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席寧章在北淑耳邊說道,“現(xiàn)在可不是你挑事的時候?!?p> 甜品臺離休息區(qū)也不遠,他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珊珊帶著一群女人往休息區(qū)走,誰知道還剛好就是在找鳳北淑麻煩的。
席寧章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任由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這不是把他的臉往地上踩嗎?
所以,他也就順著北淑的話走,讓那些人看看他的態(tài)度,說到底現(xiàn)在的鳳北淑還是他們席家的人,是他的太太,她丟人了他也好過不到哪里,而且還會讓那些傳聞越演越烈,更加坐實了他們婚姻存在問題。
北淑雙手放在席寧章的肩頭,小聲說道:“氣一氣她我就開心了,誰讓她總是來找我麻煩,我出車禍就是因為她給我發(fā)消息說你出軌,我一時氣急,才在半路出了意外?!?p> 鳳北淑說不了的話,她能說,而且還能大說特說。
“不僅僅是這樣,我以前所有的抓奸行動,都是她在背后慫恿,要不然誰理你啊?!北笔绺鏍睿捌鋵?,我以前壓根就不喜歡你,都是林珊珊在我耳邊一直說著你有多少人喜歡,結婚后還有多少女的往你身上撲,我本來就是有些不服輸,可后來就弄假成真了。”
席寧章聽到“弄假成真”這四個字的時候,不由得偏頭看了她一眼,北淑這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補救。
“你別擔心,那場車禍一下子把我腦子里的水給撞出來了,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只是想安安靜靜履行完合約上的內容,咱們到時候一拍兩散,再也不會被捆綁到一起?!?p> 北淑覺得自己的真誠已經(jīng)肉眼可見了,可是為什么席寧章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為什么席寧章還不滿意。
“哎,你說話呀,我都這么認真嚴肅地向你表達我的誠意了,難道你還在想著找點我的錯處,然后不想履行合約上的內容?”
那可不成!
北淑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因為席寧章沒有說話!
沒有說話就是心虛!
她晃了晃席寧章的脖子,也沒有大聲驚叫,只是將人壓向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閉嘴!”席寧章皺眉看向她,“你怎么這么聒噪!我什么時候說不履行合約內容了!”
她也花不了他多少錢,用一筆小錢換來他以后的安寧,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北淑嘟著嘴:“哦。”
不是就不是,那么兇做什么?
她安靜下來,被席寧章沉著臉抱著上樓。
樓上有幾個休息室,不過近的已經(jīng)有人了,他們兩個人只能再往里面走走。
席寧章終于找到一個沒人的休息室,將北淑安頓好。
“你現(xiàn)在這里坐著,我去找人拿藥膏。”
他松了松領帶,剛剛那股郁結一直梗著,現(xiàn)在才稍微好一點。
席寧章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喜歡鶯鶯燕燕圍在身邊的男人,可是聽到鳳北淑這么說之后,他還是會突然生出來一股失落感,有一種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的感覺。
北淑見他一直沉著臉,就沒好意思說自己想吃點東西,安安靜靜等著他回來。
結果意料之外的,席寧章不僅拿回來了藥膏,還讓人送來了果盤和飲料。
“自己涂好了就在這里歇著,一會兒宴會開始了我就帶你下去?!?p> 席寧章將藥膏扔給北淑之后,自己就坐在一旁看雜志。
北淑拿著不知道是什么的藥膏,滿臉的疑問,就這?
她還以為他會幫他涂藥膏呢。
北淑看了一下自己的腳,這高跟鞋就很厲害了,完全可以當做武器來用的,她第一次穿這么高的鞋,只是磨了一層皮就已經(jīng)是萬幸。
不過不給她涂藥膏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倆人也沒什么太好的關系,只是盟友,合作之外啥也不是,他想涂藥膏她還不干呢!
北淑這么一想,就不再鄙視席寧章不紳士的行為,自己打開藥膏,調整好姿勢,開始往腳踝處涂了。
這身子也是嬌嫩,穿著鞋才走了幾步路,竟然都被磨得這么慘,還流血了,以前鳳北淑都是赤著腳出門嗎?
北淑有些懷疑人生,她想要換個姿勢涂另一邊,結果禮服被壓到,她還要扯著禮服,輕輕地轉個身子。
“你就這么笨的嗎?”
席寧章最終還是看不下去,放下雜志走過來,將北淑抱到另一邊,自己在旁邊坐下,又將北淑的腿放到他的腿上。
“自己涂不到的地方就不能開口找我?”
他故意沒有主動提出幫她,她就真的想要自己一個人來。
北淑有些傻愣愣的:“你這是在做什么?我可以的。”
她可從來都沒有讓男人這么靠近,更別說還要給她上藥了,以前在宗門都是她自己一個人來的。
“你還是讓我自己來吧?!?p> 北淑回過神來,趕緊要去拿藥膏,她剛才還說不想讓他來呢!
不能被打臉!
席寧章將藥膏拿得遠遠的:“你要是夠得著,我就給你?!?p> 這才是明晃晃的挑釁!
北淑心中一直壓抑著的勝負欲,瞬間就爆發(fā)了。
只見她一下子竄出來,抱住席寧章,另一只手就要去夠藥膏。
席寧章抓著她胳膊的手一緊,沉著聲音道:“你在做什么!快下來!”
北淑一心要把他摁下去,不管不顧道:“把藥膏給我我就下去!”
席寧章咬牙,這女人可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什么形象?
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什么仇什么怨!
就在他要將藥膏給她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打擾了!”
林澤猛的看到有人這樣的架勢,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打擾了,正要將林珊珊趕出去,自己也要帶上門的時候,忽然看到另一邊的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寧章?你們……”
林珊珊聽到兄長叫席寧章的名字,趕緊扒開他的胳膊,急切地看過來。
結果她的心都要碎了,心想著還不如不看呢。
席寧章眼角一跳,將北淑扯下來,卻還是小心地將人放到沙發(fā)上,又重新恢復了人模狗樣。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北淑納悶,總感覺這臺詞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