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勇成嗷的一聲叫,他咬著牙根,任家說過了,會保他的命。
靳瀟看他死扛到底的模樣,“很好,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他走到任凌靜跟前,語氣怪異的叫道:“任小姐?!?p> 任凌靜頭皮一麻,“干什么?”
靳瀟說:“前天的這個時候,任小姐和這個孫勇成在鳳祥酒家見過一面,你們在說什么?”
任凌靜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她故作鎮(zhèn)定,轉(zhuǎn)頭看媽媽。
丁媛?lián)踉谂畠好媲埃敖鶠t,你別胡說八道!”
靳瀟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一身黑衣的保鏢,保鏢給他遞了一個手機。
靳瀟打開手機,說:“監(jiān)控里的這個人,是任小姐吧?”
廳里的看客們都跟不上節(jié)奏了,怎么扯到任小姐那里去了,任小姐明明是個善心人!
任凌靜看到錄像監(jiān)控,她的表情有些灰敗,不可能的,她當時留意過,根本沒有攝像頭!
任凌靜也不傻,她過去打了孫勇成一巴掌,說:“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讓你拿著錢帶老婆孩子離開江城,好好的過日子,你非得要找徐家晦氣,現(xiàn)在怎么說得清了!”
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是去送錢資助的,果然是個善良的女孩。
孫勇成明白過來,說:“我只是心有不甘,我也不想連累任小姐?。 ?p> 任凌靜紅著眼眶,她抽泣起來:“我真是好人難做!”
付時彧看了這么久,他冷嗖嗖的說:“別這么自責,我們找唇語專家來看看,任小姐當時到底說了什么?”
任凌靜剛以為自己能糊弄過去就被當頭棒喝,她睜大著眼睛,“我,我是……”
孫勇成只想離開,“任小姐,我不追究徐家了,我想回家。”
靳瀟說:“急什么?你家房子都賣了,回哪兒去?”
孫勇成受的打擊不小,他賣房子的事,這些人也知道?
祁靂珩踱步站在孫勇成面前,說:“駱旭,讓劉警官帶唇語專家過來,還有,派人去旅館接孫家的人?!?p> “是?!?p> 駱旭走了出去,孫勇成這下真正的怕了。
他把老婆孩子都安頓在旅館,就是想等今晚的尾款到了手,就從此離開江城永遠不再回來。
可是如果劉警官過來,他哪里還有離開的可能!
他說:“任小姐,你要幫我,我不想追究徐家了,我現(xiàn)在就要走!”
任凌靜在心里罵了幾句廢物,說:“你怕什么,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嗎,當年確實是那個徐正聞自己找死撞的車!”
孫勇成想起那一晚,他嚇癱在地上。
劉警官二十分鐘不到就來了,他進門叫了一聲祁先生,然后表情復雜的跟孫勇成說:“孫勇成,剛剛接到交通組最新通知,你的妻子和孩子在去往機場的路上發(fā)生車禍,你妻子重傷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孩子……當場死亡?!?p> 這個消息過于突然,引起一陣吸氣聲,“這也太慘烈了!”
徐菀尋也不敢相信,在那幾秒的時間里,她希望這只是劉警官的盤問策略,不是真正發(fā)生的慘劇。
罪不及妻兒,這個孫勇成再該死,也不應(yīng)該報應(yīng)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