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淑覺得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席寧章就算不愿意回去老宅給他老爹過生日,那她的誠意他應該感受到,表達一下自己的友好就這么難嗎?
難到眼睜睜看著她這個馬上要成為前妻的人求助無門,還在一旁落井下石嗎?
北淑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個狗男人還需要多教教,要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放下手機,北淑準備離開咖啡廳。
外面也沒什么好玩的,還不如回去譜曲,她昨天剛來了一點靈感,見到段小茗的時候,忽然又有了一些,得回去彈一遍。
想到正事,北淑的神色都嚴肅不少,走的步子也急了一些。
她走到門口,一個打扮闊氣的年輕人從外面進來,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即打趣起來。
“這不是我們的席太太嗎?怎么,以前查崗的時候覺得不過癮,現(xiàn)在竟然還在席氏門口蹲哨?”
北淑皺眉:“不好意思,你誰?”
好好的運動系衣服,就成了多年前的非主流,頭發(fā)染得奶奶灰挺不錯,但是為什么發(fā)型要做一個沖天炮?
北淑覺得自己古老了好幾千年的審美觀有些接受不動,她已經(jīng)很努力地讓自己適應現(xiàn)代生活了,結(jié)果一次比一次沖擊大。
年輕人差點炸毛:“你眼睛沒事吧?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很有名嗎?為什么要我認識?”
北淑沖對方翻了一個白眼,繞過他就要往外走,結(jié)果被人一把拉住。
她不悅地看著那人:“既然你知道對面就是席氏,那就該知道,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席寧章就會過來,你不怕?”
在席氏門口跟她拉拉扯扯,當席寧章是死的嗎?
“呵,那也得席寧章在乎你啊,他都懶得理你,就算你今天被我?guī)ё?,他都懶得管你?!?p> 年輕人好像對他們夫妻兩個的狀態(tài)很清楚,直接扯開了他們二人藏著的秘密。
北淑好奇地看著他,這人仔細一看,確實挺眼熟的,可真的不知道是誰,似乎是鳳北淑以前參加宴會的時候見到過的人,并沒有直接認識。
“我跟你不熟,你最好放我離開,要不然不用等席寧章過來,我就可以處理了你?!?p> 雖然腿傷讓她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需要好好歇歇,可手是沒問題的。
北淑覺得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硬起來了,她可以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頓教訓。
“嘁,嚇唬誰呢?!蹦贻p人摘下墨鏡,沖著她冷笑,“我,秦潼,這下認識了吧?!?p> 北淑嫌棄地撇撇嘴:“就你這樣的還想當我的琴童,下輩子吧?!?p> 她的琴童那也是宗門里面精挑細選選出來的,不說跟她一樣精通樂理,那也得略懂,更得知道如何清理樂器,哪跟這個人一樣,張狂的不像樣子,辣雞!
秦潼眨眨眼,他沒聽錯吧,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琴童?那種電視上大佬彈琴擱旁邊打扇的,完了還給人抱琴的那種人?
“我知道了,不過我不認識你,現(xiàn)在可以讓我走了吧?!?p> 北淑接下來要去席寧章的辦公室看看,要不是秦潼這么說,她還真的不知道席氏就在附近,早知道就直接沖上去找席寧章了,在電話里面這人實屬囂張,見了面就不會這么張狂了。
她忽略秦潼難看的臉色,徑直往席氏辦公大樓走過去。
秦潼的眼神陰鶩,盯著北淑的背影看了許久,才回過頭去了二樓。
旁邊站著的服務(wù)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位可是他們咖啡館的貴客,就算是在門口站到晚上,也沒人敢上來制止。
還好他自己走掉了。
服務(wù)生看了一眼走遠的北淑,不知道這兩個人什么情況,怎么比見了仇人還劍拔弩張,該不會真的是仇人吧?
已經(jīng)走到席氏門口的北淑也有這個疑問,她實在想不出來那是誰,鳳北淑壓根就不認識什么姓秦的人,鳳家倒是認識一戶姓秦的,可那是死對頭啊,這……
嗯?
北淑精神過來,好像秦家確實有一個叫秦潼的小子,是秦瀾月的同胞兄弟,至于這秦瀾月嘛,又是席寧章未來的弟媳。
破案了!
難怪這秦潼見了面就好像是立馬進入斗雞狀態(tài),原來是冤家路窄啊。
聽說秦家一直想跟席家定親,只不過看中的人是席寧章,只可惜席寧章是個一身反骨的人,席家看中的他偏偏不選,直接轉(zhuǎn)頭選了跟秦家極不對付的鳳家,也就是她商業(yè)聯(lián)姻。
秦家和鳳家那都是十幾年的對頭了,知道這件事情又怎么會罷休,所以在席夫人找上他們的時候,毅然決然答應和席家次子席傾寒訂婚,還要幫助席傾寒奪得席氏的位置,把席寧章擠下去,讓他知道得罪秦家是什么代價。
北淑覺得這純粹就是他們的臆想,畢竟席寧章和她都結(jié)婚這么久了,還好好地在席氏做他的席總裁呢,地位半點沒受到影響,而秦家和席傾寒雙方卻還一直沒有下一步。
對方的能力真是讓人堪憂啊。
北淑感嘆,抬起頭就見前臺的小美女盯著她,一臉的惶恐不安。
“我是來找席寧章的,沒預約?!?p> 前臺當然知道她是席太太,畢竟每次來都是大張旗鼓的,想不認識都難。
可她也怕,席太太不喜歡公司里面的女員工長得好看,每次來都要對她們冷嘲熱諷的,讓人心里極為難受。
不過今天怎么這么正常?一點都不像她。
“那您等一下,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楊助理?!?p> 要是一般人,前臺就直接攔下了,可那是席太太啊,前幾次也是沒有預約,闖進去什么事情都沒有,席總也沒有說什么,今天雖然有禮貌了一點,可畢竟身份擺在那里,估計和以前一樣的情況。
前臺忐忑地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比較安全的,有些開心,希望楊助理能理解她們這些底層員工,將太太趕緊帶上去。
“席總說,讓太太回去等他,或者可以在樓下等他下班,一起回家?!?p> 前臺:???
就不能讓太太上樓等嗎?
完了完了,她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北淑聽到回復,眼睛瞇了瞇,行,這筆賬她記下了。
“那行吧,我就在大廳等他下班,你忙你的去。”
北淑看了一眼大廳的沙發(fā),又瞧了瞧辦公樓外鬼鬼祟祟的人影,決定就此坐下。
她敢保證,席寧章會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