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遭人算計
阮軟隨著宮女一同進了皇后的寢宮,里面坐了好幾位貴婦人,她心里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是站著行禮呢,還是跪著呢。
不過她心里還未得出什么結果,就聽見皇后免了她的行禮,“這便是阮軟吧,抬起頭人本宮看看?!?p> 這如同喚小狗小貓一般的語氣,真是好生沒有禮貌,讓人聽了很不舒服,阮軟慢慢的抬起頭,讓這位皇后娘娘好好看看。
皇后一見到真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亭亭玉立,好一位美人,本宮覺得倒是比人口中傳的還美幾分?!?p> “皇后娘娘謬贊了?!比钴浾驹诖蟮钪醒?,那兩邊的人都在看她,她此刻倒是有了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向是架子上供人欣賞的商品。
一位雍容典雅的貴婦開口道:“這般貌美,可有尋個好人家?”雖說阮軟年齡也到了,但也并不著急。
阮夫人笑著說:“太安公主,我們還想多留會兒,所以未許配人家?!边@太安公主怎么忽然提起了阮軟的婚事?之前阮軟追著黑昃的時候,倒是沒見她有什么反應。
阮軟心里一跳,這便是黑莞的母親,心中的不安越闊越大,她不會是想給黑莞出口氣吧?
太安公主的雙眸有些冷,“是嗎?之前聽說阮軟心系我家黑昃,不過這事也沒了后續(xù),倒是可惜。”她輕輕一嘆氣,話語一轉,“不過有是聽說阮姑娘和那藝文閣一個戲子甚是親密。”
阮夫人臉色一變,太安公主這是想敗壞她家軟兒的名聲啊,言語言外的說她家軟兒先是喜歡黑昃,而后又和那戲子有染,水性楊花。
阮軟嘴角的微笑變得更是柔了,聲音輕輕的又柔和,“原來這位便是太安公主,阮軟一直聽說太安公主的大名,可從未見過,此番有幸見上一面,倒是阮軟的福氣?!?p> 太安公主不言,她看不上阮軟,不過是一副好皮囊,哪里配的是她家黑昃,也比不上黑莞,她不搭話,倒是讓阮軟有些尷尬。
可阮軟卻不覺得,她又言:“小女卻實很是欣賞藝文閣內的琴師溫玉佑,他曲藝超絕,天音音細韻,琴聲高逸,讓小女很是佩服?!?p> 太安公主言語皆是諷刺之意,“聽說阮姑娘多次和那人私下見面,原來是為了聊曲奏樂啊。”
她這話說的就難聽了,什么叫做私下見面?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再說了黑莞也不是多次約溫玉佑嗎?
阮軟表現出了幾分疑惑,“太安公主這話是何意思?小女從未和溫玉佑私下見面,一直都是按照藝文閣的規(guī)矩?!?p> 太安公主還想再為難她,可皇后看不下去了,太安一個公主和一個小輩拌嘴,著實不好看,“行了,來人啊,給阮姑娘上座?!?p> 阮軟垂著頭,坐在阮夫人身邊,眼神透著幾分冷意,她可不愿就這么受過氣,太安公主想敗壞她名聲,她可不愿就這么算了。
幾位婦人一同聊著天,一個宮女上前來添茶,手一抖茶水撒在了阮軟的衣服上,阮軟還未說什么,那宮女恐慌的馬上跪下,“請阮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p> 阮軟看著跪著的婢女,無聲的想,她什么覺得你就是故意的呢?
皇后娘娘看了眼,阮軟衣服上大片的濕跡,很顯眼,“來人,帶阮姑娘下去換件衣裳。”
阮軟隨著那名宮女一起離開了,她看著前方帶路的宮女,覺得很是奇怪,“你要帶我去哪???”
宮女弓著腰,“奴婢帶您去換衣裳?!?p> 阮軟想了想,她覺得很不對勁,可是現在她又沒地方去,決定還是見招拆招,跟著她走。
宮女把她引到一處房間,那里人很少,“阮小姐衣裳就放在桌子上,你換好了,叫奴婢便是?!彼x開后,就將門給鎖上了。
阮軟聽見了鎖門的聲音,心中了然,她也不著急,這種眾人抓奸情的把戲真是常見,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個對象很是誰?
她拱了拱鼻子,房間里有熏香很正常,不過她為了以防萬一,便把香給滅了,仔細看看,這新點的香,顏色與之前點的香的灰有些不一樣。
而此時突然出現一個聲音,“任務:在林素聘受污蔑時,主動攬下罪責。?!?p> 阮軟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闭f不定她那天就被他嚇得心臟病出來了呢。
易祁鑫壓根不想理她,他正忙著呢,要不是突然來了任務,他才不會和她說話,他身邊站的是大皇子易凌源,此人心思沉,手段狠,他不敢有半分松懈。
阮軟似乎察覺到了她親愛的系統(tǒng)心情不好,也不想把這種他幫不上忙的事情說給他聽,她走到窗戶旁邊,推開,推到是能推開,就是口子有些小。
阮軟先把衣裳換上,然后試著從窗戶鉆出去,窗戶有些窄,她彎著腰,先把腿伸出去,再伸頭一跳就出來了。
看著手上的灰土,想來這個房間怕是很少有人來,不然怎么會這么多灰,她從懷里取了塊手帕擦干凈,然后又塞回了懷里。
這手帕是溫玉佑送給她的,出自有名的嫮衣裳內,而且手帕一角嗅著她的名字,可不能丟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么蠢的計劃,也不知道是誰想的,難道不知道一個房間的出口不止是門,還有窗戶嗎?真是醉了。
阮軟從后面繞到前面,真好有人進來她躲在一顆樹后面看見了一個婢女引了一位男子走向這邊,那男的便是肖檸溪,他身上的衣裳染上了污泥,怕也是來這換衣裳的。
不過,男女有別,皇宮內怎么也不會把男子和女子換衣裳的地方布置在一個地方吧?
阮軟就站在一顆樹后,看著肖檸溪進了她旁邊的那件房間,心里冷笑,剛剛她就發(fā)現了,那兩個房間是連在一起的。
看著那婢女離開后,阮軟本也想離開,不過她仔細想想,若是能幫了肖檸溪,那她不就多了一個靠山嗎?
那個婢女站在門口守著,神色淡然,看起來毫無異常,而身后的門上插了一個木栓。
阮軟又繞道了房子后面,看了眼旁邊的窗戶,是關著的,只能從里面打開,她輕輕敲了一下。
肖檸溪正在換衣裳,聽見了這聲音,看向窗戶,打開后,便是意外的阮軟,“阮姑娘手里你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