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棠死了!從西貢的一棟舊樓天臺一躍而下,當(dāng)場失去了呼吸。不過最后一個見黃金棠的人,不是鐘維正,而是被鐘維正安排人引過去的馬王。
這一天死了很多人,七個小社團(tuán)的老大和他們帶來的手下,被王志成帶走后,再也沒有了音訊,后來還是大鷹無意間說起,那些人全部被交給了他和長發(fā),被他們?nèi)砍寥肓撕@铩?p> 這一天西貢和旺角的警方也忙的焦頭爛額,短時間內(nèi),接到了大量市民報警,街上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械斗,死傷多人,兩地警署不得不緊急向黃大仙分區(qū)和西九龍總部求援,附近的ptu,沖鋒隊(duì),交通組也第一時間趕去支援。
待警方趕到時,械斗兩方一哄而散,只留下躺在地上,或是呼痛著呻吟求救,或是已經(jīng)昏迷,甚至有些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對于逃跑的人,警方也積極的圍追堵截,何文展就帶著手下的隊(duì)員將兩名逃跑的古惑仔堵在了小巷里,何文展手下很熟練在巷子口把風(fēng),預(yù)防別人過來勘探。
而何文展此時掏出煙,點(diǎn)燃后,吸了一口,才叫停正在用不穿鞋子的腳踢踹兩名古惑仔的下屬。何文展緩步走到兩名蜷縮在地上的古惑仔身前蹲下,無視兩名古惑仔對于他靠近的微微顫抖,從煙盒里抽出了兩支煙,一人一支,塞入兩名古惑仔的嘴里,神色淡然的問道
“大鷹為什么要和和圖義,聯(lián)興合的人開戰(zhàn)?”
兩名古惑仔對視了一眼,又看見何文展下屬兇厲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其中一名古惑仔有些畏縮的小聲回道
“阿sir,我們只是小嘍嘍,真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只是上午老大突然call我們集合,之后老大接了一個電話后,就帶著我們來掃場子,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做事”
另一名古惑仔連連點(diǎn)頭,附和著同伙的話,為了讓何文展相信,又補(bǔ)充道
“是??!老大也沒說原因,只說是大鷹哥的吩咐,不只我們,還有一些兄弟去掃聯(lián)興,和合義,洪勝的場子,阿sir,知道的,我們都說了,你就放我們一馬吧”
何文展眼神平淡的盯著另一名古惑仔的眼睛,見對方雖然有些畏懼,但沒有一絲說謊的樣子,沉吟了一下,此時肩膀的電臺卻傳來了總臺的呼叫,附近街區(qū)需要支援。何文展回復(fù)總臺,會馬上去支援后,眼神犀利的盯著兩名古惑仔,語氣冷漠的威脅道
“你們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弄的,明不明白?”
得到兩個古惑仔連道明白的回答后,何文展才站起身,叫上下屬,離開了小巷。
帶著下屬跑到支援地點(diǎn)后,何文展看到的又是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夜總會,十幾名躺在地上的傷者,救護(hù)人員和警員穿行其中,有的被用擔(dān)架送上救傷車救治,有的則是直接被白布掩蓋,等待著黑車到來,拉到殮房暫時存放,等待家人認(rèn)領(lǐng)。
現(xiàn)場負(fù)責(zé)調(diào)度的警員是何文展的老友警長肥沙,他也是旺角反黑B組的副組長。肥沙見到何文展后,便拉著何文展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點(diǎn)燃了一支煙,有些煩躁的和何文展說道
