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咋回事兒,怎么卡里沒錢了?”一個年輕小伙略帶疑惑的問道。
“你小子還要問,能呀你,五萬塊兩個月就沒了!”手機那邊傳來暴怒的聲音。
“這”李玉琢摸摸腦袋,說,“可是老爸,我前幾個月一直在做調(diào)查所以錢用多了?!?p> “什么調(diào)查,分明是跟著你那些狐朋狗友到處游山玩水,你是學工商管理的,不是學什么考古旅游的。”電話那頭粗暴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了,“以前你在大學,到處鬼混我可以不說什么,但你都畢業(yè)半年多了,還天天到處去浪,我的大少爺,你家不是書香門第,供不起你到處揮霍,你小子趕緊回來,這邊我已經(jīng)給你找了個編制,和你專業(yè)對口的,再過些年找個媳婦,好讓我早日抱上孫子?!?p> “老爸,我有自己的追求難道還有錯嘛,只是我目前有些周轉不良,您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嘛?!崩钣褡炼辶硕缒_,急忙說到
“沒有,也不可能,反正你老子以后不會出一分錢,如果你小子在一個月內(nèi)沒有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么后果你懂的?!?p> “老爸,老爸!“可惜電話那頭已經(jīng)再沒有傳來聲音了,再撥過去也沒人接聽。
“你們已經(jīng)安排完我前半生,難道后半輩子都不能讓我自己選擇嘛?!崩钣褡翆χ謾C怒吼到,
這個年輕人抱著頭跌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語的道“你們就這么不信任我嘛,還是說我在你們心中一直都是小孩子,哈哈,還是個不受寵的小孩子。”
他又楠楠的說“連個十歲的小娃娃都比不過。”
李玉琢只是個普通本科畢業(yè),成績平庸,大學報專業(yè),也是父母選的工商管理,不過他熱衷觀賞名勝古跡,閱覽自然山水,在大學的時候就走遍了這個城市的邊邊角角,準備當個風流客,將看到的山河,聽過的故事記載下來,那他也就無憾了,那自然與父母的矛盾就發(fā)生了。
這時,手機突然彈出一個消息,原來是在羅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帶有佛學色彩的寺廟遺址,出土了大量文物,但不知為啥被封禁起來了。
李玉琢看著爆出的幾張圖片,暗贊到“嘖嘖,這物件起碼是六七百年的歷史,保存的那么完整,一定很有研究價值的?!?p> “嗯要不去看看,反正封閉起來就是繼續(xù)發(fā)掘吧,一般考古都這樣的?!?p> 于是他向那些好基友一一發(fā)去了信息——這次目標羅鎮(zhèn)。
一座色彩斑駁,破敗不堪的寺廟矗立在茫茫群山之中,他似乎存在了很久,院墻與樹木緊密相接
若是從外頭看,你也瞧不出全貌。只不過這時兩雙手推開了這塵封的大門,打攪了他久違的寧靜。
“嘶,這地方天黑咋這么冷,早知道多帶點衣服了,”
一個穿沖鋒衣的年輕男人說到,
“我說志偉,現(xiàn)在秋天了叫你多注意關注天氣,你就是不聽,諾,衣服帶少了吧?!?p> 這個穿白厚羽絨服的男人,將一件羽絨服遞給了這個衣服穿少了的青年,隨后用手電觀察四周,自言自語道“娘的,他們查的真嚴,方圓二十里都沒有進去的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怎么晚才進來?!?p> “玉琢,我覺得這里有點邪門呀,咱們還是趕緊走,我剛剛看了看,這地方好久沒人來的,按理說那些考古的早應該過來的考察的,我聽我奶奶說,這樣的荒郊野廟盡量少去?!敝緜ミ叴┮路呎f。
原來這個穿白色羽絨服的青年正是李玉琢,而和他對話的正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志偉
“你慫就不要找借口,這世道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你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有這些封建思想,”李玉琢調(diào)笑道,“你不知道建國后,不準成精嘛。”
“哈哈”志偉笑到。
原來有些壓抑的氣氛又有些緩和了,
志偉撿著附近的干柴火,不久后點了一堆火,看著還在用手電看周邊建筑的李玉琢,志偉變?nèi)硬窕疬呎f,“玉琢呀,你也不要怪濤子,楓哥他們不理你,實在是玩不起了,濤子本來大學畢業(yè)就結婚的,可是家里虧了錢,本來定好的婚期女方家里不愿意了,濤子現(xiàn)在再干三份工作,楓哥他還有個弟弟,家里也不富裕,現(xiàn)在沒有時間?!?p>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李玉琢放下手電對志偉說到。
“赴約就我一個人,你當時氣的臉都變色了,那聽得進去呀,”志偉撥著火說到,“還看個鬼,馬上要刮風下雨了,就這么湊合一晚上吧?!?p> “諾,華子,”
李玉琢接過香煙,說道,“這地方很有意思啊,我感覺不是個單純的佛寺,我問你一般的佛寺布局是怎樣的?”
“這我知道依次為山門、天王殿、大雄寶殿、法堂、毗盧殿或藏經(jīng)樓(閣)、方丈院。我可是去過不少寺廟的。”
志偉,你看我們這里供奉的是誰?”
“是彌勒佛唄。”
但這個可是大雄寶殿呀。”
“嘶,以彌勒為尊,在歷史也就只有白蓮教了?!?p> 只見這做彌勒像彌勒佛跏跌坐,高6米米,頭上高肉髻刻以螺發(fā)。面相方圓,表情莊重而敦厚。佛像上身內(nèi)著僧祇支,腰上束帶作花結,外披袒右肩袈裟,以袈裟一角搭敷于右肩頭上。下身穿大裙,兩腿上的圓弧狀衣紋自然流暢,疏密有致。左手撫膝,右手屈舉至肩,以無名指扣向拇指,余三指自然分開,坐于長方形臺座上。雙腳赤足,踏于地上。臺座兩端各雕一身雙手合十的弟子立像,高1.5米,二弟子均交領袈裟,一老一少,年老者居左,年少者居右,虔誠作禮。
座下有文寫到——大慈大悲大愿,戒癡戒怨戒怒。
“我說玉琢,咱還是走吧,白蓮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沒事天天造反,亂世反,盛世也反,遇到特晦氣。”
“這有啥,白蓮教也是蠻厲害的,從紅巾軍到嘉慶的川陜鄂白蓮教起義,搞的風風火火,對那些地主老爺,韃子建奴打擊是最狠的,反到是儒家要么沒骨頭,要么沒能力。以前畢竟沒有斧頭鐮刀的正確指導,他們搞成這樣不錯了?!泵@些凋敝的佛像,李玉琢說到。
“那可未必,呵呵刀槍不入擋子彈可也是白蓮教呢”
“玉琢,我知道你曾爺爺打過鬼子,斗過地主,但白蓮教只是利用百姓而已,要知道這些邪教滅了多少典藏,殺了多少人,他們當家做主和那些封建君王又有什么不同。就是最厲害的紅巾軍起義到最后還不是自己打自己。不過就是為了利益而已?!敝緜ゲ恍嫉恼f道
“輸了,總會有原因,總會付出代價的?!?p> “我說玉琢,你還是別在著傷春悲秋的了,還不趕快過來烤火,明天要是感冒了咋辦?!?p> 李玉琢搖了搖頭走了過來,只是他不知道了旁邊的文殊菩薩像斑駁的佛面上泛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