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呂鳳睡得很不踏實。
主要是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就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一只不太安分的手,一開始差點沒把她嚇?biāo)馈?p> 脖子下面枕著趙晴的一只手臂,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么,胸口多出來的一只手是誰的?
周林!
這家伙怎么能這樣!
你居然隔著晴姐摸我,不怕被她發(fā)現(xiàn)嗎?
當(dāng)時呂鳳的整個身體都僵了,嚇得一動不敢動,心率快的讓她簡直無法呼吸。
差點把嘴唇咬破才沒叫出聲。
而且這家伙的動作可比晴姐粗魯多了,一點也不溫柔,都把人家捏疼了好么!
他還撩起自己的睡裙摸了大腿,幸虧沒有繼續(xù)深入,否則肯定弄你一手血。
最后呂鳳鼓起莫大的勇氣,咬牙捉住那只手臂,緊緊按壓在胸口。
不允許它攻擊下三路,更不允許它欺負(fù)江琴和晴姐。
讓人奇怪的是,那只結(jié)實的手臂雖然不老實,但卻讓她內(nèi)心感覺到了些許安寧。
似乎外面各種奇怪的聲音也不再那么可怕。
于是就這么僵持著,沒想到很快就踏實的睡著了。
但剛睡著沒多久,便察覺到胸口手臂正往外抽。
哼!又想襲擊下三路,絕不能讓你得逞!于是用力又將手拉了回來,兩只手抱的更緊了。
這一晚上睡的好累呀!
小兔兔都被壓扁了!
而這一晚周林也是惱的一頭火,不就摸你幾下,你特么抓我手干嘛!
雖然小兔兔手感很不錯,但被窩里又不止你一個姑娘,你倒是給她倆也留點機會呀!
早晨起床,呂鳳的小臉一直都是紅撲撲的,始終躲著周林,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
趙晴似乎知道怎么回事,各種找機會給周林使絆子,還不時偷襲來上一拳一腳。
好容易收拾妥當(dāng)?shù)搅顺霭l(fā)時間,卻被通知延遲了。
主要是出了點突發(fā)情況,張教授和兩名向?qū)Ю亲?,?dǎo)致隊伍不能按時出發(fā)。
兩名拉肚子的向?qū)е芯陀心俏煌邓哪贻p人,他們出狀況周林完全可以想到,但張教授你咋也跟著起哄。
難道偷水的事情也有你一份?
結(jié)果過來聊天的班長話里話外透露出一個訊息,可能是昨晚吃的羊肉不太新鮮,教授從后半夜就開始竄稀了。
期間吃了腸胃藥有了些緩解,從十分種拉一次到現(xiàn)在一個小時拉一次,教授的狀況正朝著積極的方向發(fā)展。
對于羊肉不新鮮這個說法,周林是不承認(rèn)的。
昨晚大家都吃了羊肉,所有人都沒事,就教授一個人拉肚子,那肯定不是羊肉的問題,說不定是教授偷偷吃了別的東西。
這個黑鍋老夫不背。
班長呵呵笑著認(rèn)可了周林的分析,但卻沒說出,昨晚教授吃的羊肉可能比所有人都多……
出發(fā)時間晚了將近一個小時,結(jié)果隊伍走了沒多久又停下來,直接宣布扎營。
沒辦法,除了教授外,那兩位向?qū)Ф伎炖撍?,最終經(jīng)過商量,便決定提前扎營,讓教授和兩位向?qū)Ф嘈菹⒁粫骸?p> 這讓隊伍的進度受到影響。
周林對此心懷愧疚,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接下來兩天再沒出現(xiàn)被人摸到營地偷窺的情況。
而且每晚都能堂而皇之的跟三個姑娘鉆一個被窩,所有人多多少少都遭受到他咸豬手的襲擊,手都卡禿嚕皮了。
這好歹也算給他枯燥無聊的沙漠之旅,帶來那么一丁點的樂趣。
不然指不定又鬧出別的什么幺蛾子。
兩位向?qū)Ю艘惶煲灰菇K于好轉(zhuǎn),但身體經(jīng)受了極大的摧殘,感覺需要提前回去調(diào)養(yǎng)。
于是二人便在第五天結(jié)束行程扎營后,決定第二天一大早跟隊伍分道揚鑣,帶著十幾頭騰空了物資的駱駝,只攜帶少許補給和大伙這幾天產(chǎn)生的各種不可分解垃圾,輕裝回程。
這其實是一開始就制定好的B計劃,如果時間延誤的話,中間讓人帶著清空負(fù)重的駱駝回去,以節(jié)省隊伍的消耗。
只不過因為他倆鬧肚子,更換了帶駱駝回去的人而已。
沒了大量負(fù)重,他們快的話大概只需三天就能走出沙漠。
借著這個機會,周林讓姑娘們把她們駝物資的三頭駱駝卸下剩余輜重,也交給向?qū)Щ厝ァ?p> 留下的物資一部分給她們騎乘的駱駝承擔(dān),其余都放在了大毛的身上。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跋涉,雖然有限量的食物和飲水供應(yīng),但大部分駱駝都開始掉膘。
而大毛和二毛卻沒一點事,甚至看起來還胖了點。
包括三菜和四奶也精神奕奕,體重沒有下降。
原本要被宰殺的三菜,因為教授吃羊肉拉肚子的事件,加上呂鳳和江琴的求情暫時獲得緩刑,這讓兩位心腸柔軟的姑娘大為高興,經(jīng)常偷偷用自己的零食給它倆加餐。
第六天一早,兩位向?qū)е畮最^駱駝返回,隊伍繼續(xù)按照GPS和北斗的定位跋涉。
剩余物資經(jīng)過重新整理歸置,使得每頭駱駝的負(fù)重又恢復(fù)到第一天剛出發(fā)時的狀態(tài),這讓隊伍的速度也變得如第一天那般緩慢。
不過根據(jù)定位,距離目的地也不過二十多公里左右,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中午就能趕到。
這讓隊員們都有些興奮,多日來的疲憊減輕不少。
隊伍里的三位姑娘也很高興,一下子少照顧三頭駱駝,她們每天的工作也會變得輕松許多。
結(jié)果隊伍才走了不到五公里就出了狀況,幾臺GPS都失靈了。
好在北斗定位還能用,看起來還是國貨比較靠譜。
但沒想到又走了幾公里,北斗也不行了。
還不止這些,前面探路的隊員發(fā)現(xiàn),無人機居然不能用了。
不是說無人機飛不起來,而是似乎受到什么干擾,遙控器無法對無人機進行遠(yuǎn)程控制。
失去了控制的無人機,跟廢品沒什么兩樣。
不僅如此,包括大家使用的對講機,以及每個小組至少一部的衛(wèi)星電話,也通通沒了信號,不能用了。
甚至連指南針也東搖西擺,無法指示方向。
這種情況讓隊員們開始緊張。
但張教授得知后,卻變得很興奮。
他認(rèn)為這是接近古代遺跡的有力證明,而且由此可以判斷,那個未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遺跡很可能有著神秘而強大的磁場,所以才導(dǎo)致出現(xiàn)這種狀況。
如果這個推測是真的,那必然是考古界最偉大的發(fā)現(xiàn)!
