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梔沒有說話,那個中年人卻率先開口勸阻。
他是林南梔的二叔,叫林雄輝。
“是啊,南梔姐,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說,分明就是這小子剛才將爺爺給推到,他這是想推卸責任。”林杰同樣憤怒的盯著夏軍,臉上到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疼。
“南梔?”夏軍愣神:“北葵向暖,南梔傾寒......真的是她嗎?”
聽到這個名字,夏軍忽然想到了那個夢,在最后的時候,他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輕聲道:
“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一定會拼盡一切也要保護你。”
夢,如此的真實。
宛如,就在眼前。
夏軍不知不覺融入了現(xiàn)實的思緒中,看向林南梔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情義和難以割舍的愛意。
甚至,淚,竟然漸漸的涌現(xiàn)在眼眶里。
這個時候,他似乎就是夢中的那個帝王。
夏軍在心中呼喚:南梔,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重活了嗎?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不!
這不是巧合,這是命運!
因為,眼前的女孩實在太像了,夏軍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們的身上擁有著一股同樣的氣息神韻。
......
“絕對不能相信,這個小子,你看他像個醫(yī)生嗎?”
“他真把自己當成閻王了,死人都能救活?”
“姐,不要拉著我,我去揍他!”
正在夏軍思緒起伏的時候,人群中不斷傳來對他指責的聲音,全是憤怒和不屑。
夏軍回過神來,看向林南梔:“時間緊迫,再過幾分鐘就真的救不醒了?!?p> 林南梔敏銳的發(fā)現(xiàn)夏軍看向自己的那種變化,但此時她更擔心的是爺爺。
所以,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終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燃起了希望,拉住夏軍的胳膊點了點頭。
得到應允,夏軍對周圍的質(zhì)疑聲罔若未聞,他現(xiàn)在只想幫助林南梔。
以此接近她,了解她,甚至,保護她。
夏軍走進急診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想了想,決定用夢境中所傳承的一種針法,金針度穴。
“我需要一套銀針。”夏軍說道。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看,誰也沒有搭理他。
最終,還是在林南梔再三的要求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中醫(yī)將自身隨帶的銀針給遞了過來。
夏軍接過銀針,緊緊地捏在手中。
如果傳承都是真的,那這金針度穴就一定有效。
第一次施展,夏軍因為緊張,手略微顫抖,將一根銀針對著老者頭部的神庭穴位扎了下去。
看到夏軍手抖的樣子,周圍的人群更加不屑。
“你們快看,這小子手都在抖?!?p> “這要是能把人給救醒,老子就給他跪下磕頭?!?p> “不能讓他給老爺子施針了!”
更有老中醫(yī)發(fā)出質(zhì)疑:“神庭是人體三十六大穴位中頭部的穴位,老爺子是心臟停止了跳動,這樣管用?”
“老爺子是中邪,不能以普通的病癥去理解,因此治療的時候當然得另尋他法?!毕能婋S口說著,又在率谷、曲鬢兩處穴位扎了兩針。
隨著幾針扎了下去,夏軍的手也不再顫抖。
隨后,他一口氣施了八針才停止了下來,接著捏住曲鬢穴銀針的尾部,輕輕一彈,丹田之內(nèi)的靈氣過去。
銀針詭異的顫動起來,‘嗡嗡’的聲音讓周圍的人全部瞠目結舌。
“這是......金針度穴!”突然,給夏軍遞銀針的那個老中醫(yī)驚叫了起來。
“老陳,金針度穴是什么?”他身旁的另一個老中醫(yī)問道。
剛才夏軍扎針雖然不熟練,但隨后一番操作,看上去好像很厲害,因此也好奇起來。
陳老嘆了一口氣:“金針度穴,這是針灸中的一種絕技,只可惜在清末的時候由于戰(zhàn)亂斷了傳承?!?p> 他滿臉興奮的解釋,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種失傳的絕技。
“老陳,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有人提出質(zhì)疑:“我曾在古籍中看到記載,想要施展金針度穴,必須要內(nèi)勁操控,一點點地將內(nèi)勁融入到銀針中,慢慢滲入到經(jīng)脈?!?p> “哼,你們看他那個窮樣,別說什么內(nèi)勁了,恐怕連醫(yī)術都不會,說不定一直都是在裝模作樣而已?!碧浦魅魏暲湫?。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卻聽到躺在病床上沒有了氣息的老者,突然張口,發(fā)出一聲‘啊’的聲音。
這一刻,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的咽喉,在剎那間就像被一只大手給掐住了。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全是小朋友的問號。
“這是......見鬼了?”
幾乎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尼瑪,還真的活了!”
不知道是誰,在一片死寂中,發(fā)出一聲驚嘆,才讓驚呆的人們逐漸緩過氣來。
“爺爺!”
林南梔第一個欣喜若狂的撲了過去。
“這......這不可能!”唐主任見到這一切,臉色煞白,像是受到了嚴重打擊。
另一邊,林南梔的二叔林雄輝,不動聲色的拉著早先從搶救室出來的一個醫(yī)生,站在原地。
這里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童懷,這是怎么回事?”林雄輝小聲的問道。
童懷看了看急診室內(nèi)的大門,見沒有人出來,他小聲的說道:“放心,絕對活不了多久。”
“這小子怎么回事?他不會壞了我的事吧?”林雄輝問道。
童懷隨口答:“不會,這小子我認識,老爺子被扎醒,純屬是瞎貓碰上死耗子?!?p> “真的?”
“他要是會醫(yī)術,能連自己的母親快病死了都束手無策?”童懷篤定的說道。
夏軍的母親住院幾個星期,很多醫(yī)生都認識他們,童懷就是其中之一,因此,他不認為夏軍真的會醫(yī)術。
林雄輝放心的點了點頭,又道:“那我爸要是去了,警方對尸體進行尸檢的話,能查出來是中毒嗎?”
“放心吧,我用的藥,是我?guī)煾赣H自配置,一般手段無法檢測?!蓖瘧汛鸬?。
“再說了,你爸還沒斷氣,這小子不是對他施針了嗎?到時候就把鍋讓他背,想賴都賴不掉?!?p> 童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林雄輝一怔,然后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