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似曾相識
急救是有方案的,只要根據(jù)不同的情況進(jìn)行應(yīng)對就可以了。
而像這種未曾見過的疫病,這位年輕的醫(yī)生,不確定該采取何種急救方案,是最好的處理方案。
按照這種出血量,十分鐘之后,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進(jìn)行輸血可以緩解一下癥狀,但這并非是長久之計,因為她體內(nèi)的疫病已經(jīng)成長到了成熟期的階段了。
按照這種趨勢,它很快就會變成王級。
救不了,這個少女會死,因為自己的救治不利而死亡!
一念至此,年輕的醫(yī)生頭上冒出一陣?yán)浜埂?p> 就在他恐懼的時候,一只手拍在他的肩頭,耳邊響起一個淡然的聲音。
“我來吧!”
剛過來上班的辛童,還沒有進(jìn)入醫(yī)院,便已經(jīng)嗅到了強烈的血腥味,一進(jìn)來第一眼便看到地板上的血跡。
一塊一塊的,間隔十分有規(guī)律,而且這些血跡正在迅速的干枯,變成一塊黑色的血漬。
開啟了菌主視角的辛童,無比清晰的看到,血液之中活躍著一些病毒,看到這些病毒,辛童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的那種感覺。
換下慌了神的年輕醫(yī)生,辛童伸出左手,二指按在了傷口上。
辛童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解析讀取這些病毒的信息,然而察覺到辛童意圖的病毒,就這一瞬間暴動了起來。
這種暴動,很奇怪!
不管是下級細(xì)菌還是下級病毒,在離開它們的王之后,都會變得暴躁不安起來,也正因為暴躁不安的關(guān)系,所以它們的寄主就會產(chǎn)生一系列的不良反應(yīng),被疾病給折磨。
但沒有王級的指揮,這種暴動就跟沒頭蒼蠅一樣,所有的行動都是亂來,不過就是一盤散沙罷了,很容易就可以解決。
然而這些病毒則不同,它們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行動起來,居然是有組織郵紀(jì)律的。
它們的王不在這里,可它們還有一個兵馬大元帥,又或者是一個遠(yuǎn)征大將軍,負(fù)責(zé)調(diào)兵遣將。
理論上這是可以,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一個族群之中,只有一個王者,也只有這個王者有智慧,它所繁殖出來的下級,都是不具備獨立思考能力的。
人最獨特的地方就是擁有自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也正因為過于自我的關(guān)系,所以六十億的數(shù)量,每天都能夠上演不同的事情,有著許多離奇而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
而王級病菌的下級,動輒就是幾百億起步的,沒有個幾千億下級,你跟其它的王級見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啊。
這千億級別的下級,要是都能夠思考,那是一個什么場景,什么畫面。
就拿金先生作為例子來講,他的胃口都被養(yǎng)刁了,吃個飯還糾結(jié)了大半天,食材也沒有挑選出來。
這要是上千億下級也一起參與討論的話,那光是討論這個午餐的問題,就得開一場大會了,而且還是人民大會堂級別的那種。
所以下級是不需要思考的,聽話,有著最簡單的本能,就跟程序一樣會運行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完全就是累贅。
但這些病毒之中,卻有一個類似于兵馬大元帥,遠(yuǎn)征大將軍一般的角色,這件事情很不尋常。
只是辛童暫時也不知道,這種不尋常是有何而來的,因為病毒全部躲進(jìn)了少女的血液之中,然后順著血液竄上頭部。
昏迷的少女一陣抽搐,神情十分痛苦,臉上的青筋暴起。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經(jīng)歷了太多次疫病帶來的傷痛,在看到這種詭異的病發(fā)情況,所有人都很清楚,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而不是呆在危險的身邊,給對方送人頭。
還留在少女身邊的,也只有辛童、太歲,以及在不遠(yuǎn)處的王皓軒了。
抽搐了一陣之后,少女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瞳有黑色變成了幽藍(lán)色。
嘴巴里面的牙齒,也變成了尖銳的犬齒,對著辛童齜牙咧嘴,宛如一頭惡犬那般的。
隨后一個飛撲,宛如鬼魅的撲向辛童,直徑咬向辛童的脖子。
面對這一個飛撲,辛童隨手一抽,就把她給抽飛了。
被抽飛的少女,沒有落地,而是趴在天花板上。
沒錯,就是趴著的,她就好像是一只壁虎一樣,雙手雙腳貼著天花板,倒掛盯著辛童。
那個姿勢和角度,實在是很詭異,這要不是大白天的,還真有一種看鬼片的既視感。
“你跑不了的,乖乖下來吧!”
“呃……”
少女發(fā)出無聲的嘶吼,凝視著辛童,她想要進(jìn)攻。
可辛童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抽,讓她明白,她根本沒有機會靠近辛童,所以她只能逃,朝著有陽光的地方逃去。
“想逃,沒有那么容易。”
單腳一蹬,辛童便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追上少女,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從天花板上扯下來。
少女下墜的時候,對辛童發(fā)起了瘋狂的襲擊,只是她的襲擊實在是過于、野蠻粗暴而簡單,所有攻擊很簡單就被擋了下來,然后就被辛童給制服了。
一指點在少女的眉心,辛童使用菌主的能力,將潛藏在她血液之中的病毒給驅(qū)逐了出來。
一個血球就這樣懸浮在辛童的手掌心,血球不斷的蠕動掙扎,但卻始終無法逃離辛童的手掌心。
凝視著手中的血球,辛童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給她輸血,輸完血就沒有了。你們誰知道,她的傷口是怎么造成的?”
“這個在這里,不太方便講?!?p> 一個老者上前跟辛童說道,臉色有些猶豫,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跟我來吧!”
“對了,聽了你們這里有位叫做王皓軒的醫(yī)生,能不能也請他一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他是從京都大學(xué)過來的,或許會對這種疫病更加了解。”
“我在這里,老板你介意嗎?”
“走!”
辛童此時沒有心情跟王皓軒開玩笑,因為他已經(jīng)解析出了這個病毒的信息,知道這個病毒的來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