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星芒研究院依舊是巍峨高大,三米多高的大門,大門內(nèi)部更是數(shù)不清的十余米高的高樓錯坐落。整個宛渠僅此一家,縱然是安防指揮中心,最高的樓亦不過三層半十米左右高度。由此也可見星芒研究院在宛渠的地位之高,足以與安防指揮中心比肩,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有著超越安防指揮中心的地位。
木攬風作為星芒研究院曾經(jīng)的院長,對星芒研究院里的一切更是再熟識不過。星芒研究院如何運轉,內(nèi)部有多少的機關陣法鑲嵌,相比較而言,除了景明宇等極個別的人以外,整個星芒研究院的運轉,基本沒人會比木攬風更清楚,但是這次面對星芒研究院,木攬風的心底突然沒有了任何的把握。
“里面很危險嗎!”看著來到星芒研究院門口,卻露出遲疑之色的木攬風,水筠開口問道。
“很危險!”木攬風嘆息著,“不過易理藏文館那里給了我一個可能的答案,我需要在這里驗證這個答案是否正確?!?p> 木攬風搖了搖頭,看著莊嚴肅穆的星芒研究院,對進入越發(fā)抗拒起來。
“既如此,剛才何必如此急切前來!”水筠動了幾下嘴唇,卻始終沒力氣將這句話說出口,但不滿之色已掛滿了整個臉龐。
木攬風沒做任何的理會。此刻,水筠的小動作,木攬風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就像是一個雕像靜靜地站在星芒研究院的門口,耐心等待著心中想要的那個答案的出現(xiàn)。
也就在這時,與星芒研究院相差大約五千公里的地方,烈陽和恒風兩支軍隊已經(jīng)在恒風基地上展開了一場隨時可能爆發(fā)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的對峙。
面對烈陽軍團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皇甫煥和恒風軍團的司令員絡呈都顯得無比的無奈與憋屈。
離開安防指揮中心,皇甫煥帶著一臉的疑惑與茫然。至少,在皇甫煥的記憶里,從安防指揮中心成立至今,整個宛渠,就從未有過如此簡單的奪位,如此簡單的讓位。但面對鐵一般的事實,皇甫煥也不得不承認,只要暗影部隊倒向陸家一天,就算有皇甫浩澤的強硬態(tài)度,皇甫家也不可能有足夠的實力和陸家過招,奪回政治上的主動權。更為重要的是,此刻宛渠面臨滅亡的危機,一旦處理不好烈陽和恒風之間的矛盾,或者這個矛盾在此次戰(zhàn)爭期間爆發(fā),對宛渠而言,便只能剩下徹底滅亡這一種結果。
回到了皇甫家,皇甫煥心憂宛渠的局勢,迅速向皇甫浩澤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希望皇甫家能夠暫時將恒風軍團的指揮權交出,避開宛渠內(nèi)亂。原本皇甫煥以為自己需要花費一番口舌才能夠得到皇甫浩澤的同意,但沒想到皇甫浩澤竟迅速同意了皇甫煥的要求。這讓皇甫煥欣喜若狂,急急忙忙便跑到了恒風基地,準備著依靠自己對恒風的影響讓恒風直接并入烈陽,以達到整合整個宛渠的軍事力量,抵抗景明宇的進攻的目的。
可沒想到,皇甫煥才進入恒風基地,烈陽軍團外加兩萬暗影部隊便已將恒風基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總司令,能否聯(lián)系一下陸指揮,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恒風軍團發(fā)生任何矛盾!”
