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美艷女郎自討了一個沒趣,繼續(xù)尋找其他目標去了。
馬辛杰雙手插進了褲兜,漫步走向了大海,站在白色的海浪前,他面無表情地伸開了手掌,十幾粒紅色的藥丸兒從他的手中灑落下來,混入了海水,隨著海浪一波一波游進了大海的深處。
折返酒店的途中,馬辛杰的手機響了,又是父親打來的,從他雙腳落在斐濟島的那天開始,父親幾乎每天都會有電話過來,他關心的人也永遠都是司尋燁。
“今天主人怎么樣?夫人呢?”
“主人很好,夫人也很好?!?p> “那就好,那就好?!瘪R管家松了口氣,自從主人來了斐濟,他便每天心慌慌,擔心出什么事。
“你要時刻提醒主人,不能忘了吃藥?!?p> “我會的?!?p> “還有……”
馬管家絮絮不止地交代馬辛杰做這做那,卻都是關于司尋燁的,十幾分鐘的通話后,馬辛杰嘆氣抬起了頭,看著爬滿了繁星的天空,也許他是父親的驕傲,但和司尋燁比起來,他還是排在了第二位。
曾經(jīng),父親和他說,司尋燁對馬家有救命之恩,沒有司許燁,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和兒子,至于什么恩情,父親沒有明說,馬辛杰也一直對這份恩情心存疑問。
有什么事,是不能公開說的呢?
收好手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斐濟裙子的男人走了過來。詢問馬新杰是不是認識姓溫的兩個男人。
姓溫的,應該是溫良和溫子儒,他們兩個也來了斐濟。
馬新杰沒有否認。
男人介紹說。兩個中國溫性男子在斐濟遭遇了襲擊,傷得很重,現(xiàn)在正在附近的一家醫(yī)院接受治療。
“因為他們也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所以我們去醫(yī)院關心了一下,他們說認識司先生。”
“認識是認識,但是跟他們不算熟悉。”
“哦哦,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p> 男人離開了,馬新杰站在原地,想了許久,才轉身回了酒店,按照司尋燁的吩咐,保鏢們還是按部就班,讓人看起來司老板和夫人還在酒店里,實際上唱了一出空城計。
距離酒店最近一家私人醫(yī)院里。
溫子儒的一條腿打了石膏,高高地架在架子上。溫良的手臂擎在胸前,兩個人被繃帶包過的好像大粽子一樣,只能看到兩只眼睛。
溫子儒雖然傷得厲害,卻仍舊口齒伶俐。
“七叔,你怎么搞的,不是說十拿九穩(wěn)嗎?”
“本來是十拿九穩(wěn)的,若不是你小子猴急,不在門外看著,至于我們兩個躺在這里嗎?”
“我是問司尋燁怎么知道的?”
“你問我,我問誰?”
“他媽的,見鬼了,他是不是有千里眼啊,你看我們兩個搞成這個樣子,沒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出醫(yī)院的門,計劃的事搞不成了?!?p> “唉,能活著離開斐濟就不錯了,你還想搞事情?”
溫良準備放棄了,至少在斐濟,他不打算再動手了。
“司尋燁已經(jīng)察覺了,我們再有所行動,怕回不了國了?!?p> “媽的,我就想不通,司尋燁到底有什么本事?一個人放倒了我們好幾個人,臉都丟到家了?!?p> “他媽的,可能就不是人?!?p> “什么意思?”
“鬼,你知道嗎?”
“別嚇唬我好不好?”
“說了你也不信,我得想辦法,讓他沒法隱藏身份?!?p> “什么身份?”
溫子儒激動地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大腿的斷裂處,立刻嗷嗷地怪叫了了起來,他一邊叫一邊罵,恨不得把司尋燁撕成兩半,重新躺回了病床上,他繼續(xù)追問七叔,關于司尋燁的秘密。
“我也是聽德魯伊教堂里死去的那個神父說的?!睖亓颊f。
“他怎么說的?!?p> “他說德魯伊大教堂可以保護血族人,一定要延續(xù)下去,不過他說的時候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人說的話,你也信?”
溫子儒還以為是什么驚天的大秘密,原來是一個彌留老糊涂說的話,一定是平時玄幻小說看多了,還血族?為啥不說是精靈族呢?
“我覺得……不是神志不清的話,他掙扎起來的時候,說得很認真,我也私下里查了一下,司尋燁確實有可疑?!?p> 溫良拿不出證據(jù),跟大哥說,大哥也不信他,他唯一能做的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搞點兒小動作,這次倒霉,小動作沒搞成,小命兒差點丟了。
溫子儒還在遺憾,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
“女人,你就知道女人……哎。”
溫良恨不得爬起來給溫子儒幾個巴掌,若不是他,怎么會壞了大事。
病房的門外,醫(y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他們檢查檢查兩人的傷口,重新上了藥,溫子儒又發(fā)出了豬一樣的慘叫聲。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這種日子,我受夠了?!?p> 醫(yī)生頗有耐心地告訴溫子儒,他的腿骨斷了,想能正常走出醫(yī)院,至少要一個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p> 溫子茹氣急敗壞的咒罵著。
早知道這么倒霉就不來斐濟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瘸了,還怎么泡妞兒。他又開始抱怨溫良的計劃做的不好。
“人要長了豬腦袋,就算有再聰明的搭檔,也是徒勞?!睖亓紵o奈地搖搖頭。
“誰是豬腦袋?”
“你啊。”
溫良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大哥從哪撿來的這個傻子,除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外,腦袋里簡直就是一堆豬屎。
醫(yī)生和護士檢查完離開了病房,溫子儒還在絮絮不止地嘮叨,抱怨司尋燁也太狠了,那一腳幸好沒踹在腦袋上,不然他就見閻王去了。
“好歹我也是他的大舅哥啊,一點情面都不講。”
“你要玩他的女人,他跟你講什么情面?”
“小心眼兒,學我啊,我的女人,他想要,隨便他玩?!?p> “呵,你的女人?”
溫良嘲諷,溫子儒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雞。
“什么雞?你說什么呢?”
溫子儒正暴躁地和溫良爭辯時,病房的門又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走了進來,他進門后,把病房的門直接關上了,徑直走到了溫子儒的身邊。
“剛剛不是檢查過了嗎?怎么又來?”
溫子儒抱怨這家醫(yī)院怎么回事兒?拿病人不當人嗎?例行的檢查為什么不能一起進行?這走了一個醫(yī)生又來一個醫(yī)生,傷口拆來拆去,怎么可能好的快?
“我要投訴你們!”
溫子儒暴躁地拍打著床鋪,男醫(yī)生沒給他任何回應,他從容地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卷膠帶,嘶嘶地撤下一條后,向溫子儒的嘴巴貼來。
“你,你……”
只發(fā)出了支支吾吾地幾聲,溫子儒就說不出話來了,嘴巴被膠帶封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