“瑪?shù)?,大鷹發(fā)的什么瘋?掃了和圖義,聯(lián)興,洪勝,七個社團(tuán)的場子,還特么是白天?,F(xiàn)在好了,整個九龍的警員全部停止休假,總區(qū)一哥也被那些媒體追的到處躲,聽說被處長罵的很慘,我們這些辦事的就更慘了!上頭下了死命令,讓我們馬上把大鷹刮出來,讓他馬上停手”
“阿森,你那邊有沒有收到什么風(fēng)?madam方也下了死命令,沒找到大鷹前,誰都別想下班,我都特么快被她逼瘋了”
何文展看著一臉愁容的肥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在肥沙失望且煩躁的狠吸香煙,何文展相對無言之時,肥沙的下屬白頭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來,語氣急切的說道
“沙sir,剛剛傳來消息,洪毅坐館黃金棠在西貢跳樓自殺,madam方讓你馬上帶著兄弟們?nèi)ノ髫暫退齾R合”
聽到黃金棠的死訊,肥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狠狠地將手中的香煙摔在地上,罵道
“特么的,白頭翁馬上去叫兄弟們出發(fā),阿森,有大鷹的消息,第一時間打給我”
何文展點(diǎn)了點(diǎn)頭,肥沙拖著肥胖的身軀匆匆離開了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
……
而警方全力搜找的大鷹,和鐘維正在大浦區(qū)海邊的一間廢棄倉庫里,伴隨著馬超,十九的一聲聲哀嚎,吃著餛飩面。
咽下最后一口竹生面,鐘維正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有些無奈的對著搶走一份原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餛飩面的大鷹說道
“暫時的風(fēng)聲太緊,條子發(fā)了瘋的要把你刮出來,志成聯(lián)系好了船,三天后的晚上會在碼頭等你,到時候是想去呆島,還是去太國享受,你自己決定”
大鷹將只剩下一些餛飩面殘?jiān)蜏耐赓u碗丟在面前的桌子上,抓起了一罐啤酒灌了兩口,舒服的打了兩個飽嗝后,才回道
“當(dāng)然是去呆島了,我也不會泰語,去了太國,辦事的時候,連妞說什么都聽不懂,一點(diǎn)激情都沒有”
鐘維正豎起一根中指,鄙視著大鷹
“靠,上次那兩匹大洋馬喊得什么,你也聽不懂,你還不是動力十足!”
對于鐘維正的鄙視,大鷹當(dāng)即反駁
“靠,誰說我聽不懂?我雖然只讀道了中二,但一些簡單的單詞,我還聽得懂。”
大鷹一番手舞足蹈,眉飛色舞,想要聲情并茂的復(fù)述當(dāng)時激情燃燒的情景,鐘維正也樂呵呵的看著大鷹耍寶,不時為大鷹獻(xiàn)上鼓勵的掌聲。
直到再聽不到馬超和十九的慘叫,大鷹才停下了自己充滿顏色的表演,拿起啤酒灌下,緩和口中的干燥。
鐘維正也站起了身,來到旁邊的門前,推開了門,看著里面被鞭子抽的渾身血痕,暈死過去的馬超和十九,有些嫌棄的對著站在四周的四個小弟搖了搖頭,教訓(xùn)道
“你們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只會拿鞭子抽來抽去,要不要給你們換上特制皮衣,準(zhǔn)備點(diǎn)蠟燭什么的?沒有一點(diǎn)創(chuàng)意,學(xué)著點(diǎn)”
四名小弟連忙應(yīng)是,看著鐘維正的眼神中透露出求知的光芒。鐘維正對著身后被繃帶吊著一只手臂的飛全招了招手,說道
“飛全,十九交給你了!別像他那個親大哥一樣,那么快就玩死了!桌上有辣椒和鹽,該怎么做,你應(yīng)該知道吧?還有,給他留口氣,綁上手腳,和紙人一起化給肥獅”
飛全赤紅的眼睛,恭敬的回答道
“放心吧!正哥,我明白怎么做了!”