白衣輕飄,烈陽軍團司令員陸昌一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身邊所有人全部圍了上去。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無論是烈陽軍團還是恒風軍團的人,全都不想在這個時間發(fā)生如此嚴重的矛盾,讓宛渠真正的敵人有機可趁。
“放心!這件事我知道該如何處理?!笨粗磉叺膽?zhàn)友,陸昌始終微笑著安撫下眾人,然后孤身一人,快步走到了恒風軍團正門的毀滅射程之中。
白色儒服散發(fā)著光芒,在周圍的空氣呈現(xiàn)出的斑斕色彩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
站在距離恒風軍團大門前不足五百米遠的地方,陸昌的心里充滿了無奈,如若讓他先知道陸群直接給烈陽軍團下發(fā)了這樣一個命令,陸昌一定會第一時間選擇拒絕執(zhí)行,并將情況報告皇甫煥,利用兩人之間的矛盾避開這次沖突。但是陸群憑借總指揮和陸家曾經(jīng)的家主的身份直接繞開陸昌命令烈陽軍團將恒風基地包圍起來,后知后覺的陸昌想要挽回也已完全來不及了。
為了表示心中的歉意,陸昌脫下了作戰(zhàn)用的軍服,換上一襲儒服,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了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也只有這樣,雙方戰(zhàn)爭的隱患也才能夠消除。
“這……”看著將自己生命徹底交給恒風軍團的陸昌,整個烈陽軍團徹底糾結了起來,按陸總指揮的命令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恒風軍團,但現(xiàn)如今自己的司令員卻主動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了恒風軍團。一旦烈陽軍團有所行動,怕是最先毀去的不會是恒風軍團的一草一木,而是烈陽軍團的靈魂,陸昌!
陸昌死于此次沖突,對烈陽軍團而言,完全是承受不起的。但也就是陸昌這么一站,整個烈陽軍團瞬間也便明白過來陸昌的用意,此刻,兩軍對峙的緊張氣氛瞬間消散了大半。兩個軍團的人全都已經(jīng)明白,這場對峙很快就會平息。
“總指揮!既然陸昌跑到了我們的面前,要不我們把他請進恒風基地,這樣這場對峙我們便能夠立于不敗之地了。”
一見到陸昌親自暴露在恒風基地的射程內(nèi),洛呈立刻激動了起來?!扒苜\先擒王”,只要陸昌在恒風軍團的手上,烈陽軍團投鼠忌器,甚至可能會為自己讓開一條通道,到時反攻安防指揮中心,助皇甫煥奪回總指揮的位置,幾乎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打開大門,我去和陸昌待在一起?!睕]有理會絡呈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皇甫煥脫掉戰(zhàn)甲,也換上了一套平時穿著的儒服,走出了大門。
“總指揮!”看著遠去的皇甫煥,絡呈急忙喊道。然而,除非絡呈也愿意跟上去,否則,憑借絡呈的能力完全不可能喚回下定決心的皇甫煥。
“你們怎么總指揮一說就把大門打開了!”在皇甫煥的面前吃了癟,絡呈將氣撒在了負責戰(zhàn)時監(jiān)管大門的戰(zhàn)士身上。但是看著眼前融洽的局面,兩個戰(zhàn)士心底說不出的喜悅。
宛渠的戰(zhàn)士本就應該戰(zhàn)死在對敵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死在內(nèi)耗上,不管是自己殺死他人又或者是自己戰(zhàn)死,對于他們而言,都是最大的不愿。
“陸司令!”走到陸昌的面對,皇甫煥頓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總指揮!”作為曾經(jīng)的上級,現(xiàn)在的敵人,面對皇甫煥,陸昌依舊沒有絲毫的不恭敬。
“不知道指揮室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今日我沒有行使烈陽司令的權力。若非有下屬向我匯報,我都不清楚今天為何突然之間陸指揮要讓烈陽和恒風內(nèi)耗?!?p> 兩人年紀相仿,甚至陸昌還比皇甫煥年紀大上三歲,各種能力比起初出茅廬的皇甫煥都要強上不少。故而一開口匯報,陸昌便先質(zhì)疑皇甫煥出的事,而后說出了心中所有的疑問。
“不清楚!叔父和陸指揮之間似乎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景明宇攜十二星衛(wèi)進攻宛渠似乎只是一個引子,甚至要發(fā)生什么,他們的心里可能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但他們究竟要做什么,會對宛渠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我暫時也無法預料!”皇甫煥分析道,心里也是一樣對宛渠的局勢毫無頭緒。
“我們能做的或許只有盡可能的保存下宛渠的實力。我有一種預感,宛渠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僅管我們暫時還無法知道這個危機究竟是什么?!?p> 一陣沉默后,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瞬間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也就在這隨時可能爆發(fā)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中央,皇甫煥、陸昌二人開始對烈陽、恒風兩大軍團進行疏理整編。如若沒有意外發(fā)生,從這一刻開始,烈陽、恒風便是一個整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