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街頭不定時都會有一些喝醉酒的妙齡少女出現(xiàn),她們或直接橫躺在一旁或是神色呆滯地坐在一邊的石梯級上。
若果你以為自己十分幸運,能把這些少女打包撿回家的話,那反而是大錯特錯了!
雖然確實有不少妙齡少女真的醉倒在街頭,但正因為知道會有立心不良的人出現(xiàn),街上開始出現(xiàn)了針對這些立心不良的人的陷阱、圈套,也即是神仙跳。
找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少女裝在醉倒,然后等到你忍不住誘惑,想動手動腳之際,她們的黨羽就會在這時拿著一臺手機或攝錄機沖出來,向你進行敲詐勒索。
所以千萬不要在東京測試自己的運氣,碰到這種事你要不是某些有著顏色的組織成員的話,最好把那些醉女無視掉,心性善良的或許可以幫忙報過警或是叫救護車,讓其他人來處理。
在未去東京的大學(xué)交換時的秀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所以在家附近看到個坐在石梯級上,底著頭,長長的頭發(fā)把自己的臉遮住了的女人時,就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理會她。
然而秀最大的敗筆還是以為只要不理會她,從她身邊冷靜地走過就行了,卻忽視了自己應(yīng)該改變行走的方向,在非常近少女的身邊走過時,直接被本應(yīng)醉醺醺,沒有任何動作的少女伸手捉住了風(fēng)衣的衫腳。
“那個,這位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捉住我的衣服?!?p> 秀雖然平心靜氣地對醉酒的少女如此說道,手上拉扯著自己衣服的動作卻顯得并不如自己的語氣那么平靜。
“吊!?。 ?p> 雖然捉著秀衣服的少女喝醉酒了,但手上的力卻出奇的大,而且無論是秀平心靜氣的勸告,還是用力地拉回自己的衣服,都不能讓這個少女松開手。
想著自己這件風(fēng)衣其實是以前從表哥那順來的,害怕用力過度的拉扯會把風(fēng)衣扯爛了,所以秀在拉了拉后,發(fā)現(xiàn)少女還是不行放手也只好放棄了。
“能···能不能聽聽我的話?”
仿佛是把所有的委屈都獨自吞下肚,硬咽的語氣和哭腔讓秀不得不認為少女并不是在演戲,而是確切地悲傷著。
想哭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哭,并不能在人前展現(xiàn)的內(nèi)心真正的傷痛,只能在這向陌生人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來傾訴。
若果這樣的如同刻在心靈上的哀傷也是演出來的話,那秀也只能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被自己的頭發(fā)遮著,看不到容貌的少女了。
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其他溫和地處理的手段后,秀也只好順著少女蹲了下來,坐在她身邊的石梯級上,開始寧聽少女心中的話。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雖然很想在這時插口一句問問少女是不是失戀了,但秀想了想這種揭人傷疤的行為可能會更加刺激到少女,所以最后張了張開口,卻又沒說什么就又閉上了嘴。
“明明大家剛開始進團的時候,都那么熱心,想著一起成為出色的偶像,但為什么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了···”
偶像嗎?
聽到少女的話后,秀立刻四處張望了一下,卻完全看不到有文春或是星期五的狗仔的蹤影,頓時也安心下來了。
“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遵守規(guī)則···特別是neru,明明是人氣最高的成員之一,現(xiàn)在為了戀愛卻要畢業(yè)···愛佳她們也是一樣···明明是隊長,我卻這么沒用···”
雖然不知道少女口中說的“neru”、“愛佳”是什么人,但聽上去應(yīng)該不像是剛才一般社員和兔子制藥兄提過的,從沒中過實錘了的緋聞的乃木坂三期生成員吧!
照這少女的說法,倒像是那些關(guān)系混亂的不知名地下偶像團。
“怪不得沒有狗仔跟蹤了,這種團如果不是自爆或被粉絲巧合碰到,給文春那些爆料的話,也不會怎么爆出來?!?p> 似乎是在內(nèi)心坐實了眼前這少女是個不知名的地下偶像,秀也不算是安慰,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對少女說了出來。
“可能不是因為人變了,而只是本性暴露了而已。”
先入為主地認為少女說的是關(guān)系混亂的少女偶像,而不是像乃木坂后期嚴格審查過的三、四期生,秀覺得少女說的那些成員更多像是本性暴露多過真的變了。
“本性···”
聽到秀的話后,一直都在傷痛中,好像整天都被自己親愛的隊友背刺一樣的少女頓時沉默下來了,忽然想起了的一些事情,又仿佛真的像秀所說的一樣,她那些親愛的隊友在進團前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問題。
“心累??!”
少女打了一個酒嗝,情緒更加底落起來。在晚風(fēng)的吹拂下,少女的身體微微發(fā)抖,可能是剛才說的話已經(jīng)燃燒干了少女所有的熱量與激情。
“可能你像那些隊友一樣做同樣的事,那就不會覺得心累了。”
受本能催動一樣,感到寒意的少女不自覺地開始緩緩貼著秀,想從秀的身上得到溫暖一樣。成年后從沒試過和女性這樣充滿愛昧的接近的秀,在少女靠過身來的時候,緊張得崩直了身子,但也不太好意思把少女推開。
“想睡了···”
少女把頭枕在秀的肩膀上,可惜的是,本應(yīng)是挺浪漫的邂逅卻因為少女滿身的酒氣而弄到秀有點反胃,而且第一次被人這樣枕在肩上,秀只覺得很重。
“需要我叫計程車來送你回家嗎?”
“不要?!?p> “需要我?guī)闳ゾ频晷菹幔俊?p> “不要。”
“那你想怎樣???”
喝醉了的少女仿佛在說夢話一樣,把秀的提議全部否決后,卻久久沒有說自己真正的想法。平靜沉穩(wěn)的呼吸聲貼在秀的耳邊,似是在證明著少女真的已經(jīng)睡著了一樣。
“秀桑,這么巧??!我們今天又遇到了。你背上的是你女朋友嗎?”
工作了一天的今野義雄在拉開自己的家門前,又剛好地碰到了從升降機走出來,同樣也是自己頭痛了一天的根源。
而這次碰到的秀更正背著一個好像睡著了,容貌被自己的長發(fā)遮住了的少女。
不知為什么,今野義雄總覺得秀背著的那個少女,好像很眼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