曼天“你這邊工作怎么那么馬虎?”
刑維“遺書都有了還要確認什么!而且也沒有一個死者家屬接受得了解剖。”
“你是死者家屬吧,你同意將死者送去做尸檢嗎?”龍曼天對阮文雄說。
“尸檢要解剖……”阮文雄猶豫了。
龍曼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難道就不想要一個結(jié)果嗎?萬一這里面真的內(nèi)情呢?”
經(jīng)過阮文雄的再三考慮,最后還是同意了。
……
唐棣“尸檢報告出來了”
“結(jié)果怎么樣?我老婆真的是自殺的嗎?”阮文雄非常著急地想要結(jié)果。
唐棣“在尸體的口鼻部發(fā)現(xiàn)炭末,可胃里并無發(fā)現(xiàn)。呼吸道也無高溫作用……”
“你說這些我也聽不懂,直接說自殺還是他殺?”龍曼天比阮文雄還要焦急。
唐棣“死者是被死后焚尸,真正的致命傷在頭部。由于死者大面積被燒傷,所以我無法準確判斷她的死亡時間?!?p> “我就說,馬敏不是自殺的”龍曼天向刑維嘚瑟道。
“不是自殺,那一定是向羨雯,一定是她殺了我老婆”阮文雄一口咬定就是向羨雯殺害馬敏。
“不可能”刑維非常肯定,接著他向阮文雄解釋“尸體是因為著火才被發(fā)現(xiàn)的,起火時間大約在今天凌晨6點左右。而在個時間點,向羨雯她人,還在南部醫(yī)院的ICU病房里?!?p> 阮文雄“不是她?怎么可能不是她?”
“你為什么會懷疑向羨雯呢?她跟馬敏不是好朋友嗎?”龍曼天問。
“好朋友?那個是損友。三番四次的跑我家借錢,沒有一次還得上,這個我先不跟她計較。她居然還教唆我老婆去炒股票,買基金,還好我發(fā)現(xiàn)得早。這次也是她打電話約我老婆出去的?!?p> 聽阮文雄的語氣,他對向羨雯的印象并不好。
唐棣“向羨雯經(jīng)常向馬敏借錢?”
“對阿。一般都是幾百,到幾千這樣子”阮文雄說。
龍曼天“我還以為上萬那種。”
阮文雄“我們都是普通家庭。就算她要借上萬,我們也拿不出來?!?p> “那你知道向羨雯借的這些錢都是用來做什么?”唐棣接著問。
阮文雄“我聽馬敏說,好像是借錢交房租之類的。”
龍曼天“向羨雯也沒多壞,至少不是借錢去賭?!?p> “她自己有老公的,就算他老公沒本事,她自己不會去掙嗎?整天就知道借錢,長貧難顧?!?p> 唐棣回過頭問刑維“戚南天是做什么工作的?”
刑維“以前是干保險的,半年前被辭退了,現(xiàn)在好像沒工作。”
唐棣接著又問了“戚南天或者向羨雯有沒有住在北部的朋友?”
刑維“向羨雯是外國人,跟她聊得來的也就一個馬敏。至于戚南天,我記得他的弟弟好像在北部讀書。你問這個干嘛?”
唐棣也沒有回答他。
阮文雄拉著刑維的手,請求他“警察同志,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殺害我老婆的兇手?!?p> 刑維“放心吧?!?p> 唐棣心里似乎早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答案。
“老唐,你不會已經(jīng)知道,是誰殺害馬敏了吧?”
唐棣“當然。”
刑維“誰是兇手?”
唐棣“不急?,F(xiàn)在要,先解決幾個問題?!?p> “什么問題?”龍曼天問。
“幫我找?guī)讟訓(xùn)|西……”唐棣對刑維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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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搶救,向羨雯終于渡過了危險期。
一整晚丈夫戚南天不眠不休的守著她的老婆。
這時進來一個人,戚南天緊張的站起來,一看是來換藥的護士,他又坐下了。
“戚先生你一個晚上都沒回去?”護士對戚南天說。
戚南天“我不放心讓羨雯一個人留在這里。”
護士“你對你太太真好?!?p> 戚南天“她就剩我一個人了,我不對她好,誰對她好?!?p> 護士安慰“戚先生也不用太擔心,麻藥快過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戚太太很快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過來?!?p> 戚南天“意外?是什么意外?”
“炎癥之類的,不過你大可以放心。”護士見地上有一紙團,便幫忙撿了起來。
她看到紙上好像有些字,好奇地將紙團展開來看“這上面寫的好像是安陽文……”
戚南天聽到安陽文三個字,立即將紙團給搶來過了。
護士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戚先生?”
“你會安陽文?”戚南天試探地問她。
護士尷尬地笑了笑說“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我大學(xué)的時候,為了學(xué)分旁聽過幾堂課,可是始終都學(xué)不會?!?p> “哦”戚南天倒抽了一口氣,他跟護士解釋道“這是我太太給我寫的,上面是她要的一些日常用品。我還以為弄丟了,原來在這里?!?p> “還好找回來了”護士寒暄了就離開了。
戚南天重新打開了那張紙看,只見紙上用安陽文寫了“救命”兩個字。
戚南天突然露出了非常兇狠的表情,他瞪大得眼睛,對著躺在床上的向羨雯說“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敢求救……”
他將手慢慢地伸向旁邊的氧氣管。她的手還沒碰到,旁邊的儀器就突然都響了起來。
戚南天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護士跟醫(yī)生就進來了。
“家屬麻煩在外面等……”護士將戚南天推了出去。
戚南天在外面等了很久,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他翻出剛才護士撿到的那張紙來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的安陽文字體很工整,而向羨雯的字體一向都很潦草,更何況這些天他一直看著她,她根本就沒有寫求救信的機會。
等戚南天意識到自己上當?shù)臅r候,警察已經(jīng)來到了。
刑維“戚先生,現(xiàn)在懷疑你跟兩宗謀殺案有關(guān),麻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p> 戚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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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敏死了?”戚南天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刑維“昨天晚上在北部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焦尸,經(jīng)過DNA的鑒定,證實尸體屬于馬敏?!?p> 戚南天“到底是誰干的?”