教授的說法讓隊員們一改頹勢群情振奮,但沒忽悠到剩余的三位向?qū)?,他們不愿意帶著隊伍往前走了?p> 主要是沒辦法判斷所謂磁場的范圍。
如果范圍過大,在里面出現(xiàn)任何情況,連向外求援都做不到。
他們是來賺錢的,可不愿意為了什么偉大的考古發(fā)現(xiàn),讓自己和駱駝置于不安全的境地。
向?qū)У囊庖娏罱淌诶潇o下來。
雖然大伙都是自愿參加,名義上他也不是組織人。
但隊伍中若真有人出了事,他難逃道義上的責(zé)任,說不定還會吃官司。
學(xué)生家長要是去學(xué)校鬧起來,學(xué)校就算護著他,也會搞的灰頭土臉,所以安全方面不得不多加考慮。
于是將大伙召集起來進行討論,最后確定方案,就地扎營,作為本次的考古前沿基地,然后組織人去前面進行探索。
這里已經(jīng)非常接近目的地。
雖然沒有信號,但往回走幾公里便能恢復(fù)北斗定位。
而且距離昨晚扎營的地方不到十公里,那里信號一切正常,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隊伍中有人一旦發(fā)生事情,很快就能派人離開信號干擾區(qū)進行電話求援。
這個方案也得到向?qū)У恼J(rèn)可。
于是大家便熟練的選擇背風(fēng)的沙窩,卸下駱駝背負(fù)的裝備,開始搭帳篷。
三位姑娘并不知道前兩次來偷窺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帶著駱駝走了,所以選擇最終營地的時候,仍是距離大部隊很遠(yuǎn)。
正因為偷窺事件的發(fā)生,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公然將一大一小兩頂帳篷拼在一起。
當(dāng)然有人問起的時候,還是有充分的理由進行解釋,他們只是將兩頂小帳篷放在大帳篷里面,其實還是分帳睡的。
三個姑娘睡一間,周林獨自睡一間。
而事實上大帳篷里也確實放了兩頂小帳篷,一個供四人睡覺,另一個當(dāng)做移動衛(wèi)生間。
這個說法讓大家暗暗松了口氣。
大家習(xí)慣了她們這組的離群索居,雖然心有不滿,但既然得知周林是自己睡,所以也沒人說什么。
年輕人臉皮薄,心里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盡管他們尚不知道周林已經(jīng)和三個姑娘大被同眠,但并不影響大家不由自主的對他產(chǎn)生各種嫉妒和排斥的心理。
搭帳篷的時候,江琴總感覺有點不安,便靠近周林,悄悄問道:“你有沒有察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p> 周林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不對勁,這根本不是什么磁場,而是一種屏蔽的法術(shù),沒想到還挺厲害,能把電子信號也屏蔽了。”
江琴聞言一驚,道:“大家會不會有危險?”
“倒還不至于?!?p> 周林搖頭,“這應(yīng)該屬于一種比較高級的隱匿法陣,只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一種手段而已,沒有攻擊性?!?p> “如果咱們找到遺跡呢?是不是就有危險了?”江琴又問。
“哪就那么容易被你們找到,如果這樣,人家還搞法陣干什么?!?p> 周林笑了笑,隨即又道:“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尤其是你和呂鳳,盡量不要隨意離開咱們的營地,我待會兒在周圍布置點防護,你幫我打個掩護?!?p> “好!”聽他這么說,江琴終于放了心。
營地扎好后,趙晴被叫去跟各組組長和教授開會,江琴拉著呂鳳進了帳篷。
趁此機會,周林在沙窩周圍轉(zhuǎn)了一圈,見遠(yuǎn)處沒人注意這邊,隨手取出幾只一次性的低級陣旗,沿路打入沙中,在營地四周簡單布置了一個防護陣。
此陣功能并不強大,甚至都不會阻止普通人和小動物進入,卻能敏銳的捕捉到靈力波動,并對具有修真手段的攻擊有一定的防護作用。
同時,考慮到附近有遺跡的話,說不定會有死靈類的東西出現(xiàn),所以這個法陣也能對死靈有些阻止效果。
當(dāng)然,這些功效都不強,但能在第一時間被他感受到,這才是布置法陣最主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