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蓉沁聽了更是皺眉頭,說:“付家的丫頭,嫁人了還不懂事,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胡亂把這些不相關(guān)的閑人往生日宴帶,鬧得烏煙瘴氣的,幸好當初不是嫁進我們穆家的門!”
說完,頗是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
這些話被旁人聽去,少不了竊竊私語討論一番。
只言片語傳進付時堇耳里,她表面沒有波瀾,心里已經(jīng)淌著血。
穆家,實在太看不起人了!
付時彧把妹妹拉在身后,他傲視這群人,冷冷的跟穆源覲說:“穆先生,你們穆家的待客之道,實在讓我開眼界了?!?p> 穆源覲說:“付少爺,我們穆家肯定不會待客不周,不過我也想知道這鬧的是怎么回事?季少夫人帶來的朋友和這傭人就算有私怨,也不該鬧到我們穆家的宴會來,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了?!?p> 他給管家遞一個眼神,管家吩咐傭人:“把他帶下去。”
兩個傭人上去拉孫勇成,孫勇成死死拉著桌子不走,他跪在那里給徐菀尋叩頭:“徐小姐,求求您給我一條活路,我還要老婆孩子要養(yǎng)活,你真的想逼死我嗎!”
任凌靜怎么能讓人把孫勇成帶下去,沒有孫勇成在這里,這場戲還怎么看?
她把握機會驚訝的說一句:“孫勇成,你怎么會在這里?”
孫勇成這才看到任家的人,他轉(zhuǎn)過身去叩頭,“任夫人,任小姐,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好人,看在我在任家多年的份上,你們救救我呀,我實在冤屈無處可訴!”
任凌靜害怕的躲在穆百茹身后,一副善心人的語氣說:“大伯母,我看他挺可憐的,大伯母您幫幫他吧。”
看起來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已經(jīng)那么害怕了,還想替這個人伸冤。
有人便說道:“這個任家的二小姐,真是心善的女孩?!?p> 徐菀尋冷眼旁觀,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她已經(jīng)一清二楚。
她有一點不明白,任家的人選擇在穆二少的生日宴會誣陷她,目的到底是什么?
穆百茹禁不住侄女的央求,跟穆源覲說:“大哥,這個孫勇成三年前是我們?nèi)渭业乃緳C,估計也是沒有活路了才會鬧到這里來,好歹一場雇主,要是他真的受了什么冤屈,我們就幫幫他吧?!?p> 穆源覲揮手,他問孫勇成:“你跪在這里干什么?”
孫勇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完全把男人的骨氣拋之云外,道:“三年前的車禍,我的確喝了酒,可那個人確實是自己沖出來找死的!任家已經(jīng)幫我賠了三百萬給徐家,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出獄,想找份糊口的正經(jīng)工作,這個徐小姐還不肯放過我,還想我怎么樣!”
“那個徐正聞,他自己想死,可以去跳江,可以喝毒藥,為什么要來害我!”
徐菀尋一雙手發(fā)抖的緊握著,她精致的面容掛了冷霜,眼里是化不開的憎恨。
在人群的議論聲中,她抬頭尋找祁靂珩的身影,卻只見他的背影在正廳門口一晃,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