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琉璃宗,后殿。
剛剛接任宗主之位的少女寧榮榮看著天邊一閃而過的“修羅號”流星,捧著小臉嘆道:“沐白、竹清,克勞德那個討厭鬼又要來煩我,我該怎么辦才好?”
她左手邊名為“沐白”的小老虎“嗷嗚”了一聲,而小貓“竹清”也回以一個小聲的“喵”,似是安慰。
“別人都羨慕我天才少女的名號,更是早早便接手了一個強大的宗門,可他們哪能意識到與權(quán)力相伴而來的便是‘責任’二字。自從爹爹重病不起后,那些所謂的青年俊杰就開始對我糾纏不休,宗門內(nèi)的長老們更是難說話得很?!?p> “據(jù)說,新登基的清河大帝還在巡視帝國,也許不久后就會來到我們宗門,我還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tài)應對?!?p> 她摸了摸一虎一貓的小腦袋,不乏羨慕地說道:“唉,還是你們過得最幸福。”
“宗主大人,伽馬城武魂分殿副殿主克勞德來訪?!?p> 聽到下人的通報聲后,寧榮榮換上了一副職業(yè)假笑,起身迎接“貴客”去了。
扮相十足英俊瀟灑的克勞德非常熱情,一見到寧榮榮便單膝跪下,托起她白嫩的小手,試圖對她強行做一個流氓吻手禮。寧榮榮強忍著一腳踹飛對方的沖動,將手不著痕跡地抽開了。
克勞德一臉失落地問道:“尊貴的寧小姐,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為什么不讓我表達對您至高的敬意和無邊的愛意?”
寧榮榮臉上的假笑更假了幾分,回道:“我剛剛在手上抹了辣椒水,恐怕不是那么方便。殿主的心意我領(lǐng)了,這吻手禮還是不必做了。”
“那怎么行?”克勞德焦急地說道:“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管您手上涂的是什么,哪怕是奧利給,我克勞德又有何懼?要知道,美女的奧利給都是香的,我都愿意舔,汪汪汪?!?p> 聽到這番話,寧榮榮差點沒把剛吃下去的飯吐出來,只得找出各種借口來推辭。在經(jīng)過漫長的拉鋸戰(zhàn)后,克勞德終于放棄了這個念頭,轉(zhuǎn)而說道:“寧小姐,既然您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強了。我今日拜訪貴宗,是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是否知道清河大帝巡視帝國的意圖?”
寧榮榮松了口氣后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克勞德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您想必也知道,我的叔叔乃是武魂殿紅衣大主教埃文斯。大帝在兩周前便來到了教皇殿,并與教皇大人進行了會面?!?p> 說到這里,他刻意拖長了聲調(diào),“據(jù)說,整個會面過程可并不愉快啊......”
寧榮榮心知對方是在吊自己胃口,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們都談了些什么?”
克勞德?lián)u了搖手指,嘆道:“這可是武魂殿內(nèi)部的重大秘密,不可說,不可說。除非美麗的寧小姐愿意與我共進晚餐,我才會考慮與您分享一下?!?p> 寧榮榮輕咬貝齒,眼前這個煩人精真是越來越可惡了。顧忌到他的身份,她終究沒有發(fā)火,而是聲稱自己要考慮一下。
待克勞德離開后,寧榮榮獨自坐在大殿里,悶悶不樂的樣子。作為七寶琉璃宗現(xiàn)任宗主,她到底要不要犧牲一下時間和心情去換取一個重要情報呢?
內(nèi)心掙扎之際,下人忽然通報說清河大帝來訪,讓寧榮榮興奮得差點沒蹦起來。雖然她對大帝的來意琢磨不透,但自此之后,克勞德便不能用那所謂的情報來誘惑她了不是?
當身披帝服、英明神武的“雪清河”,也就是韓縉走進大殿時,看見的便是笑容明媚的少女寧榮榮。
寧榮榮...這么早就繼任宗主了?這也太假了吧。
不過一想起正太唐三和御姐小舞,韓縉頓時覺得眼前的魔改也沒有那么讓人難以接受了。
簡單的客套過后,韓縉便直接切入正題,“寧宗主,我今日來訪僅有一事相求。我有一件神器,需要用到您的神魂印記,不知您是否愿意給我一份?”
神魂印記?聽到這四個字的寧榮榮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這東西要說有多珍貴也不至于,但的確會小小地影響她的修行進展。若是一般人向她討要,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但她一想到對方乃是天斗帝國唯一的主宰,便又不想因這點小事觸怒對方而波及宗門。
見她不說話,韓縉又補充道:“如果寧宗主不舍得,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p> 補償?寧榮榮突然間想起剛才的討厭鬼,果斷回道:“陛下,只要您幫我整治一個人,我便將神魂印記交給您。”
“整治?整治誰?要做到什么程度?”
寧榮榮的臉上泛起一絲羞慚紅暈,說道:“陛下,武魂殿伽馬分殿的副殿主克勞德總是糾纏于我,十分令人煩躁。您能不能...讓他自此以后再也不會來煩我了?”
韓縉愣了愣,克勞德?這個名字可是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的。當初他跟著千仞雪離開教皇殿時,正是此人跳出來試圖謀害于他,更是成為了神界神靈的載體揮出一戟,讓千仞雪受了不輕的傷。
也正是從那天起,他真正放下了對她的戒心,在她面前展露了鍵盤武魂。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講,韓縉還得感謝克勞德,因為此人成了他和千仞雪關(guān)系的催化劑——但他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若不是千仞雪那日大發(fā)神威,他說不定就直接橫尸當場了。
對這人下手,既能滿足寧榮榮的需求,又能解心頭之氣,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在寧榮榮震撼的眼神中,韓縉說出了一大段讓她不寒而栗的狠毒計劃。
善良的她連忙搖頭道:“陛下,我只是有點煩他而已,并沒有如此深仇大恨,您只要略微懲戒他一下就足夠了。”
韓縉搖頭笑道:“寧宗主,我和你是不一樣的?;蛟S你只是想擺脫他的糾纏,對他也只是停留在‘厭惡’的階段而未生恨?!?p> “但我要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