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閑輕手輕腳的往床邊靠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看了眼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正想收手給他里下被子。
顧墨庭突然一手抓住她,用力一扯,整個人都趴在了被子上壓著他。
看著嘴角掛著一抹奸笑的人,她有些懊惱,用力在他胸口錘了一下:“你居然騙我?!?p> “我可沒騙你?!彼p手摟住她的腰側頭在她耳邊說:“我本來已經睡了,誰知道你半夜想我想的睡不著過來把我給吵醒了。”
“誰想你啦,不要臉。”她語氣似乎有些兇:“我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他不要臉的說:“我知道你想我,沒關系?!?p> “不要臉?!彼闪怂谎郏瑨暝艘幌拢骸八砷_,我回去睡覺了?!?p> “來都來啦?!彼ξ卣f:“那還有在走的道理?!?p> “臉皮怎么那么厚呢?”
“厚嗎?”他湊過去臉貼在她臉上蹭了蹭:“和你的一樣呀?!?p> 看著他大半個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她嘆了口氣:“睡吧,我不走?!?p> “真的?”
“嗯,真的?!?p> 他挪了挪身體,給她讓出一個位置,愉悅地說:“上來?!?p> 傅閑瞪了他一眼:“你老實點,別動手動腳的?!?p> “好的好的?!弊焐蠎奶貏e好聽,心想的卻是,到了我的地盤那就得有我說了算。
她掀開被子躺了上去,看著他那雙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像一之小白兔似的,她吞咽了聲,轉身背對著他。
“關燈睡覺?!?p> “噢,好的?!?p> “啪?!钡囊宦?,臥室瞬間一片漆黑。
正當她放下警惕的時候,顧墨庭一把從身后摟住了她,整個人緊緊窩在他的懷里。
“你干嘛?!彼龗暝艘幌?,可他卻越抱越緊。
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嗅著她散發(fā)出的體香,聲音沙啞地說:“我冷。”
“可我熱呀?!?p> “那正好,你當暖爐,正好可以暖暖我,說不定不用到明天我就能好了。”
“你這話說的,搞的我像是感冒藥似的。”
“你可不是藥么,你是我的靈丹妙藥,不管我生什么病,只要能見到你就能好一大半,如果能親一口……。”
她轉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好了沒有?”
顧墨庭徹底愣住了,抱著她的手變的有些僵硬,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會主動親他。
“再……,再親下?!彼Y巴地說:“我剛剛沒感受到?!?p> 傅閑抬頭在他下巴處輕輕的吻了下:“現在呢?”
“在親下試試?!?p>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啊?!痹俅无D身背對著他:“睡覺,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p> 但顧墨庭抱著她的姿勢始終不變,黑暗中他得嘴角無限上揚,悶聲地回了句:“好睡覺。
抱著她十分的滿足,忽然覺得最好病個十天半月,不然以后就沒這福利啦。
過了許久臥室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傅閑慢慢睜開眼,轉身借著從窗口照進來微弱的燈光,看著他那張熟悉英俊帥氣的臉龐,抬手在他臉上比劃著,嘴角微微揚起,低喃道:
“真是個傻子?!?p> ……
第二天一大早,傅閑還躺在床上就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慢慢睜開眼看了眼臥室,被狠狠的下了一跳,但立馬又恢復過來。
起身下床往臥室的一面落地窗走去,拉開窗簾,陽光折射進來,剛睡醒的眼睛還不太適應這么強烈的光線,她瞇著眼抬手遮擋住陽光,看著院子里種滿了白玫瑰的小花園,嘴角露出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顧墨庭從浴室出來看到空蕩蕩的床,嚇的手里擦著頭的毛巾都掉在地上,他慌亂的穿上鞋準備去外面找找。
“你去哪?”
忽然背后傳來傅閑的聲音,他扭頭看了過去,懸著的一顆心松了下來,慢慢的向她走去。
“怎么起來啦?”他的聲音有些干?。骸耙灰偎粫!?p> 傅閑雙手主動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鮮活有力的心跳聲,頭在她胸口蹭了蹭:
“不想睡了?!?p> 顧墨庭回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溫柔的說:“好,那就不睡?!?p> 倆人就這樣抱著站在臥室誰也不說,直到顧墨庭以為傅閑又睡了過去,這才開口輕輕的叫了聲:“閑閑?!?p> “嗯。”
聽到聲的顧墨庭,輕笑了笑:“餓了沒,你去洗漱一下,我們下去吃早餐。”
“不要。”傅閑撒嬌似的說了句:“再抱一會嘛?!?p> “好?!鳖櫮櫮绲恼f:“你想抱多久都沒問題?!?p> 倆人在臥室膩膩歪歪老半天,直到顧墨庭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傅閑一臉不舍的放開他:
“你電話來啦?!?p> 顧墨庭抬手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抱著你接?!?p> “算了?!备甸e輕嘆了聲道,:“你去接吧,我肚子也餓了。”一步一步的往廁所走去,“我去洗涑,你快去接電話吧?!?p> 眼看著她進入衛(wèi)生間,顧墨庭輕挑了下眉往沙發(fā)走去,看了來電顯示,拿起手機語氣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什么事?”
“我知道,等下我會過來?!?p> 掛了電話,顧墨庭看了眼衛(wèi)生間,放下手機走了過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好了沒有?”
“馬上?!?p> 顧墨庭轉身進了衣帽間,等傅閑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臥室空蕩蕩的,皺著眉頭嘀咕一句:“一點耐心都沒有,等都不等一下。”
嘴里邊說邊往衣帽間走去,剛打開衣帽間的門就看到脫掉浴袍,只穿了條內褲的男人。
視目相對,兩人都定住了,過了半分鐘傅閑紅著臉砰的一聲,關上衣帽間的門,再次回到了衛(wèi)生間,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臉紅的像煮熟了的蝦一樣,又感覺全身燥熱,打開水龍頭,等水放了半洗手池,關上水,彎腰把整張臉都浸泡在水里,憋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才撤了出來。
睜眼就看到穿戴整齊雙手抱臂靠衛(wèi)生間門礦上,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笑意的顧墨庭,頓時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咬牙道了句:“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