“七天前,也就是向羨雯去爬山的那天,她曾經(jīng)給馬敏打過一通電話,你知道這通電話嗎?”唐棣問。
戚南天脫口而出“我不知道。”
刑維“想都沒有,就說不知道?”
戚南天“不知道就是不知道?!?p> 刑維“這是你家附近士多店的監(jiān)控?!?p> 監(jiān)控上的時間是七天前,畫面上拍到了馬敏在戚南天家樓下徘徊。
刑維“馬敏接到了向羨雯的求救電話,剛買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打開就跑去向羨雯家里找她。”
“求救電話?”戚南天笑了笑,說道“警察同志,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馬敏的確來過我家,可她見羨雯不在,就離開了?!?p> 刑維“監(jiān)控只有馬敏上了你家的畫面,并沒有馬敏離開的畫面,這個你要怎么解釋?”
戚南天“不經(jīng)過士多店,又能離開我家的路,可不止一條。說不定馬敏就是用那條路離開的。
再說了,昨天馬敏才在北部使用過她自己交通卡買東西。那就說明,昨天馬敏還沒遇害?!?p> 唐棣“昨天馬敏的交通卡的確有支付記錄,但又有誰能證明使用者是本人還是非本人呢?”
戚南天開始有些慌了,“這個好像是你們警察的工作,跟我沒有關(guān)系?!?p> 刑維“我們不單止,在馬敏尸體的附近發(fā)現(xiàn)了很多助燃劑,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一張小票。
根據(jù)小票上的地址,我們找到了那家助燃劑的士多。在士多的監(jiān)控上,我們找到了那個那助燃劑的人,你猜猜是誰?”
戚南天“……”
唐棣“正是你的弟弟戚北山?!?p> 戚南天“那你去找我弟弟!”
刑維“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只要向羨雯一醒,一切就都真相大白?!?p>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戚南天終于肯開口了,交代事情的一切。
“半年前,幾個騙保的把我工作都給弄丟就。于是我就在想,憑什么別人就可以騙保,我就不可以。于是我給羨雯買了一份巨額的意外保險。
我把羨雯騙到山上,趁她不注意把推下了山。本來這一切都很順利,可我沒想到她在昏迷之前給馬敏打了求救電話。
馬敏找上了我家,她質(zhì)問我把羨雯弄到哪里了,還吵著說要報警。我沒有辦法……”
刑維“所以你就把她殺了。”
戚南天“我打算把她搬到山上,偽造她跟羨雯爬山失足的假象。剛好被我弟發(fā)現(xiàn)了,他說只要警方一查死亡時間,就什么都知道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馬敏的尸體給燒了……因為羨雯的那通電話,警察很容易就會查到我這邊。所以他必須偽造馬敏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jù)?!?p> 刑維“可你怎么都沒想到,向羨雯居然沒有死。幸虧向羨雯只會說安陽話,而這里又很少人會向陽話。所以你不眠不休都要守著她,確保她沒有,求救的機會。”
戚南天“要不是那個裝瘋賣傻的小子,我的計劃根本不會暴露?!?p> 刑維“這就叫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p> 戚南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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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終于結(jié)束了……”龍曼天很開心,不僅因為案子,還因為她們?nèi)齻€終于又聚在一起了。
“我們好像忘記了一個人”唐棣話音未落,那邊嚴正就趕過來了。
“你們!”嚴正氣得臉都快綠了。
龍曼天“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威廉醫(yī)生剛離開了,你到底想不想Z好的!”嚴正指著唐棣就是一頓罵,這次他真的生氣了“我好不容易才約到Dr.William”
龍曼天調(diào)和說“沒了一個Dr.William,不是還有其他醫(yī)生……說不定其他人也能治好花小弟?!?p> “我答應(yīng)你這個人真的不靠譜,所以我決定……重新奪回Z的監(jiān)護權(quán)”嚴正拉起了花朝手“Z,我們走?!?p> “他是我弟弟,你憑什么帶走他”唐棣拉著花朝的另一只手。
嚴正“什么弟弟?他早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p> 唐棣“就算他現(xiàn)在不是我弟弟了,也輪不到你來管。”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快把中間花朝撕成兩半了。
“快住手了”龍曼天在一旁喊著,可他們兩個顧著吵架,壓根就沒聽見。
這時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加入了這場爭吵。
“住手!”
兩人紛紛停了下來,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嚴正“校長!”
唐棣“穆峰!”
“你想干嘛?”龍曼天立即將花朝護在自己身后“我跟你說,我可是警察……再說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別想著亂來?!?p> 穆峰“說得對,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
一旁的莫安妮繞到了前面,直接走到花朝身邊。
唐棣“你想干嘛?”
“我是來接我先生回家的”莫安妮看著花朝,故作親昵地喊了他一聲“老公。”
唐棣跟龍曼天兩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嚴正。
嚴正也是不知所措,“什么老公?你又想玩什么?”
莫安妮拿出了一張結(jié)婚證,“我跟Z在三個月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法律上他是我老公。既然Z是我老公了,我當然有資格帶他離開?!?p> “這位女警官,還請你秉公辦理”莫安妮對龍曼天說。
龍曼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