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靂珩讓她不用顧慮太多,“老爺子要面子,我們都去了,怕他下不來臺。”
徐菀尋想想也有道理,“我聽你的?!?p> 到了梧桐七道,車子停在小院前,徐菀尋下車時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祁靂珩順手摟緊了她,語氣里帶著笑意問:“你不問我去什么酒會?”
徐菀尋撅起小嘴,故作委屈的說:“祁總裁又沒說要帶我去,我就不問了。”
祁靂珩輕輕捏她的下巴,“古靈精怪?!?p> 徐菀尋就放心的追問:“是什么酒會?”
祁總裁老老實實報備:“今晚去見穆家的人,最晚十一點多也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別等我的電話?!?p> 主動交代行程,真是絕佳好老公!
徐菀尋滿意極了,她乖巧的點頭,細細的叮囑:“那你別喝太多酒。”
祁靂珩的笑容有些深意,“嗯,我最近煙酒都戒了。”
徐菀尋迷迷糊糊,進了家門還在想這句話,煙酒都戒了,是什么意思?
他不會覺得她管得太多了吧,她沒說一定要戒煙酒呀,就是讓他少些碰煙酒而已。
她上到天臺,洗澡出來坐在椅子上看星星,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煙酒都戒了,那還去酒會干什么?男人們坐在一起談事情,喝酒應該少不了吧?
她擦了擦頭發(fā),進房間去畫稿子。
她在天華寺的時候就想明白了,方丈說事情改變不了,林昔珞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始終會有種種原因促使這部作品完成,是無法阻止的。
既然這樣,她要從頭再想想,要怎么拯救林昔珞。
燕灝華都,V9貴賓套房。
正對著的電梯門打開,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昂步出來,男人的步伐闊然穩(wěn)健,空氣中竟也波動著幾絲寒氣。
門口的保鏢看到來人,腦門兒一個激靈,趕緊后退一步打開了門,恭敬道:“祁總裁,請?!?p> 祁靂珩大步進去,里面的兩個男人已經(jīng)聽到聲音站了起來,酒杯歪歪斜斜的放在桌子上,里面的酒蕩了幾圈,又慢慢沉淀下去。
兩個中年男人邊整理著衣領,諂媚的笑著打招呼:“祁總裁,您來了?!?p> 明明是四五十歲的人,面對著還不到三十歲的后輩,絲毫不敢端著架子。
房間里彌漫著略刺鼻的雪茄味兒,祁靂珩微皺眉頭,看向靠坐在沙發(fā)里的付時彧。
付時彧依舊一派的風流快活,他懶懶的靠坐著,翹著的二郎腿晃了晃,說:“祁總裁來了,你們還不上酒?”
穆源振狗腿的倒了酒,他端著酒杯到祁總裁跟前,“祁總裁……”
祁靂珩說:“去開窗?!?p> 穆源振不敢耽誤,放下酒杯去把落地窗打開。
一身肥肉的光頭男人精明些,他遞上一根剪好的雪茄,祁靂珩看也不看,伸腿踢了踢付時彧。
付時彧收回二郎腿,“干什么?”
祁靂珩坐在他旁邊,伸手拿掉他指尖的雪茄,按滅在煙灰缸里。
這還不夠,他端起茶杯,杯口傾斜,茶水就把雪茄給泡了,一點煙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