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找到了事情就好辦多了,最起碼,憑蕭寧昱的功夫,如此精準無誤的在蕭寧婉心口沒入一針還是做不到的。
但是這個發(fā)現(xiàn)在蘇筠卿的要求下暫時隱瞞了下來,畢竟此時若是讓幕后之人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死因,怕是會有所警覺。
于是他們按著原計劃開始調(diào)查蕭寧婉如何進宮的事,至于如何出的華府,蘇筠卿說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陳洪就很識趣的沒有多問,反正只要能查出實情,過程如何也并不太重要。
京城一處民宅內(nèi),華三被綁著手腳,蒙著眼睛,堵著口舌丟在地上,云予行和風(fēng)影一身青衫,蒙著面,看著在地上掙扎的華三。
“你就這樣將他捆來了?也太容易了吧。”云予行不可思議道,這華府的守衛(wèi)也太差了吧,府上的三公子無聲無息就被抓走了,而且那么久了也沒動靜。
風(fēng)影不滿的看向云予行,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
云予行竟然也看懂了他眼中之意,笑道:“看來不是華府的護衛(wèi)太差,是兄臺厲害?!?p> 風(fēng)影無奈,向來不愛說話也只得開口,“我們是不是先審問?”
云予行愉快的點了點頭,上前扯開了蒙著華三眼睛的黑紗和堵著嘴巴的布。
重見光明的華三看了看眼前兩人,立刻叫囂起來:“你們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誰?!”
風(fēng)影不屑的看著他,不吭聲,云予行倒是好心情的笑道:“你是不是傻?不知道你是誰綁你干嘛!”
華三愣了一瞬,又硬氣道:“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放了我!我可是當朝駙馬!小心皇帝陛下……”
“華三公子當現(xiàn)在還是華貴妃在的時候呢?你們?nèi)A家現(xiàn)在還有什么倚仗?那個被你們虐待致死的二公主殿下?”云予行嗤笑道。
華三立刻蔫了,華貴妃沒了,蕭寧恒又被幽禁了,蕭寧婉本來就跟他不對付,如今也死了,他們?nèi)A家眼看著就要沒落了,他如今還有什么倚仗?
滿意的看著華三開始害怕的樣子,云予行繼續(xù)道:“駙馬爺,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如果你配合呢,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如何?”
“你,你們,想干什么?”華三有些害怕的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盯著云予行。
云予行盡可能的笑得和善,“不要怕,我們是好人。你只要告訴我二公主是怎么出的華府就可以了。”
華三懷疑的看著兩人,“你們是誰的人?”
云予行道:“這你就不必管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考慮你是想說呢,還是想死呢?”
華三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懷好意,顫抖道:“她說公主,想去哪里難道我能攔得住嗎?!”
“華三公子,你是怎么對二公主的你心里清楚,沒有你放行她能跨出華府的大門?”云予行自然是不信的,如果蕭寧婉是行動自由的,他們還費事抓華三干什么?
也許是云予行的話刺激到了華三,華三居然忘記了害怕,怒吼道:“我怎么對她?!她懷了個野種我們?nèi)A家還好吃好喝的伺候她,還她想怎么樣?!我們?nèi)A家養(yǎng)著她和那個野種就算不錯了,她還想我斷子絕孫嗎?!”
云予行揉了揉耳朵,他真的對二公主和駙馬爺之間的私事不感興趣,再說了,蕭寧婉那個孩子難說真的是他華三的呢?這種事情可真不好說。
還沒等云予行再開口,風(fēng)影已經(jīng)一把劍指向華三,“別再說廢話。”
華三嚇得立刻噤聲。
云予行笑著蹲到他面前,“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位兄弟沒什么耐心,你還是別扯那些廢話了,我們對你頭頂綠不綠的沒興趣?!?p> 華三看了看云予行,又看了看風(fēng)影手中的劍,猶豫了片刻才道:“我說,我說,能否先把那個拿開?”
風(fēng)影卻將劍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別廢話,說。”
華三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是,是宮里來的人,讓我放二公主出去。”
云予行挑眉,“宮里的人?你認識?”
華三瘋狂的搖頭道:“不,不認識,但是他拿著宮里的腰牌?!?p> 風(fēng)影收起劍,上前一腳踹在了華三的肚子上,“一次性說完?!?p> 華三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了一會,才艱難的開口道:“前些日子,從宮里出來的一個內(nèi)監(jiān)偷偷找上我,讓我給蕭寧婉灌輸當初新婚夜的事情是睿王動的手腳的,還有睿王最珍惜的就是鳳棲宮里的一切,如果毀了鳳棲宮就能讓睿王痛不欲生的思想,再讓我找機會不著痕跡的放她走。我也不知道那個內(nèi)監(jiān)是誰的人,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腰牌上寫的名字是吳富,他給了我一大筆錢,還說事成之后還會再有酬勞。”
云予行鄙夷道:“所以,你為了點錢就敢害死當朝公主,誣陷當朝親王?”
華三痛哭流涕道:“我不知道她會死啊!”
“得了吧,你早就把不得她死了?!痹朴栊袩o趣的揮了揮手,問到了想問的也不耐煩看他演戲了。
風(fēng)影同樣不耐煩,抬手一劈,華三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