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揭露真相(一)
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進了側(cè)院,進了院子又謹慎的朝著左右瞧了瞧,確認沒有人盯著,這才加快腳步進了屋子里。
“不好了!聶姨娘,出事了!”
此時的聶姨娘正坐在妝臺前擺弄首飾盒中步搖,聞言便是一記眼光射去,隨后才慢慢悠悠的將手中的步搖放到桌上,“出什么事了?這般慌慌張張的?!?p> 前來報信的女使被聶姨娘冷厲的眼神鎮(zhèn)住了,慌亂的表情克制了許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聶姨娘,棋心,棋心她死了!”女使可能是想到了方才看見的棋心的死狀,額頭一片血肉模糊,整個人都不禁有些瑟縮。
聶云舒一聽棋心死了,猛地站起身來,死了?
“怎么死的?”
“回聶姨娘,是自殺,在承月閣撞的柱子。”女使不敢有絲毫欺瞞,將打聽到的所有都細致的說了一遍。
驚訝過后聶云舒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棋心真是有意思,也是真的蠢得可以。雖說這件事聶姨娘已經(jīng)處理好了倒也不怕查,但棋心一死可不就是死無對證了,對聶姨娘自然是要省心許多了。
“你先下去吧,那邊要是有什么動靜再來報信?!甭櫾剖鏀[擺手又讓女使回去了。
聶云舒又重新坐回了妝臺前,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江楠月呵,十二年前能讓你難產(chǎn)傷了根基,今日照樣可以讓你體會喪子之痛,你注定是斗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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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旌還有公務(wù)要忙,雖然不放心江楠月,卻也只能一個人回到書房處理公務(wù)。
而此時屋內(nèi)只有魏蔓枝與江楠月兩人,母女兩相對無言,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不知道如何說起。
魏蔓枝盯著母親的臉色看了許久,還是決定打破這片沉寂,“母親,對不起讓您受苦了?!?p> “沒事的,只是沒想到棋心性情這般剛烈,竟當(dāng)場觸柱而亡……”江楠月提起棋心便是一片唏噓。
“母親,不必同情她,她寧死也要護著背后的人,如今我們的線索幾乎都斷了,總不能憑著懷疑就上門去拿人?!蔽郝p輕坐到母親榻邊,眼中焦灼懊惱的情緒充斥全身。
這一次都不能直接將矛頭指向聶云舒,接下來就不太好展開了,便是能借著調(diào)查的名頭去棋心那邊搜查,卻是很難再將聶云舒卷進來了。
江楠月溫柔的看向眼前有些陌生的魏蔓枝,“枝枝,若是這次果真不能將事情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你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左右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曉了,日后會多加注意的,總歸要比之前敵暗我明的情況好太多了,不是嗎?”
魏蔓枝一聽就知道母親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如今的形式卻由不得自己再有其他的退路了。
忽然,魏蔓枝就想到了自己兩日后便要準備去竹苑繼續(xù)聽學(xué)了,若是能讓李老夫人幫自己設(shè)個迷陣,或許這件事會順利很多……
一想到這樣一種可能性,魏蔓枝就忍不住想要去嘗試,無論如何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只有兩天了,一定要抓緊時間才行。
“母親,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件重要的事還沒有做,我就先回院子了,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便讓錦嬤嬤去找我,或者是青荷她們也行?!蔽郝p輕站起了身,向母親告退。
江楠月點點頭便讓魏蔓枝回去了,“左右我這里用不著人,有錦嬤嬤一個也就夠了,還能與我解解悶,你就別擔(dān)心了,今日一天肯定也累壞了,回去就好好休息,記住了?!?p> 魏蔓枝微笑著點點頭,便徑直出了屋子。
等在門外的琴音一見自家姑娘出來了,忙迎了上去,“二姑娘,您可算是出來了。”
“怎么了?”魏蔓枝有些好奇,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琴音余光瞟了瞟四周來來往往的女使婆子,壓低了聲音,“二姑娘,回去再說吧!”
“嗯,回去吧!”
魏蔓枝還是第一次覺得承月閣到庭枝閣的路有這么的長,感覺走了好久才走到。
一進內(nèi)室,魏蔓枝便示意琴音將門窗關(guān)好,直覺琴音要說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也許就是這次破局的關(guān)鍵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可是那邊有什么動靜了?”
“回二姑娘,確實如此,您還記得之前一直跟著棋心的小秋嘛?”
魏蔓枝略想了想才記起,“你是說小廚房那個小丫頭?”
琴音點了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先前小秋來報,見承月閣有個女使鬼鬼祟祟的去了聶姨娘的院子,看著停留的時間怕是去報信的?!?p> 魏蔓枝撐著胳膊仔細思索著,琴音也不再說話生怕打擾到二姑娘。
不過一會兒工夫,魏蔓枝眼珠一轉(zhuǎn),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辦法,“琴音,這樣,你先讓小秋繼續(xù)盯著,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魚兒上鉤~”說完嘴角還不忘微微上翹,心中也有些得意,這一次應(yīng)該是不會讓她再逃脫了。
“對了,琴音,幫我找人遞一封信給李老夫人,就說我需要她老人家的幫助?!边@邊說著,魏蔓枝就走到了書案邊提筆寫了一封簡短的求助信,輕輕吹干墨汁,魏蔓枝小心的將信封好遞給了琴音。
“記住了,一定要親手交到李老夫人手中!”
琴音重重點頭嗯了一聲,便小心的將信收到自己懷中,想著過會連夜便托人將信送到,總不能耽誤了二姑娘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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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不過一大清早,魏蔓枝便被錦書叫了起來,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欲睡的模樣,連連打了兩三個哈欠這才徹底緩了過來,“今日為何這般早?”
錦書笑瞇瞇的看著魏蔓枝,當(dāng)然是有事才敢這個時辰將魏蔓枝拉起來的。
“二姑娘,是這樣的,其實是老爺方才來人請您過去?!?p> “父親?這么一早能有什么事情?莫非是昨日的事情有了什么新的進展不成?”魏蔓枝突然便來了精神,若是有進展自然是她最喜聞樂見的。
“不是不是,好像是來了什么人……”時辰有些早,其實錦書也沒聽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只記得似乎是來了什么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