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千燈江畔袁家袁行江,見過玄青大師!”袁行江正經(jīng)起來,作了一禮。
“嗯。”玄青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陳柯‘切’了一聲,好大的架子,但這話是不能講出口的,“現(xiàn)在怎么辦?”
“云娘子乃舊友,和尚正好要尋她幫忙!”玄青解釋了一句,“行江施主,得罪了!”
“?。俊痹薪活^霧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和尚拍了符文上來。
一瞬!
“人呢?”袁行江已不在客棧之內(nèi),陳柯驚的后腿一步,叫問了一句。
“行江施主年幼,不便流于此處。”玄青表示自有打算。
隨既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陳舊,看著有些年頭。
“這又是什么?”陳柯問。
“這是淮南子施主早年拖和尚帶給淮陽子施主的。”和尚已經(jīng)走到淮陽子面前,將牛皮蠟黃信封塞進(jìn)了老道的懷中衣,然后如法炮制,又送出一張符紙。
也是一瞬,淮陽子消失了在了客棧中。
“有意思?!标惪滦÷曕止?,“這火狐也送走嗎?”
“這位送不得!”玄青轉(zhuǎn)身,面向云娘子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攏,在云娘子腦門處輕點(diǎn)而去。
云娘子缺氧一般,猛吸幾口氣,腳下不穩(wěn),若不是手撐著,估計(jì)就要摔個狗吃屎。
“你這和尚,憐香惜玉也不知道嗎?”陳柯幾步上前,扶住云娘子,“你沒事吧!”
云娘子先將客棧中掃了一圈,看了一眼玄青,最后落在陳柯身上,“姑娘.....,你......”
“我?”陳柯指向自己,“我怎么了?”
“好生......漂亮!”云娘子贊賞了一句。
“......”陳柯怎么也沒想到這云娘子會來這一句,指向和尚,“比他還好看?”
云娘子“噗嗤”一聲,“好厲害的嘴巴?!?p> 慣常的將和尚和自己裝在一個套子里調(diào)侃了。
“玄青大師!多謝解圍!”云娘子感謝起來。
“和尚我送了封信給淮陽子施主,以解道門與狐族之隙!”和尚說。
“我族與道門恩怨累積幾百年,豈是這......”云娘子看見玄青一如既往認(rèn)真的笑臉,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將那封信......”
玄青輕輕點(diǎn)頭,“和尚做了該做的,也請?jiān)茘故┲鲀冬F(xiàn)承諾?!?p> 云娘子前用名云嵐!
“不知玄青大師想要什么?”云娘子警醒起來,玄青開口的東西,可不會是什么凡俗之物!
“嗯?”玄青冷下臉來,這是他首次以這種姿態(tài)示威。
“臭和尚,怎能對美人兒這般?”陳柯看不下去,嗆了句嘴。
云娘子震驚的瞧了眼陳柯,心道這姑娘膽兒真肥,饒是她活了四五百年,也才稍有資本的能夠使些不悅來,但絕不敢硬嗆半句。
可玄青竟然收起了自己的威嚴(yán),重新笑起來,“那云嵐施主,能兌了和尚的言嗎?”
“玄青大師言重,小女子既然允諾過,定當(dāng)盡力。”說的是盡力,而非絕對,這云娘子給自己留了退路。
“和尚要狐引香!”玄青說出自己的目的。
狐引香是火狐一族獨(dú)有之物,尋人尋物尋魔皆可,只需燒掉相關(guān)的細(xì)小物件,此香便能生出狐煙,尋向心中所念。
“只是為了狐引香?”云娘子有些許差異,這狐引香雖只有火狐一族才能產(chǎn)出,雖珍貴,但也不是什么值得人惦念的東西,更何況,塞給淮陽子的那封信,能說的上是意義深重了,不是狐引香所能比較的。
“難道,玄青大師尋的東西,有了線索?”云娘子試探的問道。
陳柯蹙眉,這和尚究竟在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竟和狐族也扯上了些東西。
“云嵐施主,不該問的,不必多問!”玄青輕言。
“那小女子,先恭喜玄青大師了。”云娘子福了一禮,“狐引香在風(fēng)鳴山,若是玄青大師不急用,便在客棧稍等兩日,小女回山去取?!?p> 風(fēng)鳴山乃火狐一族棲息的圣地,靈氣充沛,修煉也事半功倍。
“急!”玄青直截了當(dāng)。
“這......”云娘子先是擰緊眉頭,似有顧慮,后又淡然笑之,“那便請二位,隨小女回狐貍窩一趟?!?p> 風(fēng)鳴山?陳柯心道,這是什么地方,地圖上定是沒有標(biāo)記這處,否則她不會不知。
“陳姑娘身上靈力稀薄,和尚不便搭引,就拜托云嵐施主攜帶一程。”不等陳柯思索完,玄青轉(zhuǎn)話就將人托付了出去!
“嗯?靈力稀???”云娘子看向陳柯,沒有靈力卻收服了‘天下劍’?怎么可能!“小女略懂醫(yī)術(shù),可為陳姑娘搭上一脈!”
玄青眼睛抬了抬,就見陳柯已經(jīng)激動起來,“這沒靈力,也能治?”
“世間不可思議之事十有八九,搭上一脈便知?!痹颇镒诱f話極其溫蓄,親近的很。
“那便試試!”陳柯將袖子一卷,遞上胳膊。
云娘子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搭上脈,一股灼熱的氣順著臂膀攀附,將陳柯的身子都游走了一圈。
“這不是靈氣,好舒服??!”那股熱氣撤走的時候,陳柯不禁夸贊了一句。
“姑娘......”云娘子擺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竟不是......”
看云娘子的口型,‘竟不是’的后面還說了什么,陳柯獨(dú)獨(dú)沒聽到最后兩個字。
“竟不是什么?”陳柯問了一句。
“啊?陳姑娘沒有聽見?”云娘子驚詫的反問!
陳柯蹙這眉,輕輕搖了搖頭。
又見云娘子用著‘不可思議’的臉看了看玄青,玄青未做回應(yīng)。
這兩......,在互通有無些什么?
明明云娘子說了整整的一句話,獨(dú)獨(dú)最后兩個字,她就像失聰一樣,沒有聽見!
“你們......”陳柯非常不爽,“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是什么?嗯?”
“陳姑娘,莫要動怒?!痹颇镒于s忙說道,“我是說,姑娘不是凡塵中人,體內(nèi)靈力稀薄只是暫時而已......”
“前輩的意思是,我可以修練出靈力?”十八年來,不止是她,陳家上下都為此時奔波了不知多少路,如今卻有人告訴她,她不是凡塵中人,怎能讓人不激動呢?
“陳姑娘乃是大機(jī)緣之人,此事不能急于一時,須得緩步穩(wěn)行?!痹颇镒诱f,“現(xiàn)下的事情,是二位隨我回趟風(fēng)鳴山,取狐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