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謝謝你。”小松許舉著蘋果,勇敢道。
“哦?!苯瓎⒛眠^蘋果,動作麻利的取出長劍,御劍升空。
再不離開,樹干上就要扣好三室一廳了。
御劍離開靈斗森林之后,江啟看了一眼手中的蘋果。
哂笑:“居然會說謝謝。”
但羋蘭心給的蘋果他是不會吃的。誰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會不會給他個毒蘋果。
毒害他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男人。
放進納戒中收好,江啟調轉方向,朝著洛龔城而去。
龍帝國結界消除,他國大量修煉者涌入地界,妖神族,斗宗,哪里都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不知道洛龔城現在會變得怎么樣。
當時放過秦三福,崇源讓他坐好城主之位。
秦三福會新手承若戍守城池,還是早已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呢?
當然,找秦三福不僅僅是如此。他還有另一個目的。
通過印記符號尋找趙冥的事想要做下去,就必須要找到一名靈卜者。
但這么找靈卜者太難了,一路走來,毛都遇不到一個。
他也是昨天晚上才想到找秦三福解決這個事情。
因為靈卜者的代價太大,索取的報酬也會很大。
金市通常是金錢流通最活躍的地方。所以,依靠秦三福的關系,找到一名靈卜者應該不會是什么難事。
帶著兩個目的,江啟很快便看到北方最大的一座城池——洛龔城。
洛龔城原本駐扎的是藍家軍將,但因為天齊帶領妖族攻打龍城的時候,巖羈為保大本營,將洛龔城的兵力調派回防,連城官城主也一并帶走,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后來龔龍不知從哪里搞來不專業(yè)的兵隊,在城里自稱王,與秦三福狼狽為奸,專門吸攬各路豪杰過來,下藥,劫財。
往事在腦海中一幕幕浮掠完畢,江啟遠遠就下來飛劍,步行道城門前。
厚木城門緊閉著,斑駁的城墻孤寂聳天,城外寧靜的范圍里透漏著城中的蕭索和落寞。
見此情況,他已經對城中的情況有了大概猜想。
這時,城墻垛口上探出了一個戴著盔頭的腦袋。朝著下方喊道:“快走吧,洛龔城已經不接收任何難民。”
我看起來像難民么……江啟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終于掩蓋了我身上有錢人的氣息。
見男子還不肯離去,士兵又催促道:“城門外不安全,時刻會有惡人游蕩經過,想活命就緊快離開?!?p> 江啟沉聲道:“讓秦三福出來見我?!?p>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飛進去,是因為他感知道了暗處藏著很多人。而且還有一個境界強過自己的存在。
為了不必要的沖突,還是文明點好。畢竟他現在是有錢人了。
聽到來人居然能夠直接喊出秦三福這個名字,城頭士兵只知道來人身份不一般,興許是城主的朋友,連忙回去稟報。
不一會兒,城門開了。
城門內的甬道里,一名身著白衣的綰發(fā)少年持刀而立。身后是一隊堵著甬道,讓人看不見城里景象的士兵。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城主名字?”少年警惕問道??吹絹砣藘墒挚湛?,無兵無刃,他大膽地往外走。
“你猜呢?”江啟輕笑,終于看見老熟人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再見見看清來人面貌。羅授馬一驚,連忙喊道:“關門關門,快關門!”
砰!
負責城門關開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城門。
少年松了口氣,忽然又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怎么,你很怕我么?”
“怎么回事,這門還透音?”羅授馬嘀咕了一句,遂看到關門的士兵往他身后努了努下巴。
他下意識地回頭,猛然發(fā)現江啟就在自己身后。
幾乎條件反射般一跳,飛快地躥了出去。
江啟淡然一笑,伸手一攬,抓著少年箍在了腋下。
這時,幾名衣著看起來像江湖客的男子沖擠進來。
江啟掃了幾人一眼,這些人就是躲在暗處的家伙。但那個境界高的還沒有出現。
這些人還不足以為懼。
他用力地緊了緊胳膊。
羅授馬兩眼翻白,連連擺手,示意江湖客們不要過來。
看著江湖客們不敢輕舉妄動了,江啟狹著羅授馬,向城中走去,兩人就像勾肩搭背的好朋友。
只是后者有些腳不著地。
阿叔啊,太阿就不要來了嘛……江啟心里嘀咕。
他看見圍堵在城門口的士兵們年紀都已到中年,握著兵器的手抖得厲害,眉宇間也有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就算這樣一姿態(tài),他們卻還是沒有棄兵而逃。
“讓開?!苯瓎⒌馈?p> 士兵神色慌張,眼睛卻直勾勾,不為所動。
羅授馬被箍著喘不過氣,拼命搖手,聲音嘶啞道:“快…讓開啊,想要…我死嘛!”
圍堵著進入城中唯一一條道路的士兵們仿佛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面面相覷了一眼,緩緩讓開一條路。
這時,江啟才看到了他們?yōu)槭裁春ε?,卻還是要端著武器向著他的原因。
難民,士兵的身后都是難民的身影。
黑壓壓,肩連著肩,頭挨著頭,城內寬闊的主道上全是難民的身影。
他們有的拿著缺口鐮刀,有的拿著木棍,有的拿著尖銳點的石頭。
手腳不知因為害怕還是寒冷地哆嗦著,正敵視他。
在無數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下,江啟感覺不舒服的轉過頭,朝著早已經站在那里的一位少婦說道:“秦三福怎么沒出來見我,該不是撂挑子走了吧?”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少婦,她正是秦三福的表妹李文麗。
李文麗緊咬唇瓣,目光復雜地看向眼前的男子,不由地回想起當年的事情。
一名躲在母親背后的孩童探出頭來,大聲道:“親城主才不會逃呢,他是好人,你是壞人!”
孩童逃挑分不清。
母親連忙捂著孩子的嘴,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不再?!崩钗柠惖馈R贿吺疽馐勘鴤兎畔挛淦?。
江啟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羅授馬,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羅授馬揉了揉屁股,選擇在心里默默問候對方的祖宗十九代。
李文麗看了一眼身后的平民百姓,不卑不亢道:“他去為這三碗多張嘴謀口吃的。”
變化挺多啊……看來結婚是一個能夠讓人迅速變成熟的催化劑……江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別過頭,目光分散地看向遠處的難民群,問道:“他有沒有說過去了哪里?”
李文麗想了一下道:“聽說是一艘船,他要上一艘船?!?p> 江啟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瞇了瞇眼睛接著問道:“城里一天的要吃多少糧食?”
什么意思?這忽然的一問讓李文麗有些疑惑,她隱隱覺得江啟想要幫忙,但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切實際。
當初江啟進金市的時候就是由她來接待的。購買的是最低級的藥材,自己因為分不到抽層,還因此做了錯事。
或許一年多不見里小發(fā)了一筆財……但是對于城中每天的消耗,累積得到數字來說,絕對是杯水車薪。
不……他看來比以前混得更差勁了。
心里這么想著,李文麗面上卻如實說道:“三百石,三萬多人一天吃掉三百石?!?p> “三百石吶……”江啟喃喃。
果然……李文麗微微欠身,沒有再說什么,收斂起了任何可能為自己,為身邊人找來橫禍的表現。
過往的經歷已經讓她成熟。
她知道這個人或許沒什么財力,但武力卻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