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若暗,彎彎曲曲的通道,中間雜合著許多的岔路,若非有木攬風二人在前,光靠五人的摸索,只怕花上一年的時間也不可能走到易理研究院的核心。然而,緊跟著木攬風前行,不過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五人便徹底被木攬風二人跟丟了。
“我們還是大意了!或許木攬風出現(xiàn)在易理藏文館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在盯著他了!”看著自己陷入的死局,一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木攬風就算想要算計我們,又能怎樣,難不成真能把我們殺了!”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五人不覺又多了一絲的輕松,依靠著先天推演,計算出木攬風二人走的路,便迅速跟了進去。
走在前面的水筠看著周圍的平坦,不由好奇了起來。
“易理研究院中不是應(yīng)該遍布陣法、機關(guān)嗎?為何這一路走來,什么都沒有!”
“這是唯一一條什么障礙都沒有設(shè)置的路!不走這條路,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一想起時間,木攬風便感到無比的愁悵。暗影急急忙忙沖出宛渠,自己若不盡快實施計劃,讓暗影得到明示,那黃翎率領(lǐng)的三萬人便會按照那個計劃進行。而一旦景明宇早已知曉那份計劃的內(nèi)容,到時等待暗影的便只有毀滅,整個宛渠也只有支離破碎一條路。
“可這樣我們這樣子不是把那五個人給引進來了嗎!”水筠氣道。
“就算易理研究院可能在這次劫難中毀滅,也不能將易理研究院的構(gòu)造這樣輕易便展示給別人?。 ?p> “到了!”木攬風強拉著水筠,途中沒有過任何的停留。整整走了三分鐘時間,在水筠無盡的埋怨聲中,木攬風終于停了下來。
“什么!”水筠強忍住怒意,看著前方,只見不知多少件黃色帷幕整整齊齊掛著,一塊塊雕刻滿花紋的木板、圓柱將空間隔出,形成一個個窄小的房間,兩人正對著,是相隔約摸一千兩百米遠的一堵木質(zhì)的墻壁,墻壁上懸掛著兩塊木牌,其中一塊上面寫著幾個小字,只是超遠的距離下,兩人都看不清寫著的究竟是什么。與此相反的是,另外一塊上面卻是什么都沒有。
“這些房間是住人用的嗎?”水筠奇道。
“往前走即可!”木攬風沒有多說,直接朝正前方走去。
慢慢走近,木牌上的字也清晰了起來。
?。L皞之靈位!
“這是祠堂!”水筠詫異道,“那之前走過的那些房間……”
水筠回頭看了一眼,不由朝木攬風靠近了幾步。
“有人來過這里,風煦華的靈位已經(jīng)不見了!”木攬風平靜地說道,似乎早已知道了這個事實。
“風煦華是誰?”水筠疑惑道。
易理研究院中究竟掩藏了多少的秘密!水筠的心里不由多了一份揣測。
“木攬風!總算找到你了!”一陣笑聲突然出現(xiàn),五人朝木攬風奔了過來。已進入易理研究院,此時的木攬風已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陣起!”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五人,木攬風不由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隨著一道淺黃色的光芒泛起,五人便消失在了光芒中。
“區(qū)區(qū)一個血影術(shù),便敢來闖易理研究院,你們真當易理研究院是擺設(shè)了嗎!”看著被陣法暫時封住的五人,木攬風不覺有些遺憾。
“木院長,這法陣能行嗎?”
一旁,水筠看著陣法,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
“易理十大法陣之一,驚暝陣。一旦陷入陣中,便會被重重幻境覆蓋,讓人能夠感覺到自己得到了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此一直讓自己陶醉至死!”木攬風笑道。
“這……也太狠!”
水筠不由想到兩千年前易理研究院被攻破時的樣子,要是易理研究院真的把這個法陣拿出,那人只怕自己究竟怎么死都不清楚。殺伐不斷,那人的欲望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得多。
“木攬風,區(qū)區(qū)一個驚暝幻陣,莫不成你還要憑借它來對付我們嗎!”
水筠的“狠”字剛落,一個嘲諷的聲音便從驚暝陣中傳了出來。五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意識,隨時可能破陣而出。
“現(xiàn)在能不能夠解決掉他們!”背后便是易理研究院,想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水筠不由顯露出了一絲的擔憂。
“他們五個用的是血影術(shù),借助精血以及分影的方法,形成一個獨立的分體,就和依靠星芒形成的等離子體差不多。只不過等離子體在放出之后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困擾消散,甚至被其他人通過星芒操控。但這血影術(shù),一經(jīng)形成這種界于現(xiàn)實和虛幻之間的分體,便不會輕易消散。也因為這些因素的存在,縱然是星芒也不可能殺死他們。此外就算有人能夠?qū)⑺麄儦⑺?,相對的他們的主人卻只會受到部分氣血的損傷,并在兩到三年之內(nèi)無法再次使用血影術(shù)。”
“剛才他們陷入幻陣,就是他們的主人無論在多少萬光年之外,將他們喚醒?!?p> “我記得血影術(shù)是上古時期留傳下來的秘術(shù),且必須是具備較高天賦和較大氣運的人才能有機會學習成功。你們五個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吧!”
最后一句,木攬風大聲喊道。
“說了這么多!你也該死了!”
作為少有的天才,出道以來,也就在這里被人如此無情的困住戲耍,自己辛苦修練的絕學更是被人指指點點,五人都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驚暝幻陣一破碎,五人便迅速朝木攬風說話的方向飛了過去。
風皞之靈位!
就在五人準備將木攬風蹂躪死時,這五個大字突然映入了五人的眼簾,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突然從心底產(chǎn)生。
“風家祖祠!快撤!”
“來了還想要走嗎!”
木攬風輕笑著,將寫著“風皞之靈位”的靈牌牽引,扔向五人。逼近五人,木牌破裂粉碎,同時五人迅速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十光年外,桑陽星深處,五個盤膝坐著的人突然噴出了一中鮮血,直接咽過氣去。
五人旁邊,一人走過去摸了一下五人,心里不覺一驚,恐懼感瞬間生起。自從他懂事以來,從未見到過也從未聽說過有人在面對血影術(shù)時能夠跨越10光年的距離直接將人殺死,甚至就在剛才,五人臉上洋溢的笑容,明明還是信心滿滿,勝利在望。
“是圣者之力了!三千多年時間過去,風皞的實力增長出乎我們的意料!”
一旁,一道聲音響起。男子迅速朝著這道聲音響起的方向拜倒。
“赤暝,傳令下去,全軍待命!今天若是宛渠上空的人族圣者氣運是還沒有消散,我們便撤退!”
“他們五人你先帶回赤泉,有赤泉在,百年之后自會復(fù)活。剩下還在宛渠的九組人,讓他們都注意點,別再進入易理研究院!由風皞親自坐陣的易理研究院,除非我們大軍能攻破宛渠,否則我們不可能打敗它?!?p> “著重還是通過易理研究院和獵影研究院打聽那人的下落。只要不是那人也回歸了,區(qū)區(qū)一個風皞,我們還是有實力纏住他的!”想了想,那道聲音又補充了一句,便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