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累的腰酸背痛,一到房間就叫花椒,可這里是風(fēng)鳴山,花椒也被她丟在了紫環(huán)山......
最后只能嘆息一聲,少了那些麻煩,直接倒頭就睡。
再醒來的時候,玄青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著閉目養(yǎng)神。
“你怎么在這兒?”陳柯?lián)Ьo被子,質(zhì)問玄青。
“昨夜有東西來找陳姑娘,和尚只是守夜。”玄青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這和尚,怎么這么不......”想說不正經(jīng),但玄青好像不說謊,“真的有?”陳柯試探的問。
玄青點(diǎn)頭。
“你還守了夜?”陳柯抓了重點(diǎn)。
玄青點(diǎn)頭。
“我......”陳柯想起來,趁人之危的好像是她自己!
“陳姑娘,早飯備好了?!备嗟氖挚催^去,還能看見桌上的飯菜冒著熱氣。
“你出去,我吃完飯就出來。”陳柯朝被子里看了看,有些亂糟糟的。
“房間被下了禁制,”玄青只是轉(zhuǎn)過身,不打擾陳柯。
能被下什么禁制?陳柯冷哼一聲,想要打開門送玄青走,卻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
“昨天,什么東西來找我?”陳柯狐疑,難道做天晚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陳姑娘,是魍魎來犯?!?p> “魍魎又是什么?”陳柯從沒聽過魍魎這詞,更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魍魎,乃死者魅影?!毙嘣捄苌?,除看解釋沒有多余的。
“為何找我?”陳柯上桌,開始喝粥。
玄青又不說話了,陳柯一直沒搞明白,作為一個和尚,不正經(jīng)就算了,也不為世人答疑解惑,還惜字如金,好像背著個金礦,更沒見他化緣干善事,那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陳柯不是上趕子搭話的人,既然沒人說話,那就沒人說話吧。
吃完飯后,玄青只是示意的問了一句‘吃飽了嗎,陳柯姑娘?!?,手上的活卻沒停,拿著毛筆在門上畫來畫去,也沒見畫出什么來,裝模作樣完將筆直接捅進(jìn)袖子里。
“你真的是和尚?”陳柯靠在門上,面對面抓住玄青的胳膊。
昨天她的確是親了玄青,可這和尚倒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現(xiàn)在還用一種‘姑娘何意’的表情看著陳柯。
“臉不紅,心不跳......,真的不跳.......”陳柯用手摸了,這個和尚竟是真的沒有心跳,“你......”
“陳姑娘,可摸夠了?”玄青任由陳柯如何,只是笑著問問。
陳柯沒趣,收回手,白了玄青一眼,“你一定不是和尚,我都看見你親別的女人了。”
玄青頓住,轉(zhuǎn)頭看陳柯,眼中多少帶些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只是意味不明的‘哦?’一聲。
“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學(xué)?!标惪沦u了一半關(guān)子,學(xué)著那個夢,傾著身子朝前,無奈比玄青矮半個頭,有些尷尬。
玄青的眼睛閉合了一半,審視陳柯,“陳姑娘,和尚自知生的好看,倒也不必如此。”
“咳咳?!标惪驴人詢陕?,“你這和尚.......”真不要臉。
殊不知,三番兩次都是陳柯先招惹玄青。
“陳姑娘,走吧?!毙嗤撕髢刹剑疽怅惪麻_門。
陳柯頓時覺得無趣,不再打趣他、
這門不知道被玄青畫了什么符咒,陳柯踏出這門,既出鳳鳴山,取而代之的是繁街香路,吆喝生意的,路邊賣吃食的,大店在外搔首弄姿招攬客人的。
轉(zhuǎn)身再看,連那門都不見了,而是一個四五層高的酒棧。
“這什么地兒?”陳柯看著對面路上賣發(fā)糕的小攤,眼睛都舍不得再動。
“這里是,南亭域黃梁都城?!毙嗟?。
世上分四域,東葉,南亭,北淳,西林,紫環(huán)山便在北淳域,千燈江畔便在南亭域;都城便是這黃梁城,南亭作為三百年前神女與魔物大戰(zhàn)之地,所以皆信奉神女,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
神女善戰(zhàn),可這黃梁的人,姻緣,前途,后嗣都會去神女廟拜拜,又意外靈驗(yàn)的很。
“黃梁......,果真好地方?!标惪乱呀?jīng)跑去買饞嘴的吃食,哪里還管的了玄青。
黃梁不但信奉神女,順道連著和尚也很敬仰。
這里民風(fēng)開放,有不少的姑娘都向玄青投些自制的荷包,有些還砸中玄青的頭,玄青不知是好脾氣還是懶得搭理,跟在陳柯身后只顧念他的經(jīng)。
陳柯又是個好吃的,拿不了就丟給玄青,玄青也盡數(shù)裝進(jìn)懷里。
明明有納袋和納鐲,卻......,‘哎’,玄青無奈搖搖頭。
那些姑娘覺得和尚好玩兒,丟荷包的更多了。
陳柯回頭看,還有兩個荷包掛在玄青指上,想笑的同時,又覺得那些姑娘真麻煩,退后兩步,抓起玄青快速的離開這條紅粉小道,惹的姑娘們捂著嘴停不下來笑來。
“你說說你,不是來找那吳所謂的么?怎么來了反倒這般不著不急的?難道指望著我給你找么?”陳柯一普股坐在石墩子上,扒開荷葉雞就開始啃。
“陳姑娘,可玩的盡興?”從早到晚,這是玄青開口問的第一句。
“還行吧!吃的不錯?!标惪聺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晚上住哪兒?客棧?”
至于為什么問玄青,只是覺得她早有安排,不然她大可直接去找個客棧住。
“陳姑娘稍待,自有人來接?!毙鄰膽阎刑统鲆粡埛垇?,引火燒了。
果然是早有安排。
二人為了躲掉那些犯花癡的姑娘,藏進(jìn)了個昏黃小巷,陳柯直到吃撐了才起身活動。
突然間一股寒風(fēng)鋪面,夾雜著微弱殺氣讓人后背生汗。
陳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直接將天下劍握在手中,盯著巷口。
玄青盯著的,是陳柯,這姿勢,像極了神女;無奈的嘆口氣,玄青上前兩步,抬手將陳柯的手壓了壓,示意她躲在身后,自己到了前面。
“我就在這里,為何不來?”玄青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但絕不是陳柯。
那股寒風(fēng)化作寒意,殺意更濃,逼的人呼吸不暢。
陳柯捂著胸口,正覺難受,屬于玄青的那股海香味立刻蓋過了這股寒意。
寒意與海香暗地里較勁,始終是海香味更勝一籌。
拐角出走出一人,面無表情,鼻梁上還有一條細(xì)疤,手上提著一把冒著寒氣的劍,站立片刻后直接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