說完,飛全就帶著jose和鴕鳥將十九帶了出去處理。剩下昏迷的馬超,鐘維正饒有興趣的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眼中充滿了鉆研之色,研究鉆的藝術(shù)。
吩咐一名小弟找來了一根長竹條,一個粗木棍,在另一名小弟耳邊說出自己腦中的構(gòu)想,對方越聽,眼神越亮,完全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至于鐘維正建議的“痛并快樂著”中所需要的羊,雖然需要費(fèi)些力氣尋找,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
鐘維正留下建議,便準(zhǔn)備離開倉庫,去外面透透氣,心中感嘆的則是接下來的場面,讓他有些難以直視,像他這么善良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至于那幾名小弟會不會手軟,或者手下留情,鐘維正完全不擔(dān)心,這四個小弟都是為馬超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仇怨最輕的那個,都是父親被馬超打斷了雙腿,有這樣報仇的機(jī)會,絕對比誰都賣力,就從他們火熱的討論態(tài)度來看,一切都沒有問題。
招呼了大鷹一聲,鐘維正一個人走出倉庫。遠(yuǎn)處海邊的爛泥灘上,莎琳和katt支著沙灘椅,帶著墨鏡,躺在椅子上享受陽光。只花了三秒鐘,鐘維正腦中的負(fù)罪感就轉(zhuǎn)變?yōu)樯招←溕募∧w和katt白皙的外表的比較上了,研究良久,也沒比較出結(jié)果,正在想象晚上應(yīng)該用何種姿勢,才能得到比較結(jié)果的時候,鐘維正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鐘維正只能在心中詛咒這個不識趣,在自己專研思考的時候打擾自己的人,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找哪位?”
“阿正,我是高sir”
聽到電話里傳出高sir有些焦急的聲音,鐘維正嘴角掛起不屑的笑,嘴上卻裝作小心的說道
“我靠,高sir,幸好我現(xiàn)在一個人,不然就被你害死了!”
高sir聲音依然急切的問道
“阿正,黃金棠跳樓死了!眉叔和你手下的丹尼也被喪波干掉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鐘維正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回道
“也沒什么,黃金棠輸了,想不開,就跳樓嘍!至于眉叔和丹尼,我就不太知道了,好像是太子欠了喪波一筆錢,可能喪波找不到太子,只能找眉叔,正巧丹尼也在,又正巧他們談不攏,喪波就把他倆一起干掉,跑路了”
通過語氣,鐘維正也能感覺到此時高sir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伴隨著深呼吸的聲音,高sir有些壓抑的說道
“不管怎么樣?你要記得你是一名臥底警員,之前我也給了你求救電話,也安排好了人接應(yīng),只要收到你的信號,我安排的人就會救你,你”
鐘維正直接粗暴的打斷了高sir的話
“按照你的安排,我就只能躲去國外隱姓埋名,只要洪毅還在,我就一輩子不能回到香江,這就是你的安排,你就這么安排我的,是不是我還要感謝你啊?”
聽到鐘維正反應(yīng)如此劇烈,高sir連忙安撫道
“好了!阿正,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我也沒辦法,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又能怎么樣?你也要理解我一下,我也是和上面吵了幾次,脫了很多關(guān)系,才說服上面,萬不得已的時候,幫你移民國外,至少能保住你的命”
說道這里,高sir又感覺不能再在這次話題上糾纏,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在刺激到鐘維正的神經(jīng),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
“先不說這些了,大鷹現(xiàn)在在哪?為什么他的人瘋了一樣掃了旺角幾個社團(tuán)的場子?”
鐘維正本來用簡單的不知道來敷衍對方,但想到當(dāng)初他悄悄帶著王志成來到酒店找到自己,要求自己讓剩余的手下轉(zhuǎn)給王志成的虛偽模樣,鐘維正還是決定惡心一下對方
“這些,我就不知道了,你應(yīng)該去問王志成,他是飛龍身邊的紅人,他一定知道的比我多。好了,先不說了,有人來了,方便的時候再找你”
說完后,也不給高sir反應(yīng)的機(jī)會,鐘維正果斷的掛斷電話,站在原地,得意的笑了笑。但剛剛過了五分鐘,鐘維正的電話就再次響起,這次的打來電話的人是王志成,王志成的話很粗暴,直接開罵
“阿正,你個混蛋陰我,你……”
鐘維正果斷的掛斷,關(guān)機(jī),之后就笑著走向在享受日光浴的莎琳和katt,雖然光天化日下也不好做些太過激動且過激的行為,但手上卡卡油,打個啵什么的,也是一種情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